“听说他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不过,我那继母的枕边风吹得好,他也就同意了。”
林秋水嘲讽的说道。
不要怪她对林家毫无亲情。
她出生之后,到被姨母接到承恩侯府之前的事情,她虽然没有记忆,但是那些老嬷嬷有啊。
她们自然会告诉她的。
她住在承恩侯府里,每逢节日回自家的时候, 都会受到自己那几个异母弟妹的闲言碎语。
这次林家给的嫁妆更是空抬居多。
若不是姨母,若不是舅父,若不是表嫂他们给她添了许多嫁妆,那她可就是个笑话了。
她这么多年都是姨母教养的,连婚事也多亏了是姨母做主,她与父亲能有什么亲情?
在她的心里,只有承恩侯府才是她的娘家。
“行了, 我知道这个事情了。木家定然不会与林家再结亲。秋水你也要分清楚点。”
承恩侯夫人殷切的对着林秋水说道。
她生怕林秋水再糊涂了,伤了木家的感情。
“姨母放心,我的娘家只有姨母这里。我的外家是木家。我与林家,不过是受了父亲的那点血脉。我母亲的嫁妆,我的嫁妆,足以还清那点生育之恩了。剩下的,就是我要来还养育之恩了。”
林秋水泪眼蒙蒙的对着承恩侯夫人说道。
“你这孩子,我都说了啊,这还是新婚的日子呢。可不许哭了。”
承恩侯夫人见到林秋水的样子,赶紧的安慰道。
这可是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女孩儿啊。
木容雅也跟着上前安慰。
如此,总算是慢慢的哄得林秋水好了起来。
哄好了林秋水,表明了大家都没有怪罪她之后,承恩侯夫人就让她赶紧的回家了。
虽然,楚家上无长辈,可是这新婚期就往外跑,总归不是太好。
得亏着楚沐风是个粗人武将,不计较这些规矩礼节。
但是,也不能一直呆在外面。因此,承恩侯夫人又让人准备了厚礼, 然后让木嬷嬷把林秋水给送了回去。
到了晚间承恩侯下衙的时候, 承恩侯夫人就把这个事情给他说了起来。
“呵,连襟他这么多年,郁郁不得志。一开始是才华不够,后来则是咱们的打压。这么多年了,他早就软了骨头了。要不然能一直扣着林丫头,想让她高嫁吗?”
承恩侯倒是没觉得多么奇怪。
林父这么多年,早就不是那种清高的书生性子了。
“可是,儿媳说了。这种凤凰男就算对别人可以卑躬屈膝,但是对于自己的妻子却是有着微妙的高高在上感。所以,他怎么会愿意让林大郎娶六丫头啊?”
承恩侯夫人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当时,江知夏跟自己说起这些的时候,就仿佛打开了一本新的书一般。
她之前见过这样的人,也听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却没有合适的语言来描述。
江知夏这么一说,她就觉得说得真精确。
江知夏若是知道承恩侯夫人这么佩服她,就会跟她说前世凤凰男这个词,可是火了好长时间的。
“不管什么缘由,现如今林丫头既然已经嫁人了, 我们跟林家慢慢的就断了来往得了。”
承恩侯淡淡的说道。
他自己没发现, 他慢慢的受到了儿子的影响, 开始变得强硬起来了。
昔日端方自持的翩翩君子,慢慢的变得冷硬起来了。
温柔要留给值得的人-------这也是从自家儿子那里学到的。
承恩侯夫人自然是点头称是。
若不是想靠着自己府里的名头,给林秋水寻一门好亲事,她早就断亲了。
不说承恩侯府里,承恩侯和承恩侯夫人夜话闲谈。
却说白日里,沙媒官回了府衙之后,立刻去找了陈媒官打听了林家的事情,之后就暗悔不已。
这都是什么人家啊?逼死了原配,还想让继室的儿子娶原配家的女子。
这脑子没进水吧?
因此,沙媒官下午就直接的去了林家,说明木家拒绝了亲事。
不但如此,沙媒官还表示,因为没给他们说成亲事,深感愧疚,所以以后林家的亲事,她都不再插手了。
等到沙媒官走后,林家人自然是气愤不已。
“哼,那木家不过是平民百姓之家,我大哥愿意娶她就不错了,居然还拿乔?”
见过木容雅两面了的林四小姐气哼哼的说道。
“就是就是。大郎也不必生气。木家拒绝是她没眼光。”
林母看着阴沉着脸的林大郎赶紧的宽慰道。
林大郎确实因为被拒绝了,感觉自尊心受了伤害,心有不忿。
不过,在那不忿之间,他却是想到了长姐出嫁那日,匆匆撇过的那如花的容颜。
“那木家不过是仗着承恩侯府的势瞧不起我们罢了。”
林大郎冷冷的说道。说完之后,却油然而起了一股悲怆之心。
就算是瞧不起,又能如何?
他还能有什么更快的法子,让人看得起吗?
不说林家这边议论纷纷,就说承恩侯夫人过了两日就得知了沙媒官的做法,暗暗感叹,这做媒婆的,果然还是比较会看眼色的。
等江知夏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两日了。
江知夏得知了林家的骚操作之后,直接是无语了。
这都是哪来的脸啊。
不过,当柳天阔从宫中当值回来之后,就说起来林家攀上了二皇子一派的一个郎中,把自己刚刚及笄不久的庶女,送给那个足有四十多岁的郎中做妾了。
江知夏彻底的无语了。
这林家是往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吗?
“承恩侯府和木家都陆陆续续的跟林家断了来往。就连沐风那里,也是不怎么搭理林家了。本来,我那姨夫就靠着承恩侯府在后面撑着,才在这九品上混着的。这消息灵通的人,得知府里与他们断了来往,自然是对他小动作不断了。”
柳天阔看着江知夏好奇的求知欲,赶紧的解释道。
“那郎中没得到消息?就不怕承恩侯府报复?”江知夏的好奇心还没得到满足。
“他怕什么?他本来就是二皇子那派的,跟嫡皇子这派,是天然的不和。再说了,他不过收一个妾而已,可没听说妾的娘家是亲戚呢。更何况,他说不定觉得这个事情打了承恩侯府的脸面呢。毕竟,承恩侯的连襟可是他的妾侍的父亲。”
柳天阔不以为然的说道。
江知夏了解,也就觉得无语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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