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祥阁真正的主人出现,妇人立刻放下铜镜,连阵法都不在催动。
“大人,这个不开眼的和尚有些本事,奴家恐怕不敌。”
躲在面甲怪人身边,妇人明显得意了起来,盯着对面的徐言,恶毒地说道:“小和尚,天堂有路你不走,非得到我宝祥阁来送命,怪就怪你的运气不好,碰上了我家大人,你到地府里念你的经吧!”
虚丹气息的出现,让重创的陈清喷出一口鲜血,一股绝望瞬间笼罩心头。
他认出了徐言,也看得出徐言的身手比三年前要深厚了许多,可是距离虚丹之境,毕竟还差着太远。
没想到一次贪心,将自己葬送于此,陈清追悔莫及之际,更替徐言惋惜。
他们两个灵烟阁的弟子,今天谁也别想活命。
局面并非如陈清所料,当戴着面甲的虚丹鬼使出现之际,徐言居然放开了手里掐着的婢女,神色安稳得让人费解。
逃脱了性命的婢女急急后退,脸色发狠,等着观看徐言被虚丹强者撕碎的一幕,可是等了半晌,从暗门中走出的鬼使大人只有之前的喝骂,随后竟是站在原地,动都不动。
怪异的气氛当中,徐言拱了拱手,道:“曹大人,快死的那位是我一位朋友,不知能否网开一面呢。”
鬼使的面甲挡得住别人的窥探,可挡不住徐言的左眼,看到来人,徐言立刻认出对方的身份,正是曹天亮。
“我当是谁,原来是徐国主,哈,哈哈。”
尴尬的笑声从面甲后传来,曹天亮一挥手,周围的阵法被彻底消除,现出了原本的屋舍模样。
两人这一开口,将那妇人惊得不轻,她怎么也没想到,鬼使大人居然认得这个小和尚,看起来还十分熟悉。
“大人,他……”
啪!!
妇人刚一开口,曹天亮抬手一个嘴巴抡了过去,将妇人直接扇出窗外,吓得一旁的婢女直接跪倒,瑟瑟发抖。
“手下都是些蠢材,连点眼力都没有,徐国主勿怪,勿怪嘿嘿。”
曹天亮语气十分客气,在天鬼宗他不怕别人,却畏惧着鬼使之首,看到是徐言这个棘手的家伙,他立刻换了张笑脸。
“不知者不怪。”徐言说着上前扶起陈清。
陈清伤得不轻,此时更是神色诧异不已,本以为自己必死,却在死中得活,他更是看不懂徐言为何能在虚丹强者面前有如此大的面子。
“徐国主慢走。”
曹天亮犹豫了一下,拿出两种丹药递了过来,道:“生肌散与复骨丹,徐国主的朋友好像伤得不轻,既然是在老夫的宝祥阁被伤,老夫怎么也得出点力才是。”
生肌散不算太贵,百块灵石足够,可以恢复血肉重创,复骨丹可不便宜,近千灵石的丹药,姜大川可以随手扔出来,曹天亮这种鬼使拿出一粒也要肉疼,说出复骨丹三个字,他几乎在咬牙切齿了。
接过两份丹药,徐言立刻笑容满面,道:“多谢曹大人,这份好意弟子记下了,告辞。”
曹天亮点了点头,亲自将徐言送出宝祥阁,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曹天亮气得暗骂不止。
“怎么得罪上他了?已经赔了三个真传,又赔了上千灵石,难缠的阎王啊……”
曹天亮在门口暗骂的时候,被他打出窗外的妇人肿着脸来到近前,低着头不敢吭声。
“他来宝祥阁做什么?”曹天亮没好气地问道。
“买蛇皮,千眼蛇的蛇皮,还要整的。”妇人急忙回话:“收了他一百灵石的定金,本想做掉这只肥羊……”
“肥你娘个羊!”
曹天亮举手要打,看见对方战战兢兢的模样,没在下手,冷哼道:“去把他要的东西准备好,找到他,给他送过去,那和尚不是肥羊,是他娘的阎王!以后少去招惹!”
连鬼使大人都忌惮的和尚,妇人此时已经隐隐想起了一年前的传闻。
齐国国主看破红尘,出家为僧。
难道那小和尚就是出家的齐国国主?
没等妇人多想,曹天亮已经离开了宝祥阁,碰到徐言算他倒霉,此时再也没心思留在这里,就此返回了宗门。
鬼使之首的表亲,还是离远点为好。
坊市中一处客栈之内,徐言将陈清带到这里立刻把两种价值不菲的丹药给他灌了下去。
不到一个时辰,陈清的眼睛已经明亮了许多,伤口更是以一种奇异的速度愈合,连着被伤及的筋骨也在快速的恢复着。
“生肌散与复骨丹,价值上千灵石,徐师弟,上千灵石足够抵得上筑基弟子的一条命了。”
陈清苦涩的说着,起身下拜,道:“陈清多谢徐师弟救命之恩!”
徐言哪能让对方跪拜,急忙将其搀扶起来。
“陈师兄不是说过,同门之间要互相帮衬才行,我与陈明是好友,你是陈明的堂兄,师弟哪能见死不救。”
徐言这番话说得的确真诚,只因为刚才遇险之际,陈清的那句快逃。
听闻同门之间互相帮衬的说辞,陈清不由得一声苦笑,道:“同门……同门之间本该互相帮衬,却也有人私底下将同门击杀,人与人不同,师弟,不要心太善……”
陈清的苦叹,听得徐言目光微动,一缕疑惑泛起在心头。
“三年前的蝗灾过后,我在一处无人小镇里,找到了陈明的尸体。”
陈清的声音变得苦涩了起来,道:“幸好他的尸体没被蝗虫啃食,我才能辨认出那道剑伤,封灵剑法,哈,我那堂弟本性善良,却死在封灵剑法之下!”
陈清的目光泛起一阵恨意,猛然抬头看向徐言,道:“徐师弟,你知道封灵剑法是何人的绝学么?封灵剑法正是金钱宗饲灵堂真传弟子才能修炼的高深剑法,当年去执行蝗灾任务的饲灵堂真传弟子只有两人,一个是初入宗门不可能修成封灵剑法的庞红月,另一个,则是万众瞩目的天才弟子许满楼!”
“陈明没有死在蝗灾里,而是死在许满楼的剑下……”一滴清泪,从陈清眼里流下。
当年只有徐言与许满楼才深知的内情,没想到被陈清得知,徐言在错愕之余,更觉得世事无常。
徐言的声音泛起冷意,道:“既然陈师兄断定了陈明之死,那杀人的凶手,是否得到了惩罚呢。”
陈清苦涩的摇了摇头,道:“没用的,许满楼是饲灵堂的真传,被无数长老看重的天才,而且近期就要结丹,又有整个许家撑腰,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执事弟子,人轻言微,不说出真相还好,如果说出真相,许满楼未必会死,我一定会先没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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