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人生(25)
三月份去缅国, 这可真不是个好主意。
在国内, 三月份的北方,暖气都还没停。可飞机一落地,到了缅国, 骤然间气温三十五六度。上飞机前, 身上还裹着羽绒服。下了飞机,立马得换上短袖短裤。
一脚踏出飞机, 那他们就不是他们了。
一个叫童佳妮,一个叫张凯文。
四爷还管桐桐叫桐桐,听起来像是童童。
既然是张凯文, 那刷的就是张凯文的卡。张凯文是du贩子, 在美国虽然没做大,但赚的钱也不少。就算是卡上的钱不多, 那不也有经费呢吗?
反正是得把张凯文的牌子给竖起来。
上了车, 去最好的酒店,选最好的房间,在酒店门口大把的打赏门童。
等住进异域风情的酒店, 林雨桐是没心情欣赏的,但四爷不啊?
度蜜月就是度蜜月,安心度蜜月就行了。
他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么做的。在酒店洗漱换衣服睡觉, 等到晚上了, 天擦黑了。带林雨桐出去吃好吃的。吃完好吃的就去购物, 去最好的奢侈品购物中心。各种色彩艳丽鲜明的裙子, 四爷帮林雨桐挑,林雨桐不停的去试衣间换。
到底买了多少呢?
车后座都塞满了,到了酒店,出动了三个门童,才帮着给放回房间。
回来后林雨桐就笑,笑的不能自抑。今晚上,四爷就是一个行走的提款机,商场的每个女人都那么看,明天呢?明天上哪去?
玩上瘾了吧娘娘?
明天带你玩没玩过的。这么说话的样子,还真有点花花大少的样子。
第二天去哪呢?
地方倒是不打眼,可到了地方,看看一个个搭建起来的棚子下放着的大小不一的石块,林雨桐‘哦’了一声,赌石啊!
这个还真没玩过。
地方很开阔,大部分的铺着外面都倒着大小不等的石块。有些像是小孩拳头大小,有些像是成人的拳头大小。小的石块五十一块,随便挑,大的石块一百一块,也是随便挑。挑出来边上专门有两台机器帮他们免费解石。但这种的石头里解出翡翠,有!比较少!而且品质不会很高。想要说从这里面解出高品质的翡翠来,嘿嘿!那种可能只存在于异能呢。她和四爷可都没这方面的异能,想在这里大杀四方,以几百的成本搏出个百万甚至是千万的富翁来。呵呵!那是做梦呢。
来m国的游客不少,尤其是看了异能的人,来这里旅游哪里能错过赌石?所以,一百五十那一堆一堆的人里,九成九都是国人。挂着的牌子上都是用汉语写的标价。在这里,可以无障碍的用普通话交流。
这边人声鼎沸,那边解石的声音比这炙热的太阳还叫人烦躁。
四爷朝里面指了指,里面盖的很规整,招牌上写的什么林雨桐也不认识。推开推拉门,里面的空调的凉气就扑面而来。
一拍的侍者里,就走出来一个黄皮肤黑头的年轻人来,用标准的普通话道:您好,欢迎光临。
看人分配翻译,有点意思。
林雨桐踩着八厘米高的高跟鞋,将墨镜扶起,当卡似的把头撸到后面。那边四爷也摘了墨镜,看走上前这翻译:怎么玩?
您跟我来。小翻译做出请的姿势,身子朝下微微躬着,一脸谦卑的微笑:您是第一次来,要不,您先试着在里面看看。这里面都是半堵的石料,虽然贵一些,但风险也小一些。
进去之后,里面一排排贴着标签的各色石料。地方很大,数百个平米的地方,零零散散的分散着十几个戴着手套,拿着手电筒放大镜这些家伙什的人。谁也不跟谁说话,是看各自的。
林雨桐随便扫了一眼,就不由的哑然。这里面的石料,最低标价也在六位数。
当然了,四爷骨子里是那种在乎钱的人吗?只要高兴就好。钱的事那就不叫事。
此时,他一只胳膊被桐桐挎着,另一只手里又拿着墨镜。他用拿着墨镜的那只手在棚里指了一圈:看上的,咱都买!
这模样真像是凯子。
林雨桐轻声咳嗽一声:那我可就选了?
出绿了赚钱了,被傻子遇到撞死了兔子了,大家都会传这个傻子撞大运的故事。
不出绿赔钱了,那更会被传扬出去。
就是不知道,四爷这是想引谁出来。
她踩着高跟鞋在里面走的哒哒哒的响。随手指了几块,结果报价五百三十二万。小翻译笑眯眯的翻译老板的话:给个五百三十万就行。
林雨桐严重怀疑老板说的是:给个五百万就行。
四爷递出卡:就五百三十二万,看我像是缺那两万的人吗?
您一个月的工资才四千矛头,一年的工资不到五万。你是缺两万块钱的人吗?理论上是的!你就是缺那两万块钱的人。
林雨桐抱着他的胳膊掐他,四爷却只笑,然后跟她耳语:就是省,也省不到咱们兜里。
五百三十二万,买回来八块石头。摆成一排放在案子上。大的也就像是两个篮球那么大,形状也像是两个球相切的样子。小的呢,跟个小孩的脑袋大小一样,灰溜溜的表皮,开了巴掌大一块天窗。这天窗的地方,露出来的满眼的嫩绿色。
没玩过赌石,但好的翡翠饰不知道戴过见过多少。打眼看去,是好是孬还是能分出来的。
那边的解石师傅朝林雨桐竖起了大拇指,小翻译笑道:师傅说您是行家。挑出来的有两块都是玻璃种的,最低的也是冰种。这些开出来的窗口,只要不是一层皮,您都不会亏钱。
一说要解石,还都是高品质半赌石,乌泱泱的围了一圈人来。
四爷叫人解石的过程十分粗暴,不存在什么擦不擦的,从窗口后面三指的地方直接切开,一分两半先看看。
结果有有两块的切面上,都出绿了。这就证明,翡翠的块头不小。
总体上来说,是赌涨了。
这可真是外行碰了个狗屎运。
全部开出来了,两块玻璃种的却只有一个玉牌大小,两厘米厚度的样子。这玩意能做啥呢?剩下的一块嫩绿的倒是大,合起来有拳头那么大,可是从中间剖开了一部分,留着也没啥意思。
转手就卖了,卖了六百万多一点,算是赚了几十万。
钱是从四爷的卡里出来的,卖回来的钱,林雨桐却两手夹住自家的卡递过去。
这是童佳妮的卡。
这老板朝四爷笑笑,又挑起了一个大拇指。肯这么花钱讨好女人的,可不就是凯子吗?
两人穿过人群,往出走。在外面等了一圈的赌石店老板,用蹩脚的华语说着:先生去我们店看看
四爷把墨镜一戴,谁也不搭理,就朝前走。
猛地,林雨桐听到一个声音说:老板,去我店坐坐,我那边的货不错
林雨桐猛的抬头,看到正前方站着的海哥。
四爷把墨镜摘了:能找个吃饭的地不?想吃口顺口的!
有一家地道的中餐馆,我知道地方。海哥站在对面笑,朝侧面让了让,请四爷过去。
于是,两人跟着海哥,进了边上的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原石铺子。
店面不大,用的人也是国人。进了这里,就把小翻译给打了。海哥直接朝后面去。后面是一个大仓库,还有一间休息室。
三个人直接进了休息室,海哥就叫人在外面看着,不许人靠近。
得到消息说会有人来,却没想到是你们。海哥递了两杯水过去:怎么样?需要我做什么?
在这里,别看海哥的门面小,就小看他。他的主要生意,不在门面里做。他只要是替g东那边找货源,货是往国内出口的。他赚的是这么一笔钱。
他做的是原石的买卖,谁会想到他的眼睛盯的其实是dupin呢?
林雨桐的脸始终是看着门和窗的方向的,四爷这才跟海哥说话:在哪里能遇到常青,知道吗?
海哥意外的是,这位来直接要找常青。
常青是新安会的副会长,也是张文昌收下的义子。年龄嘛,却只比张文昌小了十五岁。据说是五岁就跟着张文昌了。那时候张文昌也只不过是一个在街上收保护费的马仔。遇上了被拐卖常青。张文昌走哪,常青就跟到哪,有张文昌一口吃的,就少不了常青半口。就这么着,常青就跟着张文昌。
早些年,都以为张文昌要传位子给常青的,谁知道却把常青摁在了副会长的位子上,帮会改建公司,成了新安集团。董事长的位子还是给了亲儿子张龙威。
常青这人没别的爱好,只一点,好赌。没事了,喜欢赌两把。他常去的地方有几个,我给你写下地址,能不能遇上,就看运气了。他说着,就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纸写了地址。然后撕下来递给四爷。之后又把可能留下痕迹的第二页第三页连着好几页空白的纸张都撕下来,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直到烧成灰烬才罢手。
四爷把纸收了,起身:去吃饭吧。
行!做戏做全套的。
周周转转的,在城里绕了半天,绕到靠海的码头上。这里用简易的建材搭建起了一片简陋的店铺。沙滩上摆着桌椅凉伞,坐下后,各色的美食就摆上来了。
味道说不上是多地道,但还算是顺口。这边的菜色甜口的比较多,偶尔吃一顿是新鲜,吃的多了真受不了。
菜上来了,筷子伸进去才要夹菜呢。那边呼啸着几十个人就过来了。前面跑着两个,后面黑短袖黑裤子的一群,手里拿着砍刀,拿着铁棍,拿着刀子,追着撵着喊打喊杀。
海哥就说:这就是这边的治安。势力交错,帮会云集。虽说这两年看着是好了,可也不过是地上走到了底下。帮会改成了公司里面瓤子依旧不变。这些小生意人,每月都会交保护费。这个月给这个帮会交,下个月给那个帮会交。为了地盘,大打出手,三两天的出人命,也不是新鲜事。
果然,一顿饭吃完了,那边两帮子人干起来了。直到救护车来了,还不见警察现身。
联邦政府,州府自治,还有一定的武装权限。各自有各自的利益,治安能好才见鬼了。
吃了饭,海哥走他的。四爷和林雨桐在这一片的沙滩上随便走走转转。再往深处走,就是鱼肆,充斥着腥臭味儿。这一片住着的,应该大部分还是渔民。
回到酒店,四爷打开他的邮箱。
他的邮箱是加密过的,比较安全。邮箱里有一封未读邮件,打开,是一张常青的照片。
照片中的常青得有五十了吧。光脑袋,小胡须,笑的跟弥勒佛似的,这就是新安会的二当家的。
别看是一小小的帮会,但只要牵扯到权利斗争,其性质都是一模一样的。
张昌文的儿子张龙威,以前就是一花花公子,文不成武不就的。但他是会里的太子爷,谁都得让着他。常青说是张昌文的义子,但如今这新安会的地盘可都是他跟着张文昌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如今,张龙威做了会长,常青却只是副会长。这就跟臣强主弱是一个道理。
常青在一天,他就在帮会里的地位稳一天,张龙威就休想坐安稳会长那把椅子。所以,哪怕常青没有二心,张龙威也万万容不下他。
打压他,进而逐步削减他手里的势力才是目的。
可常青呢?
常青该怎么做呢?
跟张龙威顶起来?那人家会说他忘恩负义。他是张昌文养大的,是张昌文培养起来了,临终张昌文把儿子交给他的手里。他呢?能背叛张昌文吗?
真要这么做了,就犯了江湖禁忌——一个‘不义’就能叫他身败名裂。帮会里不会再有人服他。
所以,四爷就自己送上门去。给他送一个傀儡过去。
叫他不用亲身上阵,只要隐在暗处看兄弟你争我斗就行了。最好再由这颗棋子把张龙威这个会长干下去。然后他出来主持大局。
会长死于兄弟阋墙,谁会说什么呢?
林雨桐瞧了一眼,然后一叹,说四爷:不好玩啊!跟一群黑帮玩政治手段,分分钟能搅和的天翻地覆。
四爷摇头:那也未必。这事上有两种人难对付。一种是脑子极端聪明的,你不知道他脑子有多少的弯弯绕。好像你总也绕不过他。
林雨桐心想,这一类说的就是你吧。反正你肚子里的肠子,到现在都把我绕的一愣一愣的。
四爷看出她的腹诽,伸手撸她的头:还有一种,那就是脑子极端简单的。或许不能叫脑子简单,而只能说手段粗暴。这种做法有一个比较好听的说法,叫做一力降十会
就是说怕那些人硬干呗。
她刚想说‘没事,有我呢’,一想又不对,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味呢。这一力降十会说的是谁?骂我呢吧?
四爷把林雨桐的头撸的乱七八糟的才放手:没有没有!你的脑子一般人都比不了。完了又问她:要是这事叫你做,你怎么做?
我啊!我肯定不去找什么常青。不是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吗?踢上几个场子,叫他们知道姑奶奶是谁。在这片地盘上先站住脚。那么新安会,要么把我合并了,要么把我吞了。现怎么都吞不了我的时候,他就只能合并我。那我自然就进了新安会了。
嗯嗯嗯!
四爷点头:是桐桐的风格。
真是一点都不粗暴啊!他‘诚恳’的这么说,要不,先试试我这文攻的法子,实在不行,就按你说的来。
不用客气,我知道你行的。
赌场这种地方,林雨桐来过吗?忘记了!
也不知道是来过,还是电影电视上的画面感太强。反正是现代的赌场可真比古代的赌场气派多了。古代的赌场,那是乌烟瘴气。可这里,可就不一样太多了。
金碧辉煌,光华璀璨。进进出出的都是香车鬓影,男人西装革履,绅士彬彬。女士端庄优雅,妆容精致。
侍者总是带着恭敬而谦卑的微笑,出现在你需要的时候。这个嘴里叼着雪茄,那个手里端着红酒。看起来似乎是得到最好的服务,其实这也恰恰说明,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在人家的监视之下的。这这里想玩花样,那可不容易。
常青在这里是有私人的赌厅,想进入那里可不容易。
四爷就低声问桐桐:能大杀四方吗?拿起牌面,他真不如桐桐精。严明心亮的人多,但手快到叫人瞧不出破绽,除了桐桐,那大概真只有电影电视上才会出现的赌神了。
桐桐眉头一挑,将手里的酒杯子递给他,自己则坐在赌桌前了。
别说有专人盯着,就是有十个人盯着也没用。
不一定非是牌面上做手脚,关键是得看荷官。有时候,不一定是看她们的手,多数得看她们的表情。赌场里,哪里有绝对公平。要是没的赚,赌场怎么会开这么大。人说十赌九输,原因嘛,自然是在赌的技巧上。它就是有猫腻的。可人人都知道有猫腻,可还是前仆后继。有什么办法了。
就比如这开大开小,全在于下注的多少。能在这样的地方做荷官,谁手里没点真本事。
林雨桐盯着她的手,可余光看的却是对方的脸。她手里的注,总是能落在稳赢的一面。因此,从这个赌桌辗转到那个赌桌,一晚上的时间,几十万小百万还是能带走的。
第一晚上,走的也很顺利。玩的过了两点,就不玩儿了,准点回酒店睡觉。
第二晚上,一进去就觉得身边服务的人多了,看着她的人至少有三个。每到一桌,荷官最先注意到的也是她。她也不玩多大的,技术小大小闹,纯碎就是玩的姿态。这天晚上走的时候,依旧是没人拦着。
等到第三晚上了再去,林雨桐和四爷就被请进去了。
赌场的经理朝林雨桐拱手:不知道二位来,有何指教?
林雨桐却退后一步,叫四爷说话:都是开门做生意,没有要为难你们的意思。只是要是方便的话,还请代为引荐常会长。
这人眼睛一眯:原来是找常会长的?他没急着答应,只问道: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告诉他,我叫张凯文。
张凯文?常青看着站在一边的属下,伸手打开酒瓶子,都快把酒杯子倒满了,这才想起来:哟!他怎么冒出来了?
站在下面的,赫然是赌场的经理,他皱着眉:老大,这人是谁啊?我叫人调查过,他是m国人,出门带的是他的妻子童佳妮。他的妻子是华国人,查不出来来历。两人是从华国h省a市来的。这位张凯文,出手阔绰继而把四爷和林雨桐这几天的行踪都调查了个一清二楚,听您这意思,您认识他?
我认识他?算是吧!如今帮里知道他的人不多了。除了一些元老还都记得,其他人,哪里知道,咱们帮里,还有一个小少爷。
小少爷?这经理摇头:从没听过?
你到帮里才多少年?那都是小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新安会还是个小帮会,本来啊,是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的。是老会长娶了州长秘书的司机的闺女,也就是如今的夫人,这才算是立足了。夫人的性子,你也是听说过的。说一不二。那些年咱们帮会小,那夫人更是比谁都威风。另外,会长作为男人,选女人呢?其实还喜欢咱们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可是夫人是地地道道的缅国人。后来,夫人见老会长不回家,就找了个女佣。会做华国菜的女佣。这女佣不一定多漂亮,可就是温柔瞧着也娴熟。每天料理老会长的衣食起居,一来二去的,你知道的,这两人才像是两口子。那个时候,夫人刚好生了大小姐,正在医院呢,这边找个女佣就怀了身孕。后来夫人回来了,这事还是叫夫人知道了。夫人是要杀了这女佣的。是老会长叫我把那女佣弄走藏起来。藏哪呢?就藏在鱼肆。你说那个张凯文带着老婆去鱼肆,那就对了,他就是在鱼肆里出生的。生下来是个小子,可老会长也不敢留啊,叫直接给送走了,去了m国了。前些年账户上每年都有一笔钱去拨出去给一个叫陈梅的女人,后来又转给了一个叫张凯文的。就是他了!不过,他不是在m国吗?不缺吃不缺喝,也不少钱花的,跑回来干什么?
那您是见还是不见?经理问道。
故人之子,我义父当年把他们母子托付给我,他要见,我如何能不见。常青摸摸光溜溜的脑门,呵呵的笑:我倒是想看看他想干什么?
只怕是来着不善。他这么提醒。
又不是对我不善。常青将杯子里的酒端起来一口闷了:他倒是会选时机回来。不过回来的好!很好!等他来了,请他上来,一块打打牌嘛。
所以,一直到第四天,两人才见到了常青。
一见面常青哈哈就笑,伸手过来就跟四爷拥抱: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当年送你走的时候,才多大点的人。抱了你一下,你小子给我浇了一身的童子尿。看现在!多好啊!都成亲娶老婆了。
说着就松开四爷胳膊,跟林雨桐握手:漂亮,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这是谁家的千金啊?
很热情!好像根本就没怀疑过四爷是真还是假。或许对他来说,是真是假暂时都没那么重要。
林雨桐跟他握了握:您谬赞了。
看看!常青一脸的果然如此的样子:绝对是大家闺秀。然后热情的请两人坐下:说四爷,直接去公司找我就好。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你也是年轻不知深浅,在赌场里这么玩,放在其他地方,是要出事的。你说你要是真有个万一,叫我怎么对得起你父亲。
四爷轻笑一声:去公司,只怕不是谁都欢迎我去。要不然,父亲去世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常青拍了大腿,一副懊恼的模样:凯文呐这事说起来也是一言难尽。我倒是想把你和小夫人接回来,可是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我也没想如何?四爷就说:只是我母亲去世前,曾经嘱咐过我,无论如何得回来看看可等我辗转的打听到消息,才知道我父亲去世了。这么大的事情,说都不说一声,这说不过去吧。
是!谁说不是呢。常青说着,就抬起头来:义父去世的消息,你是从哪知道的?
四爷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后看了桐桐一眼:您刚才还夸桐桐是大家闺秀。您还真说着了说着,就对林雨桐笑,帮我兑一杯酒来
林雨桐特别温顺的起身,然后去了吧台。
四爷这才道:她父亲是华国的官员说到这里,他就不说了。
常青看着四爷就笑:小老弟,你是真会说笑。
四爷去没笑:常会长觉得大家闺秀上不了赌桌。上了赌桌也不会把把都赢,那是你不知道,她不光有个当官的父亲,自己本人还是个数学硕士心理学硕士。一个心理学家的观察力加上数学家的计算能力,赌桌上那点活,她看看就能明白。
这次常青不笑了: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当我是玩笑。四爷看着常青,含笑不语。
常青转着手里的酒杯子,有些沉吟。这一见面,就抛出他自己的底牌,是为什么呢?他一定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可这扼要告诉自己的是什么呢?
琢磨不透,想不透可以问啊。他复又带上笑意:回来不光是为了义父的事,还有什么,也一并说了我这个当大哥的,能不能应你,得先叫我听听。
话我说的很明白了,我的岳父是华国的官员,我在华国可以走的通很多的路子他说到这里,常青就明白了:你想要走这一路的货?
不行吗?四爷看常青:作为我父亲的儿子,我没有这个资格吗?
不是!其实华国的市场,说大吧,不小。可这却是最难走的一条路。这个国家对du这玩意,从来可不手软。他心里过了一遍:其实在我看来,你跟龙威不是,是会长,你跟会长,在我心里,是一样的。都是义父的儿子,都是我的兄弟。他做了会长,只不过是从业务里,分出了一片而已,这不是什么大事情。可是啊,这在会长看来,就不单单是这点事了。毕竟夫人还活着,能不能得到承认,这个现在不好说的。不过你放心,我会促成此事
常会长。四爷看向常青:我是个很坦诚的人。初一见面,我就把目的跟你说明白了。我在缅国无根无基,就算是进了新安会,又能掀起多大的浪呢?所以啊,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说,我的兴趣不在缅国。可我要在华国做下去,就少不了新安会的帮衬。就算是我勉强从张龙威手里要了这一条渠道,可我要货没货,要人没人,我拿什么做呢?我需要有人在会里支持我,永远是我的后盾。这个人,非您莫属。就像是您说的,夫人还活着,承认不承认都是未知数。可是,作为新安会的奠基人之一,您不想想帮会的以后吗?要是我没记错,夫人的父亲所依附的那位秘书,因为支持州长的第二位公子,早被大公子所恶。要是我的消息正确,我记得那位二公子前不久,刚刚死于一场飞机事故。
常青‘嘶’的一声。
任何一个帮会,都有它的后台。新安会就是通过这位秘书,搭上州长的。
可搭上州长的可不止一个帮会,在这个州里,哪一个至今还存在的大帮会,背后不是州长呢?
可州政府内部,也有斗争。就比如这位秘书,站了二公子的队,却偏偏二公子死了。那位大公子又是个极有话语权的人,他厌恶了秘书后台,就相当于要恶了新安会。只要他放出话了,其他帮派就能把新安会给撕了。
众矢之的啊!
他这是在提醒自己:时移世易,新安会得另找后台了。
想要另找后台,老会长夫人反倒成了最大的障碍。
新安会想要平安的过度,除非是
常青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四爷的眼神就变了,看不出来,小老弟倒是非同凡响。
这个道理,常会长可以跟一些元老说说,想来都不会鼠目寸光的人,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帮会最好的处置。说着,四爷就起身:今儿就这样吧,我先回了。然后招手叫桐桐,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两人跟很多个来旅游的小夫妻一样,牵着手,说笑着,一路就走远了。
常青慢慢的收回视线,坐在沙上一下一下的用手拍沙的扶手,好半天才道:去查!查这个张凯文,在m国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这个很好查,而且除了照片,其他的都是真的。
那就是个问题少年到问题青年,然后顺利的就长成了du|贩的经历。
常青拿着这资料都忍不住笑: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这他|妈的也算是遗产的天赋吗?
说着,把资料往桌上一拍,吩咐属下:给八位元老下帖子,就说老常请他们喝茶。然后再派人给咱们那位小少爷送一张帖子,该见的都见见吧。
这人就问:时间呢?
明天晚上明天晚上八点丽云别庄。常青吩咐道:你亲自去派车接那位小少爷。
这人就道:都是八点吗?不用提前跟几位长老说一声?
不用!常青依旧笑的很弥勒佛一样,可怎么都掩盖不住眼里的冷意。
八点去丽云别庄,可六点,就有人来接了。
两人根本急不知道丽云别庄在哪里。简单的塞了点东西填肚子,然后换了正式的衣裳,前后也就半个小时。上了车之后一路兜兜转转,竟然是到了一处私人的码头。在码头上上了船,又是半个小时,这才上了岸,原来,这丽云别庄是建在一处岛上的。
岛倒是不大,像是一处人工岛屿。
岛上修着码头,修着提停机坪,隐在绿植背后的,是一大栋别墅。
别墅里此时已经是灯火通明,主人怕是已经等着了。
一路走来,可以说是一步一岗,十步一哨,间或还有黑衣人不停的巡逻。而这些人不全是华人缅人,各种肤色的人都有。一个个的身上带着qiang,都是彪悍的练家子。
林雨桐就想起一种人来——雇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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