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地在这一刻为之一静!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时间都像是停顿下来了!
无数人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只觉得难以置信!
那数以百万计大军汇聚而成的军阵,士气大盛之下,即便是垫上飞仙盟的所有修士,恐怕在那煌煌大势面前,也无从抵挡!
但如此恐怖的大阵,竟然被人一只手掀翻了!
这就是天人级数的力量吗?!
无数目光汇聚在那一道身影之上,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此恐怖的力量,
完全是凌驾在了众生之上的无尽伟力!
“你的依仗,一文不值。”
虚天之间,空间之中映泛着阵阵道法光辉,将张清元映衬得如若是九天之上降临的谪仙,
难以理解的仙韵映照,气息贯彻虚天,压塌了万古!
张清元默然地望着眼前接连崩裂破碎的军阵大阵,四分五裂的大阵,崩塌的飞舟军舰,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
只是,
很快,
他忽然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天空之上,密密麻麻的尸体在坠落!
死亡,
正在降临!
那些接连崩塌的飞舟军舰上的密密麻麻士兵,全都是七窍流血,失去了生机,接连死去了!
就好像在张清元的一掌之下,恐怖的力量波及到他们身上,让他们身死当场了!
一眼望过去,
还活着的寥寥无几!
数以百万计的大军,竟是在这一击的交锋之后都是死去了!
但这怎么可能!?
张清元虽然已然是修成了超然物外的淡漠心性,却也并非是嗜杀的绝世魔头,不至于特意将这上百万的大军尽数屠杀覆灭!
一开始,
他只打算击破大阵,让朝廷之人知难而退就可以了。
即便是那洪天通,被一击击飞之后掉落到军阵当中,张清元也没有
那一掌,并非是奔着灭杀所有人而去!
但现在,
几乎所有人都死了!
天空之上,
哗啦啦地掉落着没有声息的尸体!
周遭正在围观,内心之中掀起惊涛骇浪的修士们,也忽然间发现了不对!
“怎么回事?那些人......!!!”
“死了!都死了!”
此时飞仙盟所有修士,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里直窜入脑子深处!
天空上密密麻麻掉落的尸雨,
全部都死了?!
还没待他们从心惊胆战当中恢复过来,突然间的变故降临!
砰砰砰!
谷鞱</span> 只见那一具具七窍流血的尸体接连炸开,整个天空之上弥漫起了极为粘稠的血雾,最终汇聚成海,化作了一片遮蔽了天地,汪洋看不到尽头的血海!
无与伦比,难以想象的威压,降临了!
此时此刻,
存活下来的飞仙盟修士,皆是骇然张大了嘴巴,只感觉到天地虚空在这一刻都是凝固了!
浑身上下,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
都被那浩瀚无边的血海之气镇压凝固!
而站在虚天之上,
被那滔天血海当中无尽的恶意锁定的张清元,瞳孔猛缩成针尖大小,内心之中疯狂亮起了警兆!
不好,危险!!!
......
“哼!既然早已知道你抗衡神皇陛下分身而不死,拥有天人合道级数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准备,就派大军前来送死?!”
千里之外,
不知何时已经是遁逃到了此处的洪天通抹了抹嘴角上的鲜血,目光眺望着天外那几乎献祭了整个京师才召唤出来的血海,面上满是冷然与嘲讽之色。
大军出动,自然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够作出决定的。
尤其是在不久之前,飞仙盟内多了一位拥有着抗衡天人力量而不败的修士的情况之下。
洪天通虽然自傲,
却也不是蠢货。
本来这百万京师大军就未必一定能够踏平飞仙盟,
更何况是对方多了一尊足以抗衡天人力量的强手的时候?
若是没有什么后手谋算,这根本就是白白送死!
“唉,数百万京师大军的献祭,释放出这般恶魔,令得生灵涂炭,将军他日大限将至,怕不是堕入无间地狱饱受万千苦难......无量天尊!”
在他身旁,此时站着数个身穿着阴阳道袍的修士,其中为首的老年修士低眉垂首,悲天悯人地出声。
“嗤!那东西是你们阴阳司的人放出来的,将那手段动用的也是你们,本将军所做的不过是将他们带领到了魔盟山门前罢了,该下地狱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们了,与本将军何干!”
“而且,你们所信奉的不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吗?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慈悲心肠了?”
洪天通不屑地看了周边这假仁假义的阴阳司牛鼻子一眼,冷笑地道。
“算了,本将军也不想再和你们扯这些。说回正事,那个叫做张清元的小鬼实力确实可怕,数百万京师大军结成的军阵,竟然被其一掌掀翻!你们确定这手段能够解决那家伙?花费了数百万京师大军作为祭品的巨大代价,若是失败了,陛下绝对饶不了你们!”
说回正事,回想起先前那心有余悸的一幕,洪天通的面色也是变得凝重了起来,冷然地望向身边的几个阴阳司的牛鼻子。
这代价太大了!
虽然洪天通也觉得若是能够为神皇陛下尽忠,死一些贱民算得了什么?
但一次性献祭数以百万计的军队,这足以让大周皇朝伤筋动骨!
当然,
这其实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为神皇陛下分忧,将那个有可能挡路的叫做张清元的小鬼给解决,顺带将一直给大周造成麻烦的狗屁飞仙盟彻底毁灭!
若是做不到,
虽然最大的责任方在阴阳司,
但他洪天通也没几年的好日子过就是了。
“将军尽可放心,这是从神皇陛下得来的某样东西当中,阴阳司花费了五千年的研究成果。”
“数以百万计的京师大军血祭后所能够爆发的力量,甚至在合道之上,达到虚天层次!”
“若是五千年前有这样的东西,当年何须怕那些中洲来的家伙?”
“如若不是陛下要求太急,老道我也不会用了这一张准备了上千年的底牌,对付区区一个万化,不过是杀鸡用牛刀,完全浪费了!”
阴阳司的老者抬起头来,
苍老的面上满是傲然,
望向前方遮天蔽日的血海目光,也是流露出一种满意之色,那是一种对自己主持研究了多年手段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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