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家别墅。
叮叮咚咚的声音,连续响起来。
来如云打开微信,瞧了瞧上面的图片,怒火瞬间点燃。
她抬手一挥,床头柜上的茶杯应声而落。
刺耳的响声,引来了刘丽君。
她瞧了瞧一脸怒火的女儿,询问,“死丫头,你又发哪门子的疯啊?好好的,咋又炸毛啊?摔东西的毛病,甭想能改改!你说,就你这脾气和修养,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模样?盛云卿要喜欢你,才是怪事呢!”
正在气头上的来如云,听刘丽君叨叨,越发压不住心里的火气,她把手机往刘丽君面前一扔,“你自己瞧瞧,瞧瞧他都干了什么!如果换成我爹地,你要能沉住气,你就真是圣母了!”
刘丽君狐疑地拿起手机,瞧了瞧上面的图片。
第一张图片,盛云卿抱着来如意下飞机。
第二张图片,盛云卿拎着食材进了来如意的别墅。
“这些照片,是哪儿来的?”
“你别管照片是哪来的,我就问,你要发现自己未婚夫和另一个女人亲密成这样,你能沉得住气吗?”指甲掐进肉里,恨恨地,“在医院,来如意给老太太做手术晕倒,盛云卿抱她去包扎伤口,也就罢了。出了院,还搂搂抱抱,这叫什么事儿啊?平日里,对我那么冷,那么凶。你瞧他看那贱人的眼神,温柔得能化成水……妈咪,你说,我怎么能不恨?”
刘丽君叹息了一声,“既然你选择让私家侦探跟踪他,那就该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在床边坐下,揽着来如云的肩膀,把她搂在怀里,安抚,“豪门贵妇,没有那么好做。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背地里,不知道哭过多少次。既然你想做第一家族的主母,就得承受豪门阔少的各种不良习气……”
来如云扑在刘丽君怀里,放声大哭,“我已经忍得够久了,再也不想忍了。要是其他女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个贱人。她既然把我逼上绝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真逼急了,我把这几个孽种都药死!”
“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啊!盛家已经宣布和来家联姻,婚期都定了。盛云卿要是敢反悔,你爹地也不会同意。你先稳住,别自乱阵脚。咱们一边耐心等着,一边想办法。就算真要对付那个贱人,也不能自己手上沾血。你爹地六十大寿,眼看着要到了,让那个贱人身败名裂,比杀了她都强……”
“那我只能装瞎啊?”
“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哄住盛家的长辈,让他们为你做主。多去医院跑几趟,暖暖盛耀祖夫妇的心。金玉兰那女人思想传统,看不惯不正经的女人。找机会,多往她耳朵里灌输一些来如意生活不检点的消息。只要金玉兰看不上那贱人,她就不可能登堂入室……”
“老太太的命,是那贱人救回来的。我就是再往医院跑的勤,只怕也入不了老太太的心了。金玉兰那儿,倒是有可乘之机……”
“盛家老太太是老狐狸,精明通达,你想往她眼里揉沙子,只怕也揉不进去。能利用上金玉兰,就已经不错了。记住,别自己说来如意坏话。名媛圈里随便找个人,就能把事儿办成了……”沉思一下,目露狠毒之光,“慕太太恼恨来如意,这事儿,由她出面,保准能成……”
“对,就她了!”
……
仙湖别墅。
温暖的春阳,照在二楼平台上。
来如意坐在躺椅上,眺望着水波潋滟的湖面。
一边极目揽胜,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儿。
她的耳边,再一次回响着向悠然的声音。
“你是学医的,应该精通遗传学。啸天他们是姨表兄弟,长得像,也说的过去。你想过没有,他们相似的部分,应该是遗传了母亲相似的基因,而不是父亲的基因。你仔细看看,晓剑的眼睛,是像你和如云,还是更像盛云卿?”
视频电话的声音,滴滴噔噔的响起来。
来如意看了看手机屏幕,嘴角不由得微翘,划了一下接听键,等电话接通,笑着招呼,“悠然,看来,咱们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正想你呢,你电话就打过来了。”
向悠然切了一声,“得,少虚情假意啊!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人都说,闺蜜之间没有秘密。你个死丫头倒好,什么都瞒着我。别人都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鬼刀,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说,这能叫无话不谈的闺蜜吗?我看,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来如意笑了笑,解释,“悠然,我真不是故意瞒着你。我是不想让自己活得那么累,背着个虚名,整日里被人围追堵截罢了。你瞧瞧,消息一走漏,记者到处堵我,连过个安稳日子都变成奢望了!”
向悠然点点头,一脸赞同之色,“这话,说的也是。如果能瞒下去,还是不公开你这神医身份的好。以后,怕是全世界都在围追堵截你了。”
来如意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无所谓地,“随他们折腾去吧。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来堵我,逼着我拿手术刀,我总得吃喝拉撒睡吧。医患关系,也是要看缘分的。有缘的,自然会遇见。无缘的,也见不着我……”见向悠然神情有些凝重,随口问了句,“你是不是有事儿?看着,好像不对劲儿啊!”
向悠然沉默了片刻,哑声道,“他回来了!”
来如意知她说的苏秦,了悟似的哦了一声,“既然回来了,那就勇敢地面对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告诉向叔叔一声,让他及早防范!或者,你回向氏坐镇。兴许,苏秦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放向氏一马……”
向悠然摇摇头,苦笑,“侵占苏家多年的东西,是时候该还回去了。连本带息还回去,只怕苏秦也饶不了向家!他们之间的浑水,我不打算淌。鹿死谁手,我都不在乎……”
一边,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
一边,是血浓于水的父亲。
她无论站在那一边,都是里外不是人。
与其这样,不如隔岸观火,远远地看正义战胜邪恶。
虽然,她不希望向氏破产。
可打内心里,她是希望苏秦打赢这场商战的!
这样的话,她背负多年的心灵十字架,就可以完全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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