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这是一个需要杀富济贫的社会你呢?若一个时代都是错误的罪恶的那它附属下的一切都值得去怀疑只可惜令人惋惜的是敢去质疑的疯子太少甘心碌碌无为的庸人太多。”白阳铉递给赫连兰陵一根烟自己却没有抽他只是摩挲着那颗圆润剔透的玉扳指。
此刻李凌峰也走上天台面对白阳铉这位无比耀眼的青年淡然道:“太子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白阳铉习惯了李凌峰在容忍限度之内的尊严微笑道:“听叶无道跟你在商场上一决雌雄?”
李凌峰神情复杂地头道:“太子放心麒麟会兴许无法抗衡伪太子党但我自信在商业上神话集团还没有强大到能够撼动风云企业的根基他要跟在商场上玩那我就陪他玩。”
白阳铉斜眼瞟了这位北方的商界大佬冷笑道:“我不妨提醒你一下跟你初步接洽的汤姆逊国区总裁是李炎黄的女人。”
在见到李凌峰在最初的错愕转为杀机的瞬间白阳铉的笑意更冷“报复就算了那个女人的来头不是你所能动的或者我都不想去惹至少暂时是这样。”
李凌峰紧皱眉头他显然没有料到叶无道的势力竟然如此庞杂。
“连我都不敢瞧叶无道你算什么东西?白阳铉大笑道。一都没有给李凌峰留有情面。赫连兰陵嘴角的笑意更是充满不屑。出身贫贱的李凌峰本来在太子党核心层就不受欢迎如今一朝失势在北京地影响力更是江河日下。
李凌峰神色自若似乎不为所动。
只是那叫华夏的年男子却缓缓睁开眼睛朝李凌峰望去那冷冽眼神令人生寒。
无毒不丈夫可李凌峰还知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男人才能活更久。
韩信若没有爬过那混混的胯下。便没有后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就只能是个死于斗殴的卒。
“不过你放心太子党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牢不可破有句话是怎么来着?”白阳铉笑了灿烂而开怀。
“革命地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被突破。”李凌峰和赫连兰陵异口同声道两人视线一交集便闪开。
“不错不错。”
白阳铉很乐意自己的手下都是聪明人停下抚摸玉扳指的动作道:“埋在最深处的定时炸弹就要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让他再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哪怕是一可能!”
“莫非?”赫连兰陵诧异道。
“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白阳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眼神玩味。
如今是叶无道在明他在暗他在等很耐心地等等叶无道为了对付龙帮而打出所有牌的时候他才出牌他要一步一步把叶无道逼入绝境。
“太子是眼睁睁看着鹬蚌相争的渔翁也是看着螳螂捕蝉的持弹弓者。”赫连兰陵恭维道。
“论拍马屁地功夫东琉。琅骏这些家伙可都比不上你。”白阳铉笑道。
赫连兰陵依然保持那永远笑眯眯如狐狸的表情当他感受到李凌峰那细微的讽刺意思后爆出一股并不刻意掩饰的杀机。
白阳铉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望着远方。
帝王术的精髓在于制衡。这个他很的时候就被一个人告知。
他有个习惯站在高处眺望远方。
因为那个人过一个男人站在万人之上就必须需要看见更远的地方要不然某天坠落于这万人之会死得很惨很惨。
“虽然曲折了但我终究是赢家。”白阳铉喃喃自语。
赫连兰陵比白阳铉更坚信这一。所以他选择站在这个地方。
最后白阳铉转身拍拍李凌峰的肩膀随后擦肩而过道:“凌峰你有机会学学上海青帮的张展风。”——
紫竹搭建而成的房子随意摆放着几张青藤椅。一张檀木桌桌上一盏雕刻仙过海地白瓷壶。壶热气腾腾。
一名身穿白色休闲唐装男子端着茶杯不急不缓不温不火地品茗茶是好茶十学士龙井这水是好水虎跑泉所以他喝的很惬意。颇有种栖守道德老于林泉的意境只是以一个俗人的眼光来瞧能住这种地方喝这种茶地人资产最少也不会少于个零。
绣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介于女人和女孩间的绝代佳人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独坐幽篁里的女子早已经成为男人意淫才能出现的极品只不过这个女孩暂
且称作女孩吧却有种令男人自惭形秽的冰清玉润。
“浅静来陪我下盘棋。”男子放下茶杯搬出两盒用黑白玉石打磨出来的棋子棋盘的材料倒只是黄杨木算不得珍贵。
“不下。”女孩淡然拒绝。
“吧找我什么事情。”那男子也不恼只是微笑望着这个心思剔透地妹妹她若不是女儿身恐怕南方那个叶姓青年就不会如此寂寞了吧。
“我想知道你有几分胜算。”这女孩自然就是在浙大跟叶无道有数面之缘的柳浅静也是帝师柳云修的妹妹。
“佛云不可不可。”柳云修只是喝了口茶伸出纤长如玉的手将那两盒棋子收起来。
柳浅静瞪了眼这位在国黑道翻云覆雨的大枭雄终于不再是那副冷冷淡淡地样子。有一个女孩该有的正常姿态。
“太子党短短不到四年时间就膨胀到这种地步虽然可以叶无道他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只是别忘了任何事情都是物极必反浅静你就从来没有去想他就真地幸运你觉得凭那个时候的他真能王霸之气一震。就把李炎黄、诸葛琅骏这样的人才吸收并且赢取这群人的绝对忠诚这一就算是今天的我都不能完全保证。”柳云修停顿了一下用一种提示地语气玩味道:“在他离开太子党后以四大天王大战将的框架才构建完毕这其……”
“谁不知道太子党成员的忠诚……”柳浅静本想反驳却哑然无语。
忠诚?
能值几个钱呢?
“一个上位者必须能够背后看人和看人背后。”柳云修优雅道“太子党的扩张掩盖了太多真相。不过这不能怪叶无道回来不到一年他做的已经足够令我惊艳否则我也不会跟他下这盘棋。”
“这对他不公平。”柳浅静了句自己也觉得很幼稚的话。
“在枭雄的字典里永远不会出现公平这个词汇。公平永远是弱者的借口即使身处劣势的强者也不屑这两个字。”
柳云修望向这个熟谙韬略的妹妹柔声道:“东方洛河答应我出手了你我有几分胜算?”
“七分。”柳浅静皱眉道。这东方洛河身为东方家族地长子虽然跟哥哥交情极深却素来懒于入世跟他弟弟一样混迹社会。一个开出租车一个给人打工都是那种游戏世界的男人这次东方洛河的明确表态就有诡异了。
“军刀曾经欠我一个人情。”柳云修微笑道给柳浅静倒了杯茶这茶虽一人独饮是幽但和妙人对饮更有韵味。
“分。”柳浅静叹了口气。军刀本身可怕。但他背后代表的更令人绝望。
“青龙已经被长老会议召回龙帮。”柳云修笑了很干净也很自负。
“九分。”柳浅静眼神复杂地黯淡下去她所希望看到的是一场势均力敌不到最后谁都无法言胜的博弈而并非一场从开始就能清楚看到结局的游戏。
“西门家族的那个怪物从西藏回来了。国这么大。怎么会只有叶无道一个人能折腾。”柳云修低头望着那只空杯笑意玩味。不否认。叶无道是个百年一出的天才可不代表偌大的华夏不能同时出现第二个这样地天才日本尚且能同时出现叶隐知心与和歌忘忧煌煌华夏又岂会差了?
“十分。”柳浅静颓然坐在青藤椅子上。
“我们这辈人和上一辈人谁都忘不了国有个叶河图可雄踞龙榜的西门雄魁又何曾弱了?”柳云修笑了似乎对命运的安排很满意“西门家族的那个败类若是早碰到叶无道这天下早就是我跟他地天下了哪里容得叶无道后来居上。”
“他在西藏没死?”柳浅静心灰意冷道。
“只要不是我亲眼看着他被剁成一块一块就是西门雄魁跟我他儿子死了我都不信。”柳云修摇头笑道。
柳浅静脸色微微苍白。
她没有去碰那杯柳云修给她倒的茶未喝她便知道这茶是苦的。
“最重要的是他对不起杨宁素我要他死!”柳云修将那手玲珑晶莹的茶杯丢出窗外在空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柳浅静缓缓起身走向竹门停下脚步道:“若是那个男人出手呢他毕竟是他的儿子。”
柳云修没有话闭上眼睛手指摩挲着茶壶。
所以这场博弈叶无道并非必死而是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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