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站在厅堂门口,手中拿着的是新配发的棍子,一排四个,都是精挑细选的魁梧身材。
堂内三位家主坐在一侧,另外一侧是族中三位长辈,王云山则坐在了厅堂正中央的位置,气氛肃杀,有人闭目养神,有人面不改色,两排人身后,站着些晚辈,王星月、王召等人也赫然在列,那些办完丧事还未离开的亲属,也闻讯赶来,这件事情,可是当下王家的头等大事,因为牵扯实在是有些大了。
“爷爷……”王星河却是一个跑进来的,灰头土脸的跑到堂内。
“爹,爷爷,您老可要替我做主啊……”王星河上前就是一顿哭:“我在大街上,正撞见那江宁,与柳记老板娘勾勾搭搭,这江宁还用手给那贱人缕头发,摸人家耳朵,这不是有奸情又是什么?”
“我和苏文还没上前说两句,那江宁还鬼迷心窍的让那贱人先回去,说我两个是混账,还动手打了我,姐姐刚刚小产,江宁就出去鬼混,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来,有何脸面面对姐姐,又有何颜面做我王家的赘婿?”
王星河刚说完,王苏文也跑了进来,看样子也是挨了江宁的打,王伯南与王侯臣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王公庸问道:“大哥,这就是你的好女婿?伤风败俗不说,既然入赘了我王家,就要守赘婿的规矩,出去勾搭他人,隐瞒奸情,大哥你说,该怎么办?”
王公庸自然不愿意相信,但却是王星河与王苏文亲眼所见,现在两个人也被江宁打了,人证物证都在,他又能作何答复?只能道:“江宁回来没有?”
朝着厅堂外望去,天色已晚,夕阳最后的一点余晖中,江宁一步一步走了上来,而王星河与王苏文却如同见了瘟神一样,朝着王云山的方向退了退。
“不用怕,只要你们句句属实,爷爷替你们做主。”王云山知道江宁的才能,王家能找到这样的赘婿,实属不易,而他与江宁的爷爷的交情也放在那里,但从目前来看,王星河与王苏文却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江宁走到了堂内,下人已经开始点灯,整个厅堂亮起来,却如同衙门一般,看着周吴郑王的一家人,一副要拿他试问的表情。
“江宁,他们所说的,是不是真的?”王公庸自然是率先开口问的,语气之中,尽是失望。
江宁却道:“他们说的什么?”
“姐姐小产,你却与柳记老板娘勾勾搭搭,另有奸情,你一个赘婿,胆敢,胆敢如此?把你抓了是要浸猪笼的……”王星河骂道:“我和苏文上前制止,你却打了我二人,在场的家丁都看到了,你今天就是说破天,也跑不掉,你和那贱人的奸情,大家都看到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王公庸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本以为二人从金陵回来,死里逃生之后,有了身孕,王家后继有人,谁料到会出了这么档子事儿,王若烟小产不说,江宁竟也……
想到此处,王公庸忽的心如死灰一般。
江宁没有丝毫犹豫:“没错。”
堂上刹那间一片沉寂,什么?没有听错吧,“没错?”真的就是这么简单的承认了?
这和大家想象之中的,都不一样,王云山紧绷的神经,也逐渐舒缓下来。
最为高兴的,自然还是二房和三房。
“听见了吧,听见了吧,他承认了,他承认了……”王苏文哈哈大笑起来:“爷爷,我没有说错,就是狗男女,呸……”
王云山微微叹了口气:“江宁啊,我本以为,你会解释一番,你会否认,没想到,你承认了。”
“原本,我还在考虑,让你入王家的族谱,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这次摩尼教的事,我也听王若烟提及,可是你糊涂啊,你是赘婿啊……”王云山摇着头,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捣了三下,俨然已经是失望至极。
江宁直截了当的承认,也让这件事情变得极为简单,王伯南道:“既然他已经承认了,与人通奸是事实,打人也是事实,而且据我所知,侄女儿小产,还没有回来,江宁就做出这等事情,实在是有违人伦,无法无天,我的意见很明确,送官,是浸猪笼还是判牢,就要看大人们的定夺了,我王家在杭州,好歹也是商界的翘楚,可丢不起这人。”
王侯臣也冷笑一声:“要我说大哥,直接让侄女儿把他休了算了,整天游手好闲,丢人现眼,现在又出了通奸之事,当真是丢人,祖上都蒙羞。”
众人见江宁仍旧大言不惭的站在原地,丝毫不感到羞愧,更加怒火中烧。
“不知羞耻,还不拖下去?”族中一位长辈已然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扫了一眼江宁,即可闭上了眼睛,咂咂舌道:“真是晦气。”
好像多看江宁一眼,都会脏了眼睛一般。
门外的家丁走进来两人,手里拿着棍棒和绳子,就要动手,却听得江宁扭头一声大喝:“谁敢?”
由内而外爆发出来的气场,加之八荒六合的功法,让他整个人看着及其强悍,眼神所到之处,竟都感觉一阵寒意,而那两个家丁更是被江宁这一气场镇住,当下不知道该不该动作,停在了门口。
旋即江宁转过头去,却是冷笑道:“大家都以为我应被浸猪笼或是砍头?是吗?岳父大人?”
“混账,厅堂之内,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区区一个赘婿……”王伯南站起身来,指着江宁的鼻子骂道。
江宁上前一步,与王伯南相距一丈,微微皱了皱眉,反问道:“区区一个赘婿?呵呵,说到底,就是因为赘婿吧,是吗?岳父大人?”
江宁又问了王公庸一遍,王公庸仍旧是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动作,好像没有听到一半。
“不错,赘婿,连我们家一条狗都不是,咆哮大堂,通奸贱人,招惹贼人,哪一条我都能把你关起来送官,就算是不送官,乱棍打死,也无人敢说个不字。”王伯南骂道,虽然他说的话难听了一些,但是不可否认,他说的的确都是大家心中所想的。
“他说的,可是真的?当真连一条狗都不如?岳父大人?”江宁第三问,终于是咬了咬牙。
王公庸想说话,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动。
片刻之后,江宁终于是哈哈打消了起来:“哈哈哈……好一个猪狗不如的赘婿……”
“现在知道了?晚了?”王星河叫嚣道:“江宁,没想到你还有今天?”
“王星河……”江宁大喝一声,王星河一愣,却见江宁一步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下意识的后退,可他哪里快的过江宁?伸手将他反压过来:“谁在敢动一下,我一枪轰了他……”
那右手,赫然拿着一把突火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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