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本没有打算与儒家开战,但是三百儒生所表现出来的高高在上,让他感到恶心,本着能骂醒一个是一个的想法,江宁起身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强势,一改之前隐忍退让的风格,将矛头对准了这个时代的根基。
可随着他被张守敬连夜送回到了府邸之内,关胜带着赵子恒带着三十人进驻了江宅之中开始戒备,而外面的张守敬在门口从头到尾听着,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乌启兰更是跟了出来,要张守敬死守江宅。
八十个千牛卫将江宅围了个水泄不通,门口的儒生已经连夜追了出来,以儒林书院为代表的学子站在江宁府前破口大骂,从孔孟之道骂到现在,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第二日一早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江宁的事迹。
“都散出去了?”高俅双目布满血丝,缓缓的说道。
赵寅点了点头,一边的郭哲亮揉了揉黑眼圈儿道:“已经散出去了,江宁对抗儒生,批判孔孟,这是自己作死,现在洛阳市所有的读书人,把附近三条街都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江宁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江宁啊江宁,本以为你做事滴水不漏,现在看来,还是高看你了。”高俅抬起头,想起了他不争气的义子。
“大人,要不要再加把火……”赵寅开口问道。
高俅笑了笑:“读书人,怎么能防火?此事虽然朱院长和几位皇子说是不追究,可万一天下读书人要闹到金銮殿去,那可如何是好啊……”
郭哲亮恍然大悟,急忙拱手道:“大人高见……”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三岁的男孩儿,揉了揉眼睛,走到了高俅面前:“爹爹,您怎么起这么早?”
高俅蹲下身来笑道:“没什么,读书去吧……”
赵寅和郭哲亮看着高俅拉着小男孩儿的手往书房走去,二人对视一眼,离开了高府。
“轰……”一个火把从人群之中扔了出来,掉进了江宁的院子中,早有人等着捡起火把,重新扔了出去。
门口的人已经聚集了前千人之多。
“竖子无理,胆敢辱骂圣贤,狂悖不堪,叫江宁出来,敢不敢与我辩上一辩?”
“混账东西,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口出狂言……”
“冲进去,拿了江宁菜市口砍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
可以听得出来,说话的不仅仅有儒生学子,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相公,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我们从后门走吧……趁着这会儿朝廷还没有什么动作……”王若烟关上了门窗,从阁楼之上往前院儿看去,门口已经是水泄不通,若不是张守敬在外面守着,怕是现在江宅已经被踏平了。
柳思思也道:“相公,这最不好对付的就是读书人,哎,现在他们这样,定也是被人利用了,可现在他们这般不管不顾的冲进来,就算是千牛卫,也不一定挡得住,相公,还是先避一避吧……”
刘老六带着安定帮的百十号人已经挤到了最前面,口中不断咒骂的同时,也在观察这这些人的一举一动,若是真的出现了冲撞,则第一时间保护江宁和两位嫂嫂。
第二千寻进了屋中,关了房门道:“公子,刘老六已经就位了,靖安司在洛阳的两百二十五人在外围,东门的守军已经安排好了,一旦出现意外,可以确保平安出城,应天府那边,要不要动手?”
“不,不要动手,静观其变,看一看情况再说,应天府的人,现在还用不上。”江宁道:“把所有人都集中到后院,让关胜带人戒备,庞青云守前门,你随我去房顶,我要看看,这洛阳和大夏朝的水,究竟有多深。”江宁安排道。
在家人们不解的神情之中,第二千寻还是极为坚持的执行江宁的决策,让门口的人将柳思思和王若烟带下楼去。
听着四周不绝于耳的咒骂声和如菜市口一样的人声鼎沸,二人也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人言可畏。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大夏朝的学子……”房顶之上,江宁与第二千寻说道。
而第二千寻看到的,却是如同一个个骂街的泼妇一般的男子,在江宅四周如同村口的村妇一般,指指点点,大放厥词,群情激奋,脸红脖子粗,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与平常的文弱之貌,简直天差地别。
“现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是因为我们太弱,这里要是丞相府,他们敢吗?”江宁道:“只要我一梭子子弹打过去,他们跑的比谁都快,你信不信?”
第二千寻点了点头:“公子说的,我就信。”
“看看吧,这种场面,应该可以载入史册了。”江宁呵呵笑了笑。
与此同时的儒林书院,已经基本上没有人了,所有的人都朝着江宅而去,杨奇、寇乃文站在其身后,一边还有四名弟子。
大家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的局面,更没有想到这天下竟然有人敢对儒学开战。
朱曦负手而立,看着不远处繁荣的洛阳城,阡陌纵横,鳞次栉比,热闹非凡,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东方升起。
“为何是东升西落?”朱曦自言自语,身后的两名弟子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是答案。
“为何有四季不同?”
“为何水往低处流?”
这三个看似简单而又显而易见的问题,的确找不到答案。
“老师……”杨奇率先开口,喊了一声。
朱曦没有回头,而是感慨道:“路漫漫系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儒学一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我们身上的担子不轻啊。”
江宁的策论,竟连朱曦现在都找不到丝毫的辩解之法,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却是如此。
“江宁诋毁孔孟之道,学院自是不能放过他的,天下学子也不会饶了他,否则这成了什么了?”身后的学子自是气愤不过,恨不得此刻手中有刀,杀了他也不足惜。
事情若是传开,恐怕四大书院都会上京来找江宁的麻烦。
“这一点,的确是有些狂悖了……”朱曦说道:“孔孟之道,与老子之道,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法门,我们既是儒家弟子,便要尊孔孟,不可逾越,这一点是治学的基础,不过我们也要包容他,有教无类即可,他不信服,我们就要想办法说服,以礼服之,以德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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