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赵石正式进京,赵石身着紫色教主袍,坐在大撵之内,这大撵六十四人抬着,前厅后卧室,奢华之极。
五百教徒跟随左右,赵石让官庭婉进来,她说啥不进,一直在外面,也不知抽啥风,以往可没见她这样。
洪雁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从严绮奉得来的那药丸给她吃了,果然极具效果,但是教内堆积的事太多,也没来,只好拉着扣儿和宁翠。
京城东门打开,宁甘亲自出迎,那真是锣鼓喧天,红旗招展。
到了皇宫,宁甘看见妹子从赵石大撵下来,立刻高兴起来,自己妥妥的大舅哥了,位子稳了……
赵石最讨厌这种官面的事,在京城装了两天就匆匆跑回了古坷城。
一切浮华皆为虚幻,这次来的严绮奉虽然是金丹,但是丹府碎裂,能发挥出丹石本事就不错了,集这边三人之力也未能敌。
若不是赵石让洪雁把从红山带回来的两只红蝎放在假飞剑边上,这时这天正教怕是已经改了姓。
这只是通天教这棵大树的一个枝叉,还是枯败的。而正面面对通天教是早晚的事。现在只是因为通天教内乱,自己这边才无事。
唯有自身强大才能以后面对通天教,看看自己,若是重修丹府得几年,而且再修的丹府极其脆弱,赵石已经放弃这条路了。
体修离了红山之后便进展缓慢,而且,便是修到和查罕师傅一样又能如何,上了通天山还是吃屁的主儿。
自己拿的出手的,不过是速度,雷法。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飞行之术,人双臂一展几十里。雷法再犀利也攻不破金丹的防御,甚至丹石都不是自己能抵挡的。
幸好新得了这把飞剑,至少顶个丹冰的帮手。不过即使是丹石,三个丹石也顶不住一个金丹,差距太大,不是数量能累计的。
黑眼的剑,鞘,和鞘口应该是同一只猛兽身上的东西,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紧盯着看便有一种恐惧感。
严绮奉死后,留在剑内的丹气随之消散。现在赵石已经完全掌控。赵石一直研究自己这三色丹气。
这丹气是通过戒指吸收而来,是有自己的灵智的,这个赵石知道。所以自己经脉被挤破之后,这三色丹气就自己在体内游荡。
正常丹气是在丹府,化而成丹,这丹府就像发指令的中枢,有丹府的才能指挥运转。不然就如同现在的自己,只有死丹一个。
而自己的三色丹气非靠丹府吸收而来,也就不受约束,但是自己也无法使用。也不是完全不能,只是有非常的偶然性。
但是这离体贮藏在黑眼内的丹气却和自己心心相通,如同臂使。
找到这里的问题,那就有可能使用那三道丹气,能使用丹气才能使出种种道法,才有了与通天山一较之的可能。
……
宗雨庭传来南周的消息,通天山再次内讧,具体不清楚,不过北燕门从通天山撤回北燕。
跟着就把持了北燕的朝政,对北夏商队的政策大改,被抓十余人,上百车的货物被扣留。
随后整军两千,出兵龙口关。直奔南迁的聚集地而去。
龙口关关闭,信使是从山中绕回来的,等赵石知道消息,大军已经快到南边的聚集地了。
赵石和官庭婉连夜出发,一人双马,第三天就赶到了。
南聚集地在北夏故都南百余里处浑河边上,金灿灿的麦田一望无际,再过十几天就到秋收了。
几个剃了头的苦行僧教徒带赵石二人到了镇上,这些都是以前北迁遗弃的房子,修缮一下还可以住。
眼见这几个苦行僧面黑手粗,虽然不一定严格按赵石说的所做,不过也算可以了。
信使先到的这里,所以已经选了三千教徒迎战,已经走了一日了。
赵石要来地图看了一下,这边到龙口关七百余里,大多一马平川,从这出发百十里外倒是有片不大的小山。
路在山丘中穿过,下面人说去的人就准备在那里伏击。
赵石快到傍晚赶到那里,路两边的山丘也就几十丈,没什么险要之处。只是幸好连绵三四里。
路两旁点着一簇簇篝火,三千人也没有什么帐篷,都席地休息。
领头的叫陆安,三十多岁,原来是西门治手下的,读过书,所以看起来很有书生气。
“先生,咱这有骑枪八百余支,短枪一千余支,腰刀一百多把,还有弓五十。咱这三千人有大概四百多人只有木棒了”
赵石点点头,这是自己想的不周了,没想过南周能出兵,所以南聚集地这边一直没什么准备。
“咱硬抗骑兵没有一点胜算,通知下面连夜筏木堵路在这三四里,把路全部堵上,只有让骑兵变步兵,咱还能打打。
你让人立即去做,我到前面先迎迎他们,我倒是看看,这北燕门来了什么好手?”
……
通天山再次大乱,新教御洛天山带着大长待杀了一批后,宣布闭关五年,所有五门都给撵出通天山,通天山封山了。
北燕门一众人回了北燕,哪里肯居人之下,挤走原来朝中大臣,纷纷身居要职。周景怀无可奈何的成了摆设。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帮人新掌大权野心便起了来,眼见这北夏来的商队便眼红起来,一合计,去北夏把工匠技术抢来自己做,即得好处,还能堵住下面人的嘴。
立刻开始抓人,扣了商队的货,然后出兵两千,兵发北夏。
其实要打北夏,怕是两万也不够,只是路途遥远,粮草无法供应。
今年春旱,眼看又是一个灾年,若大举出兵定然动摇国本,所以只能出兵两千,也不是攻打夏都,只是去抢掠,两千骑兵足矣。
只是先是裘正阳死在关外,接着严绮奉失踪。据听说北夏有红山的法师,若不是这几年教内动荡,早就给铲平了,不过有了这个不能不小心对待。
北燕门在通天山是比较弱的存在,除了一个大长老是丹石,就没什么出众的人物。四个供奉,只有一个丹冰。
所以这次出兵,派了这个供奉,还有两个长待随军。
虽然抓了十几个北夏的商人,可这些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那真是打死也不说,弄死了好几个也没问出什么,更别说让他们当向导了。
出来龙口关,为体恤马力,一日一百几十里的速度走。天气不冷,所以大军只带了四顶营帐。
这供奉叫彭松,晚间吃了些酒,迷迷糊糊正睡,猛然惊醒,徒然坐起,仔细听听周围并无异样,可毛骨悚然的感觉却是一点没错。
帐篷一侧的布慢慢破了个小洞,然后一黑影一闪,他大叫一声,随手抓起床边的宝剑拼命一挡,一溜火花,手中剑只剩半截,那黑影却也被带偏了方向,在他肋下割了个口子。
彭松一点没犹豫,直接朝后撞去,厚厚的牛皮帐一声闷响被撞破一个洞,瞬间滚出十几丈,然后消失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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