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花。”
一声不温不淡的呼唤在春日凌身后响起。
正笑着,春日凌双眼一怔,笑声戛然而止,“呃?”
她下意识回过头。
“!!!”
安室透?!这家伙难道不是祭奠完离开了吗?!!
“嗨嗨嗨,好巧啊,你也来这里玩啊,那什么,不早了,我……我先走了,我……我不打扰。”
春日凌嘴角勉强挤出一抹阳光灿烂的笑容,一边讪讪转身倒着走,一边与安室透道别。
安室透望着眼前白毛团子,他眼中闪过几分无奈与一丝悲伤。
萩原,真没有想到你妹妹也走上了这条路。
他抿了抿嘴,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奈花,你还想要瞒着我吗?昨天来祭奠萩原研二的人是你吧?
毕竟用巧克力棒棒糖来追悼,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可爱呢。”
春日凌沉默了,因为再扯下去就有些小丑自导自演的感觉了。
讲太多反而是一种掩饰,因为今天自己出现在这就能证明了。
安室透转过身,垂眸默默凝视墓碑,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时光中。
少顷。
他缓缓开口,“三年前11月6号,是我上一次来这里的时间,你知道为什么吗?”
春日凌放缓了语气,“大概是因为松田警官吧?三年前一起相约来到这里准备祭奠我那个刚出警校工作就被炸死的尼桑。
但是因为11月7号松田警官要等歹徒的传真,于是四人便在6号来到了这里。
不曾想的是,那天是与松田警官的最后一次见面。”
闻言,安室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实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知道这么多。
“说起来今年我会过来,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是萩原那家伙的妹妹,他一直都在寻找你,之所以为了当上警察也是为了这么一回事。
我找到了你,所以今天想过来告诉他一声,没有想到却发现了碑上的花与棒棒糖。”
说到糖时,他又忍不住笑了笑。
“起初我以为是其他人,但是我在登记处看见了这么一个名字,萩原铃屋。”
安室透看向春日凌,这也与他在公安信息库查到的一致。
春日凌不好意思地低着脑袋,支支吾吾地道,“你……你都知道啦?”
她抬起有些因为窘迫而染上红呐的脸,湛蓝色美眸一眨不眨望着眼前的男人。
安室透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无奈一笑,“你伪装的根本不成样,我仔细一看就知道了。”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脑袋,那柔软的发顶,宛如正在抚摸一只白绒绒的猫咪一般。
对,就是猫。
贪吃,可爱,养眼,还心地善良。
春日凌没有抗拒,反而心中洋洋自得地哼哼一笑。
你仔细看出来了?
你那双眼睛究竟能看到的多远呢?波本。
我卡慕永远在你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呃诶诶诶诶????!!!!
春日凌娇躯下意识一颤,因为安室透摸着摸着自己脑袋。
他趁着自己心中出神的时候居然蹲下来摸自己脚。
对,就是jio!
“桥……桥豆麻袋,你要干嘛啊!”
“我在看你的伤。”安室透淡淡道,接着一副训话样,“要是知道那天晚上是你的话,我才不会认真和你打架。
更不会让你那样子去攻击对方,你到底跟谁学的啊?谁教你扭断自己脚腕来攻击的啊?”
他一边抬起对方的右脚。
当时有多震惊知道真相后的他心中就有多复杂。
这么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居然会采用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来攻击!
而且扭断的时候,她是怎么忍住那种骨头断裂剧痛的感觉的?
安室透已经自觉的选择性无视那当时春日凌那一脚的力道。
关心点全在她脚现在好点了吗?会不会还会痛之类。
春日凌十分窘迫,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只好轻轻抓着自己的衣角。
由于没地坐,她此刻尴尬的左脚一只脚站立,右脚在对方手上。
“金木教的。”
她老老实实回答。
刚说完,她才看见安室透已经半脱下来自己右脚的小皮靴。
像是没提鞋跟,小脚在鞋里半掩的样子,需要靠脚尖勾住。
春日凌尴尬到另一只小jio蜷缩,白皙脸颊烧红,连带着雪颈与耳根也是蔓上一片红霞。
很羞耻啊喂。
脚不像手,被人抓住真的很尬,话说应该没味吧?
自己也不是没闻过……
“哎呀,都过去这么久了,早就好了,我随时都可以再来踢一次。”
见对方还要脱下自己的袜子来看,她连声表示自己早已痊愈。
安室透也终于发觉到了春日凌那尴尬害羞的脸色,不情愿地罢休了。
但是还是稍微用力在腕处揉了揉,轻声问道,“骨头会不会痛?”
“不会。”
春日凌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闻言,安室透稍微放心,重新帮她将鞋子穿好,站起身来,“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到用这一招的,我保证。”
他并没有讲什么不要这样子去格斗了,只是轻描淡写地讲述自己会帮忙。
也没有问为什么那天晚上会去研究所面对组织,现在在做什么。
因为这想必是她作为公安的秘密任务。
知道这一点,安室透并没有询问太多,只是淡淡表明有事找他。
春日凌乖巧地点了点头,“喔。”
安室透又揉了揉春日凌的脑袋,轻声道,“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练练,我并不弱。
那个什么金木教的虽然关键时刻确实能起作用,但还是不适合你,能教出这种办法的人,估计是个疯子。”
春日凌很是想笑,但是憋的死死的,微微嘟起樱唇,“嗯……”
她重重的发出一声忍笑的鼻哼。
抱歉啊金木小天使,害得你被跨次元的人讲了。
“走吧,奈花。”安室透最后看了一眼萩原的墓碑,紧接着目光倾相春日凌,嘴角挂上一丝浅笑。
“他可不是疯子,只不过是多次步入生不如死的境地而麻木了。”
春日凌跟上安室透,一边哼哼道。
安室透皱了皱眉,他不禁又想起萩原铃屋资料上那小白鼠般的童年经历。
多次步入生不如死的境地……
这就是为什么奈花你能笑着一边扭断自己脚腕的原因吗?
……
几天后傍晚。
街边,春日凌那白皙的脸颊上贴着一块纱布,肿着半边,她一脸幽怨。
“渣男,金发混蛋,口口声声说保护别人,下手却这么重。”
她没有去用好感值,而是要自己清楚的记住这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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