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还不都是他干的好事。
“不要,我只想好好休息,你出去。”这次声音带了些急切和哭腔。
看着那团被子几秒,席漠起身。
“好,你好好休息。”
出了卧室,席漠在二楼阳台抽了支烟。
清早,后方湖面泛着一层飘渺雾气,他看着,黑瞳眸色渐深。
适时地想起她一双含雾的清眸,烟波浩渺的破碎感,美的细弱又清柔。
看一眼就陷进去了。
吸了口烟才稍稍止住心头的燥意。
楼下园丁正在修剪花圃,反季节的蓝玫瑰开的清贵娇艳,这种颜色跟她很搭,待会儿让人裁几支送到她房里去。
零零碎碎地想些事情,想来想去还是她,看来今天工作是想不进脑子里去了。
一支烟抽完,他才想起正事。
修长的手把玩着手机,刚要给于津南打电话,转念一想,打给了杨纪诗。
半小时后,杨秘书到琉月公馆,把药送了过来。
拿了药上楼,他敲了敲主卧的门。
没人应,直接推开。
凌乱的大床上被子掀开一角,床头柜的早餐不见了,主卧空荡荡。
没人。
想了想,他走向她经常睡的客卧。
这次果然开不开门。
被人反锁了。
“温婳,开门。”
“我睡觉了,你别打扰我。”
“给你送药。”
想起刚刚在浴室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惨样,温婳咬着唇气道:“说了不要,我只要休息,你别吵。”
门外没声音了,她侧着耳朵听了会儿,确定人走了,才安心地合上眼睡觉。
眼皮很重,浑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今天都别想下床了。
刚刚从主卧过这边来把她疼掉半条命。
以前不知道这种事的后遗症竟有这么严重,几乎是一下地她就脚软得站不住,哪哪都不舒服。
想起昨晚某人的恶劣,她恨不能想翻脸了。
不但不关灯,还不知节制。
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
到最后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席漠低哑的声音在耳边:“以后应该知道我行不行了。”
她霞红着脸摇了摇头,把昨晚那些画面甩出脑海。
蓦地,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
去而复返的人拿钥匙开了门,无视她的眼神控诉,闲庭信步走过去。
看见他,温婳心底跳了跳。
“听说这个药很好,温和无刺激,你用了能好受些。”
长指递过来一个矮瓶药膏,温婳用膝盖想都知道那是什么用途,脸颊更红了。
为什么他一副神清气爽的端正模样,她就像被虐待一样,太不公平了。
他还好意思送药来,她这副惨样还不是因为他。
男人目光还在她脸上,温婳闭眼,“不需要。”
“我帮你。”
一句话惊起波涛,温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要。”
“要的。”席漠徐徐不急地拧开瓶盖,指尖挑了点药膏,黑眸宁静睨着她,“我是罪魁祸首,理应我来。”
“我自己有手,不需要你……你去上班吧!”
“昨天是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我罚我帮你上药。”
罚?
他管这叫罚?
温婳缩在被子里双眸警惕地看他。
到底还能不能当禁欲清贵的霸总了?
为什么他现在可以一本正经的神色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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