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没控制住的轻呼,后背被人砸到墙边,清冽冷淡的气息笼罩过来形成一个包围之势,被那气味干扰得呼吸都有些不畅。
下唇一阵疼痛,唇齿间气息被撞破,迅速被另外一股不属于她的冷冽侵袭。
这是一个毫无技巧,只有啃咬和掠夺的吻,霸道而直白。
感受到口腔有股铁锈的味道后,她伸手推他想逃脱桎梏,换来的只是更狠的掠夺。
从一个前所未有的,带着强势与掠夺的吻里,她很直观地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明明进家门那时还好好的。
他是装的!
假装不生气,假装温柔,把她骗回来后就开始卸下面具。
“联姻?利用?比我有钱的你也嫁了?”
退开她的唇,席漠沉暗的声线淡漠,“没把我当你男人,把我当合作伙伴了?真有你的,温洛皙。”
温婳调整着全然紊乱的气息,控制着心跳,“你听我解释。”
大掌顺着背脊往下,用力扣住她细腰,“怪不得总说美丽的女人最会骗人,看我为你瞻前顾后,百般用心,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没有……啊!”
温婳瞪大了眸子,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臀部火辣辣的触感清晰赤裸地提醒她,她活了二十几年, 刚刚被男人打屁股了。
他用的劲不小, 真的疼, 声音在房间里很清晰。不带任何别的情欲,真的是纯粹的发泄怒意的惩罚, 好像她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一阵屈辱和羞赧升上脑门,她身子都微微颤着,“你打我?”
“很意外?没被人打过?”他清淡的语气道:“你就是被人宠太过捧太高了, 玩弄别人的感情自我感觉是不是超好?以前没人收拾你才惯出的一身娇气。”
“我哪里玩弄别人感情,哪里娇气了?”
男人捏起她下巴,咬着字音一字一句,“温洛皙, 你没有心。”
话音一落,他扛起人扔到床上,温婳刚被弹起来身前就覆下一道沉重身躯。
“也行, 随你, 既然视别人的感情为淤泥,那就不谈情,各取所需好了。”
孔武有力的手臂制住她, 另一只手摸到她大腿根部, 动作决绝将裙摆撩起。
温婳因为他肆无忌惮的动作浑身打颤, 脑海里响起警报,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人设了。
用力挣扎抵抗,她那点蚱蜢力气在男人看来像小打小闹, 不过也实在挣扎得厉害,男人故技重施,又狠狠打了她臀部一下。
这次她不挣扎了, 静静躺在床上,身子不住的抽搐, 眼眶有泪滑下。
“我没有,我没有玩弄你的感情,说图你财势也是假的,那时候心情不好, 故意那么说的。”
席漠一只手就支在她耳侧, 不经意间手背似乎涂上一抹湿润, 他动作顿了下。
鼻孔一声轻哧, “图我财势没什么,我有都可以给你,不过你扪心自问,有正视过我们的婚姻吗?你有真真正正觉得我是你丈夫,有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吗?我的努力我的感情,你当看不到,我以为你不适应,你害羞腼腆,给你时间,但我忘了,你没有心。你只重视你的家人,朋友也占有一席之地,我只是搭伙过日子的同居人。”
“你当我是谁啊温洛皙?和别的男人被拍上热搜,对对你有意的男人不懂得避嫌,你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以为没什么,但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和别人上热搜,和别人去会所玩,在宴会后院花园背着你跟别的女人有说有笑,换作是你能做到我这份上吗?”
“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就凌驾于我之上了吧?我看起来像是没脾气的老实人?我是没人要了才忍气吞声留你吗?”
听他数落她的那一堆,温婳不可思议,“原来你一直都在观察我,跟我记账。”
“我告诉你,我没有也懒得去玩弄谁的感情,那些异性朋友真的是很普通的朋友,人家压根就没有一丁点喜欢我的苗头,也没有任何逾矩的举动,除了那次在花园遇到柳亦旬以及跟他坐车去帝都, 我从没单独和异性在一起过, 每次都有其他人在。
我以为这是正常的社交,难为你压抑这么久不爆发,除了和周斯霖那次一起拍写真做得不对,后来我也反思过自己。但别的事情我问心无愧,难道结了婚女人就不能有社交?只不过是在花园偶遇到柳亦旬随便寒暄几句你都这么介意,那我以后只做你一个人的附属品好了,天天待在家里,出去也带着头巾,异性跟我说话我都要退避三舍。”
“倒也不必,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吧。咱们就按你设想的过下去,不谈情,只有利益往来,你为温家求一份稳定繁荣,我需要一个已婚的身份。互不干扰,挺好。”说话间他清淡的气息铺洒在脸上,语气淡薄,“也该过了情情爱爱的年纪了,以前我为此努力过,不遗憾了。我是商人,看重收益,没有价值回报的赔本买卖不会做,这次就当是沉没成本。”
温婳愣住,“你什么意思?”
“你很聪明,”他拇指不温柔地摩挲她下唇,一字一顿道:“商人不会后悔他用心投资过的项目,只会及时止损,机遇在变,决策也在变。”
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温婳看着黑暗上方的人,开口质问,“你说我不顾及你跟异性走得近,那你呢,明知道花钱抹黑我的是白栗,却还是让周姝珑挡刀,替白栗收场,让她回了瑞士。我是最有权利知道真相的人,你却隐瞒我。
我不过跟柳亦旬说几句话你就怀疑我,你在会所和其他女人搂搂抱抱夜不归宿时你又想过自己的已婚身份吗?我从没和其他男人有过肢体接触,你一边假装多关心我多喜欢我,我不在桐城你不照样去找其她女人,你真有自己口中塑造的那么深情专一吗?”
周遭寂静一刻。
“白栗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既然你知道了,我只明确一点,我并没有故意包庇她,也没有放任伤害过你的人逍遥法外,不知道你怎么得知的这事,但凡你再认真查下去就会发现是完全不一样的答案。”席漠指腹在她腰窝处摩挲,不紧不慢地开口,“至于你说的什么会所和女人搂搂抱抱,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给我找来这么大口锅,难为你憋了几天才说出来,想象中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追根问底的了。不在意还要假装出吃醋的样子,真是难为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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