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好账了?”一看见他,温婳眼尾弧度更加温柔。
席漠闲庭信步走过来,极其自然地揽着她的腰,目光清淡地看向林盛齐,“小林总别来无恙。”
林盛齐的目光从两人无名指上配对的戒指上移开,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席漠出现的第一秒烟烟的眼睛就直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林盛齐已经算是皮囊气质兼有的大帅哥,这位席总一出现,立马相形见绌。
尤其在看到对方亲昵地揽着女人的动作,烟烟忽然觉得之前轻嘲卿卿的话有多么站不住脚,男人气度尊贵,对女人又贴心,卿卿根本就过得很好, 不像她以为的失宠了一个人孤零零地来买婴儿用品。
看着面如冠玉的男人,烟烟心跳有点快,想开口问候他一句,又怕林盛齐不高兴,只好忍着,双眼却没从人家身上收回来。
看着那对戒指,林盛齐心下疑惑,开口道:“既然遇上了,不如一起去吃顿饭吧。”
“不了,”席漠兴致不高,黑眸淡淡扫过暗戳戳盯着他看的人,烟烟立马心虚地撤开视线,“我太太怀孕后饮食都是家里制定好的,不在外面吃饭, 我和夫人就不打扰小林总约会了。”
一口一个夫人太太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位卿卿,居然就是席夫人?
林盛齐眼里划过一丝怔然, 他稳得住神情, 身旁的烟烟就稳不住了。
后知后觉看到两人无名指的婚戒,她愣愣定在原地,目光不可思议地看向温婳。
相貌清绝,气质矜贵娴静,跟气场强大的男人站在一起丝毫不逊色,随便站着都惹人驻足的一对璧人。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草根身份的情人,是席总明媒正娶的正牌夫人,豪门太太!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为什么偏偏卿卿能入席总的眼,为什么她明明出身不高,举手投足却透着一股贵气,之前的嫉妒和不甘就是源自从她身上看到的这份贵气与自信。
好看的皮囊她也有,凭什么卿卿能勾走一向禁欲克制的席总?
就凭她是温婳,人家合法的结发妻子。
可笑她刚刚还耻高气昂地送人家耳环,劝她离席家远点不要有非分之想,见不得光的情人永远也只能是三儿。
这波反转太快,烟烟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烫。
尤其刚才温婳还颇有兴趣地陪她演戏,她一开始就是在耍她!
又气又羞愧又尴尬,各种情绪一搅和,烟烟娇美的小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知道对方是惹不起的温家千金后她受了气也只敢往肚子里吞。
好在她想攻略席总却并没采取行动, 不然得罪了温家和席家,区区一个林盛齐根本保不了她。
温婳在男人身旁,看着笑盈盈的,似乎也没找她茬的打算。
林盛齐收敛着眸子,“席总骗得我们好苦,还以为你真找了个情人,一直帮你守着这个秘密,原来卿卿姑娘就是席夫人。”
席漠墨瞳微侧,看着温婳细长的眉梢,语气轻和,“夫人偶尔有点调皮。”
那句磁性的‘夫人’让温婳心花怒放,“你跑到海城,我就只能追到海城了,幸亏跟过去了,不然那晚陪你的可能就是真卿卿了。”
她说着话,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看向林盛齐,对方明白这是问责,轻笑着:“我有错,不过席总洁身自好,你不在他也不会做出格的举动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自己克制也抵不住总有人给他塞女人啊。”
林盛齐:“席太太倾国之姿,席总怎么还看得到旁人,你可以放宽心。”
席漠脸色清淡,不想再看他们聊下去,简单告别后就带着温婳走了。
看着两人登对的身影渐行渐远,林盛齐和烟烟心里五味杂陈。
“林总,我们继续逛吧。”
身边娇柔的女声唤回他的视线,林盛齐蹙眉看向妆容浓艳的女人,脑海里下意识跟那张清绝的脸对比,忽然没了兴致。
“自己去逛吧,我在楼下等你。”
“哎,林总——”
看着男人调头而去的背影,烟烟咬了咬唇,人都走了她还逛个鬼,她又买不起。
脑海里忽然闪过刚刚温婳衣服上小巧的一串刺绣英文,应该是品牌名,打开手机搜索——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一串她买不起的零,烟烟抿抿唇熄屏,原来根本就不是叫不出名的地摊货,而是她见都没见过的低奢限量高定。
——
产期如约而至。
两个宝贝孕期一直很乖,没让温婳受太多苦,但这都是要还的。
生产那天温婳在手术室待了整整四个小时。
怀两个孩子本来生产难度就高,她已经痛的死去活来了还坚持顺产,实在太受折磨,姑姑劝她剖腹产,她也坚持顺产。
原先席漠尊重她的意见,她想怎么生就怎么生,后来守在病房门外的他听到那一声声痛苦的低咛,直接吩咐医生剖腹产。
哪怕医生一遍遍地跟他说胎儿和孕妇的状态良好,不会有意外和危险,他还是僵着声线请求医生一定要保护好产妇,一旦有任何不对,先保大人。
自从温婳怀孕后他看了很多孕期的注意事项和生产时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站在一门之隔的病房外听着她一声声难忍的呜咽,他手腕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心疼不安和紧张飙到峰值。
她细皮嫩肉的,切菜割到手都会流眼泪,忍受人类最高级别的疼痛,她该有多痛苦无助。
还是那么长的时间。
吩咐医生给她剖腹产时他声音都是颤的,剖腹产并不比顺产轻松,在肚子上划刀是很恐怖的事情,但他不能再让她漫无止境地折磨下去了。
有顺产熬了十几个小时的案例,他无法看她受这么长时间的痛苦。
护士把两个小家伙抱出来时他目光都是散的,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进了病房。
房里只许一个人进来,长辈们在外面看两个小家伙,屋子里静悄悄,夫妻二人对视上,眼底都有红。
她往日干净柔美的小脸苍白,乌发汗湿,鼻头红彤彤,红唇没有血色,显然哭狠了。
虚弱得让男人坚硬如石的心都泛酸泛疼。
他垂着眸子细细看着她,拇指擦掉她额头汗水,嗓音如鲠在喉,“你受苦了。”
从他进屋那一刻起温婳眼里就蓄起泪水,看到他眼里的心疼,她鼻尖一酸,蹙着眉毛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哽咽着:“好痛……”
心里的委屈快要泛滥成灾。
席漠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去脸颊泪花,额头抵着她,指尖不断轻轻地抚摸她耳垂,“我的宝宝。”
麻药的劲还没过,温婳只能无声地哭,早就虚脱了,哭了一会儿后她没力气地停了下来,“席漠。”
她哑着声音唤他。
“在呢。”
“他们说我生了对龙凤胎,我们儿女双全了。”
“我听说了。”席漠轻抚着她的侧脸,字音艰涩低哑,“你很了不起,爷爷和外公高兴坏了。”
“你高兴吗?”
“高兴,高兴得快疯了。”
爱不释手地一下下亲着她,感受着她完完整整地在自己眼前,那颗飘忽不定,受尽惊吓的心脏稍稍有了安定,席漠目光缱绻地凝着她,心口像被火星烧到,滚烫灼热,整颗心都被她塞满了。
“我爱你。”
温婳睡过去的前一秒听到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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