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狗的狗吠之后,众人默行三百里,天空之中一直笼罩的雷云,才是最终散去。
天之力啊,是个人都会害怕。
“主人,还有百里入城了!”
众人披风戴雪的默行几百里,自觉压抑无趣的青青换回了牛身前方探路。
不过一刻之后,就冲着回来,一边嚼着青草,一边变回人身的牟叫着。
果然还是吃素的动物,再多的血肉,仍然还是忘不了原始的本能。
“这里四下都是白雪皑皑,你哪来的青草?”
两人两畜八目相对之后,皆是奇异的惊问。
“那边有个谷地,绿意盎然,我就忍不住去唆了两口!”
看着众人奇异,已经化为人形,仍在嚼草的青青,有些胆颤地说道。
因为他也终于明白到了不对劲。
“要过去吗?”
山神子对着白起问道。
这诡异,肯定是百分百冲着他们来的。
“我为什么要去,我是好奇宝宝么?”
一个反问让得山神子无语之后,白起依然让得他们继续跟着官道行进。
白雪绿意,不就是真人摆阵的手段?
想唬谁都可以,唬他可没用。
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他最烦的就是这种缩头缩尾的货了。
......
“还想跟人和解,人家鸟都不鸟你!”
远处的谷顶,看着白起一行无视地越过离去,其中的红袍老者对着那金袍老者笑着说道。
“罢了,鬼语者已经是人神恶憎,没了让人一会的吸引力。
那就让我们的行走,在小昆仑境好好和他会一会,给他的师父带一带话。
仙祖殿那边,我们自己先探吧。
昆仑论真的行走规矩,让那些小崽子们继续守一守,没事别惹人屠殿的人,坏我大事。”
看着谷中的绿意,金袍老者拂手一挥,那些绿草变成了枯草,随后不语的原地消失。
而那个红袍者则是在恶狠狠的,在盯了盯白起他们足足十息之后,才是跟着消失。
“刚才如有针扎!”
行走中的白起脚步一顿,皱眉到。
“我也是如此感受!”
边上的山神子感同身受,在他话落之后,青青和马蚌皆是跟着点头,只有阿狗还窝在白起的怀抱里睡得死沉死沉。
“如果我说刚才那两人,是鬼语的两个殿主,也许打算把我们勾过去,用我们当人质换回第五殿主阎王,又或者是打算和我们谈谈,做笔生意。
你们倾向哪个说法?”
依然迎风雪而行,远处的北凉关城镇北关,已经在视线里依稀在目。
感觉如人目光针扎了小半晌之后,白起终于复言。
这小半晌之中,他一直思考着雪谷绿意的用意,假设了很多种可能,最终他只确认出了这两种答案。
“做生意,怎么可能?”
又是再次回溯了当时针扎般的感觉,那人绝对是恶意的。
山神子想不通自家殿主,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龙一说过,鬼语者自称鬼谷九殿。
每一殿自有想法,哪边成了,资源就倾斜哪边。
这在经济上来讲,叫做广播种后收割、熟称投机倒把。
所以他们内部并不一定和睦,甚至还有竞争的可能。
酆都决战里第五殿的出现,我更愿意相信的是阎王和陆判私交甚笃,所以才会做出如此的选择。
以彰显鬼谷威慑力,来作为说服自己帮助陆判的理由。
可以说,那时的陆判,为了守住多年的准真果宝,已经状若疯魔,失去了理智。”
白起想了想,开始说道。
“而后,随着酆都决战的落幕,七国大起肆杀鬼语者。
所谓的鬼谷九殿之王,终于明白他们这样的做法,很遭人嫌弃。
所以以真人待我的他们,想和我谈一谈真人境的生意,缓一缓人屠殿和鬼谷的关系,打个漂亮的翻身仗,顺带挽回鬼谷的名声。
要不然,院子里的鸡都跑光了,你还自称什么养殖场场主?
要知道,我们人屠殿现在可算是大陆的风向标,犯人屠殿禁忌者,可是如同大街老鼠的。”
“可是,又是什么样的生意,让得殿主你如果进入了那雪谷之后,就会答应呢?”
山神子挠头不解。
然后望了望还在飘雪的天空,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但他及时收住了嘴。
因为殿主说了,这是真人境的生意。
......
“站住,军防重地,没有通关文牒,凉人不可随意入城。”
镇北关城前,白起一行被拦了下来。
之前马车、商队、农夫等,都没有被拦下,而只有白起一行被拦住了。
因为他们和疲劳的商队、褴褛的旅人站到一起,太过扎眼。
别人都是风尘仆仆,就他们一行像是出游赏雪。
身上脸半点雪花都没有。
在这一点上,山神子曾经做过质疑。
而白起给他的答案,我们已经是大陆顶流了,每一步都会有人窥探和揣测,藏着掖着还有用?
与其这样,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走,让天下人知道唐门的行走到哪了,做什么了。
这样无形的保护伞又不花钱,难道白白地放着不用?
“蜀国宗唐门行走,放行!”
理解了白起的用意,山神子上前答道。
“嘶!”
听了白起一行的自报家门,守城拦截的兵卫,一个冷嘶之后,瞬间不知所措了。
因为在他们身后排着长龙的队伍,一听到这个名号,俱是聚拢了过来,对着白起一行恭礼感谢。
“北凉的关城,竟然说凉人没有通关文牒,不可随意入城。
你们真的是要把北凉人当成猪来养么?”
一一致谢了之后,白起对着这几个守城兵卫大吼道。
那吼声,把关城上的三尺白雪,都是吼了下来。
......
“将军,那个煞星来了!”
镇北关将军府里,一个小兵跌跌撞撞的冲入了将军府大叫到。
“拉出去,砍了!”
北凉镇北将军马步方仰头一饮之后,大笑着下令。
而随着他的笑,一滴滴豆大的眼泪,也是跟着落了下来。
三十年了,凉人猪养的局,终于被破了。
他哭得很欣慰。
作为北凉数一数二的大将之一,他岂有不知道北凉王臣和秦国七宗房的龌龊。
但是,他不能不忍。
他觉得,只有忍到不能再忍,北凉人的骨气才能爆发出来。
这是他想到的破局之法。
所以,凉人猪养的话,就是他不小心漏出去的。
然后到现在,他才明白破局原来那么简单。
那就是:
北凉大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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