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力集团自然也会跟着坍塌。
如果段天逸的公司一直跟大力集团合作,那么五年,不,要不了五年,就会开始垮塌。
“爸,你说什么呢?”
段天逸没听明白老米头话里的意思,还笑笑问道。
老米头也没多说。
“没事,就是提醒你一句,及早做两手准备。”
以为老米头是在担心自己公司运营状况,段天逸脸上露出了笑意:“谢谢爸,我知道。”
车子上了高速,没人再说话。
辰小道和老米头默契的掏出了手机。
三人小群里,老米头默默的打下了一句话。
“我姑娘不喜欢我跑出去给人家算卦,你等下可千万别说露馅了。”
辰小道:“你放心,我肯定嘴严,但我怕这次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说明白点。”
“你女婿进门的时候,老祖奶奶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老祖奶奶的鼻子堪称狗鼻子,刚才我也看过你女婿的面相,好像人中确实带着阴气。”
老米头消息还没打出去,风知白的消息先进来了。
@辰小道:哟,刚才不是还说老身闻错了吗?怎么现在紧张上了?
辰小道:“如果要是真没事,你会把我支给老米头?”
风知白:“还有点脑子,那老身就再给你句忠告,小心。”
辰小道:“忠告呢?”
风知白:“给了啊,小心。”
辰小道:癫狂!
老米头看着群里的信息,这脑门上迅速聚集起了愁容。
风丫头让辰小道跟着自己,是因为事有奇怪。
从段天逸来找自己的事情上看,这次怕不是和雪雪有关。
握紧了手机,老米头迅速想通了。
就连辰小道也想明白了。
“天逸,你能跟爸说说雪雪的情绪不稳定在哪里?什么时间段不稳定,或是她有什么征兆?比如说癫狂之类的?”
身子往前靠了靠,老米头有些着急。
要不是辰小道拉着他,他怕是会在高速上下车坐上副驾驶。
“怎么了爸?是不是哪里不对啊?”
被老米头这样子吓到了,段天逸的神情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白天没什么异样,会说会笑还会抱着肚子跟宝宝说话。可一到下午六点后小雪就开始发狂,也不是发狂,就是会骂人,然后会打人,还会拿刀子想要自残,甚至有的时候她嘴巴里会说胡话。听不清是什么,但每天都会说!这种状况会维持到早上近凌晨三点。她一做起来,我们都得整夜守着她。我真的很害怕小雪会撑不住崩溃。”
老米头听的心都凉了。
拿刀子自残!
这是要在心上割一刀啊!
“鬼上身。”
看到老米头极其难看的脸色,辰小道小声提醒他:“上孕妇的身,应该生前是孕妇,或是孩子出事了,死后便会便会娘鬼,也叫妈鬼。”
“怨气重吗?”
被辰小道这么一提,老米头心情立刻起来了。
“不好说。如果,女鬼死前是孕妇,一尸两命,怨气肯定很重,说不定已经达到了母子煞的地步。若是生前是孩子出生后,她去世了,怨气不会太大,但也不会小到哪里。可若是什么都没有便出世了,那可能就是一只出来做乱的普通小鬼。”
母子煞顾名思义:是母与子共同死亡然后因怨气或是阴气过重形成了煞鬼。
因为是母亲与孩子,所以便叫母子煞。
老米头快速伸手从包里翻出了风知白给的那本法天象地。
照着目录找到了母子煞那一页。
“母子二人含冤而死修成煞鬼,煞气十足。如需解决,须消除母子二人生前冤枉,解其煞气方能平安。”
将书本上的东西念出来,老米头头有点大了。
他知道风知白为什么让自己带上辰小道了。
这要是不带,他拿什么跟那煞鬼斗?
“你别多想,只是揣测,说不定现实情况好上很多呢。”
见老米头忧心忡忡,辰小道出声安慰他。
段天逸完全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只听到嘟嘟囔囔的。
想要问他们说什么时,车子已经开始下高速了。
“小雪的待产中心就在前面,爸,等下您先别进去,我先进去跟小雪说。”
米雪对老米头心里有隔阂,如果莽然一看到他,肯定会情绪激动。
段天逸先去说,至少能提前打个醒。
“哎,好。”
老米头点着头,将书收起来,整个手心里都是汗。
他好多年没到林雪了。
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和女儿离的这么近。
车子缓慢的拐入了高速下的通道。
开了快有五分钟的样子在路边停下了。
从车窗往外看,路边坐落着一个很大的妇科医院。
最惹眼的莫过于拐角的待产中心。
打开车门,三人从车里下来。
段天逸领着老米头和辰小道往待产中心去。
走到前台,熟门熟路的打招呼,熟门熟路的上电梯,然后熟门熟路的摸到了楼层。
“小雪就在最前面那一间病房,这个时候估计刚醒。”
每晚闹到凌晨三点多,她再睡下,基本上第二天十一二点才会醒。
这个点正好十一点半。
“你去吧。”
搓着手,老米头紧张的看向了那病房,一双眼神里面红的让人心疼。
段天逸嗯了一声,迈脚往那病房去。
辰小道靠在墙上,看到老米头这样子,出声安慰他:“没事,人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你姑娘做梦都在喊爸爸妈妈,这就说明,她心里对你还是很在乎的。”
“是我对不起雪雪,对不起雨雨。”
抬手擦了一把眼泪,老米头将褶皱的袖子又拉好了。
“出去!出去!”
就在两人说话间,林雪所在的病房发出了一声怒吼!
间接着病房内传来了水杯被摔碎的声音。
这其中还夹杂着段天逸的说话声。
“米雪!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你知不知道爸多想你!”
“他想我?他从来都不关心我!他凭什么想我?我妈就是因为他没看住才跳楼自杀的!要不是他当年狠心把妈妈的照片全烧点,我又怎么到现在都想不起来妈妈的样子!”
“小雪!”
“我不见他!我不见他!让他滚!让他滚!”
随着东西倒一地的声音传来,老米头站在走廊里局促不安的搓着手。
听到米雪说的话,他强忍着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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