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鱼起床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将摄政王传的神乎其神了,几乎他才应该是玄龍的皇帝。
“何县令。”何县令匆匆忙忙的赶到悦来楼,这一大早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得跟王爷禀报,他刚一进门掌柜就迎了上来。
“高掌柜,王爷在吗?”前晚王爷就是宿在悦来楼的,昨天没回去应该也是在这里吧。
“王爷?这……”他不确定。
“高掌柜,你看见王爷了吗?我有急事找他。”何县令焦急的说,这是大事啊,也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
“这……”可是去叫王爷起床他不太敢诶,毕竟他只是一个小老百姓,而且听说公子和王爷睡一间屋,他就更不敢了。
“请您告诉我。”他真的很急,看高掌柜的样子应该是知道王爷在哪儿。
“那要不我去给您看看?”
“好,那就谢谢你了。”何县令拜托他。
刚走上楼梯的高掌柜就后悔了,这才想起来他是要去叫公子起床啊,青衫公子都不愿干的事,他逞什么能啊。他好像退回去,可是看到何县令期待的眼神又有了些许勇气,唉,豁出去了。
“扣扣扣”掌柜轻轻敲响公子所在的房门,“公子你在吗?”
“什么事?”回答他的是早就醒来的澹台邪。
“王爷在啊,何县令来找您好像有事。”没有暴风雨嘛,王爷好像也还好。
“知道了。”
“他在大厅等您。”说完掌柜就下楼了。
澹台邪将手从木鱼的身下抽出来,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穿上衣服出门。床、上的木鱼动了动,睡饱了,澹台邪一动她也就醒了,感觉到他在自己头上吻了一下,木鱼甜蜜的笑了。
“参见王爷。”焦急等待的何县令一看见从楼上下来的王爷就过去行礼。
“免了,你找本王什么事?”
“王爷今天早上的事您听说了吗?”何县令问。
“什么事?”澹台邪平静的问。
“风凉河的事。”
澹台邪找了把椅子淡定的坐下,“风凉河怎麽了?”
“风凉河边出现了好些天坑。”
“哦?”
“那些坑很大,将河里的水引了进去,有的还和城里的沟渠相通了。”
“那是好事啊!”
“确实,只是王爷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有些。那你觉得该是何人所为?”澹台邪问。
“不,下官今早一接到消息就带人去看了,那绝不可能是人为的。”何县令肯定的说,“王爷你是没看见,那坑之大,就是集江南所有人之力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完成,而且最近没听说有大量不明人士来江南。”
“那是怎么回事?”
“下官猜测是老天爷干的。”何县令谨慎的说,不过他担心王爷不信,还特意补充道,“这不是我一人的猜测,如今江南大街小巷都传疯了,没有人不相信不是上天的安排的。而且不知道王爷昨晚有没有听见雷声,那雷声轰轰的,是下官有生之年听到过最大的。”
“所以呢。”澹台邪没什么表情,他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这必定是那雷劈开的。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案列,只是没有这次威力大。
“何县令相信吗?”
“这……下官只是猜测,并不太确定。”何县令摸不准王爷在想什么,所以保守回答。
“本王昨晚确实听见那雷声不同凡响,或许真如你所说也不一定。”澹台邪装作相信的样子。
“确实。”何县令点头,王爷相信自己不是在胡诌就好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说。”
“百姓有在私下传一些事情。”何县令左右看一眼,这儿没人,他凑到澹台邪耳边小声的说,“有人传出您才是真命天子。”
说完何县令立马站回原地,等待王爷的反应,这可是大事,而且应该也是好事。
“此话怎讲?”澹台邪低沉着声音,他还真没想到会这样传。
“因为各种巧合。”这儿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何县令隐晦的说,相信王爷懂的。
澹台邪思量,想来的确是,他带来了银两,带来了粮食,这下风凉河的祸患又除掉了,他们这样想也是情有可原,想不到来一趟江南还有意外收获。
“行了,我知道了。”澹台邪的脸色稍微有些喜色。何县令借机说:“王爷,咱们要不要宣传一下。”虽然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以前不屑于这些事,可是这毕竟是一个机会,而且他其实相信这是一个事实。
“不用。”宣扬出来的效果反而假了,现在这样正好,他们自己悟出来的他们更相信。
“是,那下官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吗?”
“风凉河那边是不是需要清理一下,你带人去好好收拾收拾,可以多雇些人。”
“是,下官这就去,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有了。你做好你手头的工作,江南的事办好了,前途不可限量啊。”他这话算是对他的一个承若吧。
“是,下官谢谢王爷。”何县令下跪磕头行礼,这么多年了,虽然他已经习惯了做个官场的无名氏,不再想那些虚的,以前是没机会,想了也是白想,现在王爷的承若就是一份保证书,他有了动力,谁不想升官,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希望了,如果不是在外面,他真的会老泪纵横。他暗暗下定决心要跟着王爷好好干,不止是为升官发财,而是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佩服王爷,真心的佩服。
“好了,起来吧。”澹台邪亲自将他扶起来,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
“谢王爷。”他起身看着澹台邪,他会用实力证明王爷选中他是正确的选择。
“行了,去吧。”
“王爷告辞。”何县令深吸一口气,他会好好完成的。
“王爷,何县令找你什么事啊?”木鱼迷迷糊糊的跟下来就看见何县令走了,她擦着眼睛,都还没洗脸呢。
“你猜。”何县令带来了好消息,在外人面他自然是不喜形于色,可是木鱼已经不是外人了,她是他的贵人,是他喜欢的人。
“不造。”木鱼继续擦脸,像是想到了什么,“哦,我知道了,风凉河。”一个风凉河,他们之间的秘密。
“嗯。过来。”木鱼过来他才发现这里是公共场合不适合抱她,“这儿坐。”他指着他旁边的位置。
等木鱼坐过来以后,他凑上去:“还有一件事。”他神秘的笑着。
“什么啊。”
澹台邪在她耳边轻声说。
“真的啊!”木鱼的反应很大,“这百姓中还有明白人啊。”绝对是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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