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小,两人一边品着茅台,一边吃着菜。
“手艺是真好啊。”金外婆都忍不住一再的夸赞。
至于金采衡,他根本不用夸,就那个饭量都能看出来他也觉得很好吃。
平时最多一碗半的饭,今天居然又多添了一碗,给他单独留出来的菜,汤都被倒进了饭里。
平时要么请人来做,要么老爸做,味道凑合事吧,跟她做的绝对不能比。
金采衡忍不住问:“你学过厨师?”
“嗯,有证的。”她喝了酒,脸颊粉红,双眸中含着几分清浅的水雾。
金采衡眨了眨眼,旋即躲避开视线。
这个女骗子!
所以吃完饭他也没走,就坐在这听着那一老一小聊天。
“仁兄多大了?”她忽然扭头。
金采衡抿了抿唇,吊儿郎当的笑着,“不知道男人的年龄不能随便问么?”
“一般我只会不问凤凰男和娘娘腔这个问题。”
金采衡:“……36。”
“哦。”她努努嘴,“真老。”
金采衡呼吸一窒,怒瞪着她。
那副目光就好像要把她撕碎才甘心。
结果这个女人像是不气死人不罢休似的,“我男朋友才29岁。”
金采衡:“……”
要不是他有礼貌,他可能此时此刻就会把这个女人丢出去!
当然,这要冒着他也会被他老爹丢出门的风险。
别看老爷子岁数这么大了,但他们爷俩要是打架,金采衡肯定赢不了。
“那你几岁?”金采衡假笑着。
女人同样回以一个假笑,“周岁23。”
金采衡:“……”
他不可置信,干巴巴的问了句:“我大你一轮还多啊?”
“不然呢?嫌少了?不要紧,我可以当你46岁了,以后叫你小叔。”
金采衡下一刻突然起身,拿着火机和烟阔步冲向大门口抽烟去了。
再说下去,他可能会被这个家伙气死。
院子里。
夜幕降临,到了傍晚会有点冷飕飕的。
金外婆进屋去拿了两条毯子,分别递给老伴儿和姑娘。
韩星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
而金外公却没要,示意让老伴儿自己盖,他对面前的姑娘家说:“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让他哥惯坏了,不过没有坏心眼,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说完,金外公叹了口气。
韩星坐在椅子中,望着老爷子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担忧,她忽而低下头笑了。
父母在,尚有归途。
老爷子担心的应该是,他们年纪大了,如果有一天都走了,这个心性还没长大的小儿子要怎么办。
也没结婚,也没个固定去处。
韩星抬眸浅笑,“人各有命的爷爷,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归宿,命运安排好的,我们改变不了,只能接着。”
“只希望你们二老平平安安的,多看看这个太平盛世。”
她举起杯。
这句话莫名戳中了身为老司令的金外公的心,他眼睛里忽然泛起了泪光,跟小姑娘碰了碰杯。
“是啊,我得再看看这个我守护了一辈子的太平盛世。”
爷俩仰头一饮而尽。
韩星喝的畅快,虽然不是大口大口的喝,但很舒服,跟老爷子聊天放松自在。
她也是真心喜欢跟二老在一起吃饭聊天。
“奶奶的腿复查了吗?”
金外公点头,“明天再去一趟医院,要是没什么事就不用吃药了。”
老人家身子骨脆,小磕小碰都容易变成大病,自然要十分的注意。
“明天?我来接你们吧。”
韩星被下了命令,一个月内是不可能去跳舞的,所以维也纳分团那边只能让别的老师先代课,等她身子完全康复了再过去。
“那多麻烦你,不用不用,那个小子闲着没事,让他跟着去。”金外公哪里好意思麻烦人家。
“不麻烦,我闲着也是闲着。”
韩星轻笑,心里却不大放心那位拿剥了蒜的手去揉眼睛的仁兄。
再给两个老人复查丢了。
“明天八点?”她看了眼手机时间。
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她也该走了。
“这……”金外公犹豫着。
他们老两口的确喜欢这个姑娘,但总麻烦人家也不好。
韩星起了身,“时间不早了,爷爷奶奶,我先回,那就明天八点我来接你们,早点睡。”
她来的突然,走的也潇洒,不会长篇大论的道别。
因为韩星一直坚信一句话——
没有好好道别的人,迟早有一天还会再见。
所以他们还会再见,也就不必那么客套。
“送送你……”金外公要起来。
韩星却一下子按着老爷子的肩膀坐下,“您休息您的,不用送,爷爷奶奶再见哈!”
姑娘家走路轻快,喝了半瓶茅台也跟没喝似的。
金外婆叹口气,“这么好的姑娘,要是咱家的媳妇多好啊。”
“没那个命。”金外公看着门外那边。
☆
金采衡正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就听见一阵脚步声。
女人从胡同里走出来,径直上了车。
“诶!!”
金采衡丢掉烟头一下子窜起来,迅速的跑到那辆跑车旁边抓着车门子不让她走。
“你喝酒了!”
秋风吹过,两个人都有些愣住。
韩星半晌才轻轻地用手撑着额头,似笑非笑的盯着金采衡,“仁兄,我知道,我叫了代价,但我要把车开出胡同吧?”
“那也不行,你下来。”金采衡皱眉。
想到人家是军人世家,自然非常遵守纪律,她无奈只能下车。
金采衡直接钻进去,重重的关上车门,然后发动车子将跑车的车头调转了方向,对着胡同出口那边。
韩星则走在秋风里,感受着冰凉的温度,让她那颗迷茫了近两个月的心渐渐的冷却下来。
下了车,金采衡上下打量她一眼,“骗过不少人吧,车子还不少。”
上次她开的是路虎。
韩星笑而不语。
她知道金采衡是故意这么说的。
直到代驾来了,看见是这么一辆跑车,动作都有点颤颤巍巍的紧张。
目送她坐进后座,金采衡面无表情。
女人很官方的挥了挥手,“仁兄,再见!”
金采衡盯着她,神情懒散,也慢悠悠的挥了挥手,“少骗点老头儿老太太。”
后座的女人浅笑着扭回头,摇上了车窗,车子也渐渐离开。
远远的,金采衡盯着跑车的车灯,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这次似乎有点不开心。
“哎,年轻就是好啊。”他叹口气转身也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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