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林罪在跟陆听闻开视频,酒瓶反光,她看见了。
就那么一眼,那边的陆听闻被电到了,他直接按了挂断。
“啧。”邢智谦坐直了身子,“干嘛,没听够呢。”
“没听够去听音乐会。”陆听闻收起手机。
要不是顾及着蒋暮城,他现在真想过去找他家小姑娘。
“你自己待着能行吗?”陆听闻问。
蒋暮城一把扯住他的手腕,眼眸眯起,“不行。”
他皱眉,有点服软的感觉,“兄弟,我想去找我家小姑娘。”
“你跟你家小姑娘还能在一起一辈子,你就不能陪我多坐一会儿?”蒋暮城靠在椅子上,眉头压的越来越低。
听着发小这语气,他无奈坐好。
微信上。
ZX:我想见你了,韩星。
这条消息发出去,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复。
因为韩星跟林罪正聊的开心,女儿家说说笑笑,两个人也能营造出一群的感觉。
“我看得出来,闻哥好爱你。”林罪有点醉了,“我好羡慕。”
“没有没有。”韩星笑着靠在沙发上。
应该是我真的好爱他。
至于他有多么爱我,她从来不会去分析。
“不早了,你是留在这里睡,还是让闻哥来接你?”林罪问她。
两个女人家喝醉了就相互依偎在一起。
人的关系很奇妙,你或许没办法与生身父母聊心里话,也不能跟爱的人亦或是关系最好的人说心里话,但你或许可以跟刚碰面,不怎么熟悉的人说心里话。
那种无所顾忌,让人贪恋痴迷。
韩星看着客厅上面的吊灯,“晚了吗?”
林罪点头,“嗯,很晚了,闻哥不能睡了吧?”
“不会的。”韩星说话的语速有点变慢了,“无论多晚多远,他都会来接我。”
这种笃定,让林罪羡慕。
等她们回过神的时候,竟已经后半天两点多钟,四个空红酒瓶立在桌上,她们也没吃什么,一点点的下酒菜,边吃边聊,就这么晚了。
“如果你过后去京城,我招待你呀。”韩星坐起来。
她的确醉了,眼前都花了。
韩星都这样了,更别提林罪了,她躺在沙发上都动不了了,“等闻哥来,我给他发消息了。”
“好。”
韩星勉勉强强走到门口,然后就倚着门框看着外面黑了咕咚的天。
一,二,三……
她数了好久,在查着陆听闻多久能过来。
大约数到一百四五十的时候,一道身影气喘吁吁的来了。
他踏着夜色,与星辰一起,来接她了。
韩星笑着张开双臂,她迈开腿往外走。
可忘了有门槛这回事,她直接朝着地上扑过去。
陆听闻吓得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或许狼狈,但他的的确确是连滚带爬的往前冲去接人。
两人都趴在了地上,但陆听闻的手,拖住了韩星的脸。
还好。
最起码还保住了她最在意的脸。
蒋暮城后面慢吞吞过来的,看见两个趴在地上楞楞的人,他几步上前,陆续把人扯起来。
见韩星站着都有点晃,他没忍住,到底是进了门。
韩星没有回头,对着陆听闻张开手臂,她在撒娇,“你背我呀,我都走不动了。”
陆听闻磕的膝盖有点疼,但不至于走不了路,轻松的把她背起来便往外走。
本来他想叫一声蒋暮城的,但一回头,发现那门关上了,他也就没吭声。
寂静无人的小路上,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韩星喝醉了,嘴里哼着一段段曲子,是他没听过的,但很好听。
她晃荡着两条小腿儿,在陆听闻背上时不时点着小脑袋,“陆听闻。”
“嗯?”
韩星语速慢慢的:“你说句情话给我听呗。”
酒精总能让人变得大胆,也能让人短暂的忘却烦恼,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人们总会贪恋那个短暂。
男人沉默许久,“韩星。”
“嗯?”她应声。
可等了半天,他也没有下文,韩星不满:“让你说情话,你叫我干什么?”
你的名字,胜过千言万语。
虽然醉了,但韩星的理智还有一丝丝,情商也全部残留于脑海中。
她很快就懂了,笑着搂住陆听闻的脖颈。
陆听闻忽然问:“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韩星回答的飞快,“不会。”
也是。
她是一个非常果断的性子,回顾曾经?
也许有点难。
陆听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背着她回住处。
-
到了房间里。
韩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嘴里哼哼唧唧,有点闹腾。
第一次看见她喝的这样醉,陆听闻不知所措,“想不想吐?”
韩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眼神懵懵的,看着特别的呆,尤其头发还被她滚乱了。
她盘腿坐在床上,掰着手指头数着什么。
陆听闻耐着性子陪着她,“在数什么?”
“在数……”韩星反正有点变慢了,那酒的后劲儿实在太大,“在数我们分开了多少天,数不过来了,好像很久很久呢。”
醉成这样的韩星有点可爱,眼睛都是湿漉漉的,但她的眼底仍旧承载着星光与黑夜,连个尽头都没有。
她呆呆的自言自语:“我想他了。”
陆听闻抓住她的手,“他也想你呢。”
“是吗?”
韩星好像陷入了自己的记忆中,“那时候我在国外,入眼的都是陌生面孔,我满脑子都是他,我清楚的记得当年我知道他是陆霆儿子时,我心里的感觉,我也清楚的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我心里炸开了怎样的花儿。”
“还有……”
一滴眼泪猝不及防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她带着鼻音说:“还有他结婚的时候。”
现实就是如此,不是哪件事都随着你的心意来,不如你意才算是常态。
如果一切按照你的想法来,那你应该抽空感谢一下老天,是它给你留了活路。
意难平吗?
好像也不是。
韩星描绘不清自己的所思所想,她只是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会觉得悲伤。
甚至她连自己在悲伤什么都不知道。
“陆听闻,我好爱你呀。”她忽然笑了。
男人把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于是带着近乎哀求的口吻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你可不可以等我们两鬓斑白的时候,再说一次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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