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账本,或彻底毁了账本,甚至毁了那些生意,是需要时间的。”风澹渊道。
“云家这是要做什么?”魏紫吃惊。
“不是云家,是北域那边伸过来的触手。”风澹渊把实情说给魏紫听:“从我们发现有人对风澹宁的生意下黑手开始,我便让人留意云家那几笔生意。这三日,他们的动静大了些,我已经处置了好几拨人。”
“所以,皇上才终于下定了决心?”魏紫问道。
“嗯,皇上本不想做得那么绝。”
“有一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为何皇上如此惯着云氏一族?”连皇后、风老夫人都以云家人的身份斥责云氏不顾国家与百姓了,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怎会一直沉默?
“这事要从百余年前立国说起。云氏家主与风氏先祖乃异性兄弟,两人一起打下江山,如无意外,身为兄长的云氏家主,会坐上帝王之位……”
魏紫诧异地看着风澹渊。
他则笑了笑,继续道:“其实你也应该猜到了,最后风氏为帝,国号却是‘云’,可见背后定有缘由。决战之时,云氏家主为护风氏先祖,身入险境,虽最终捡回了一条命,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国之君,不能是残废之人,故而云国最终的帝王姓了风。
“风氏先祖感念云氏家主之恩,承诺两桩事:第一桩,风氏的皇后,必定来自云家,若云家那代无合适女子,才从其他世家里选;第二桩,便是将关乎云国立国之本的几桩生意,交给云氏打理。
“如此,也算实现了两人一起打天下、一起治国家的誓言。
“在云氏家主接管盐、铁之事后,便写了那份遗令,一份自留,而另一份则交给风氏先祖。十余年后,云氏家主病危,风氏先祖悲不自胜,在云氏家主弥留之际烧了那份遗令,并留下誓言:只要风氏在位一日,定保云氏一族永享荣耀。”
魏紫不由道:“烧了?”
风澹渊颔首:“烧了。这事祖母也不知情,只有每一任皇帝知晓。”
魏紫沉默。
风澹渊说的兄弟情深的故事很感人,可这事发生在立于权利顶峰的两人身上,便不是那么简单了。
见魏紫不说话,风澹渊道:“想说什么尽管直言,你我之间无需有任何顾虑。”
魏紫思忖片许,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云家以百年为期,是因这个承诺必须得有一个期限。百年时间,若云家子弟争气,定能站稳脚跟,开创一片新的天地;反之,子孙不孝,即便是千年,也终有到头的一日。
“风氏烧了遗令,是因为有没有都一样,一国之主,整个天下都是风氏的。风氏愿意守那个承诺,是风氏重情重义;若风氏反悔,那自然也是云氏的不是。
“也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你所言,皇上惯着云家,是记着百年前的承诺,也是因为风家和云家,早已血脉相连,牵扯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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