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仁站在校门口,面容十分僵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那长满如同沟壑般皱纹的漆黑脸上,划过两条泪痕,有一点点泪水,夹在脸上的皱纹中。
五分钟后,国斌拖着有些湿答答的衣服,走了出来,脸上写满了伤心、难过与后悔、懊恼。
国斌看到靠在校门旁边石墩上,面无表情的田守仁,立刻冲了过去,喊道:“爸!”
田守仁只是擦掉脸上的泪痕,面部依旧毫无表情。
“爸,我错了,你打我一顿吧!”国斌抓起田守仁的手,便往自己脸上呼。
田守仁一把推开国斌,国斌的身体迅速后退,一个屁墩就坐在了地上。
“砰!”
田守仁心灰意冷,并没有冲上去打国斌。
只是,一把抓住自己的领口扯下,,白色衬衫上的纯白色纽扣,便“哗啦啦”地掉落了一地。
田守仁坦胸露乳,两块胸肌十分高挺,八块腹肌也是棱角分明。
西装都是非常紧的,田守仁将两只手伸到自己胸前,用力一崩。
“吱!吱……”
他的后背立刻出现两长一短,三条裂缝。
他的右手抓住自己的左肩,往外一扯,西装的一半便被扯开,褪去。又用左手捉右肩,将挂在右边身体的西窗也给扯掉。
赤裸着上身,露出他那浑身的古铜色的健硕的肌肉。
他的背上还有两股红色的裂痕,那是他搬砖,运砖时,被麻绳给磨出来的。
田守仁拉起上的国斌,抓住他的手,别往家里走,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国斌看着这沉默而又恐怖的形态,也不敢做出任何反抗,只好顺着他那力道,往家里走去。
走过杮子林,刚刚刚走进院子,正在喂鸡的季友兰,便被田守仁赤裸着上身的形态,吓了一跳。
问道:“这才八点多,怎么这么早回来?难道不用上课吗?”
田守仁依旧沉默不语。
“问你话呢?”季友兰拧了一下田守仁的手臂,怒狠狠地说道。
被田守仁拉在生活的国斌低着头,颤颤巍巍的说道:“我被开除了?”
“什么!”
季友兰已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谁能想到啊?昨天才说老师要表扬他,今天就被开除了。
国斌又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重复了一遍。
在他们说话的同时,田守仁也将国斌拉进家里,然后扔在墙边。
然后他就走到灶台前,蹲了下去,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被压扁的老旧烟盒。
从烟盒里面掏出一根芙蓉牌的香烟,将香烟叼在嘴上,从灶台口中拿出一根点燃的木枝,点燃香烟。
然后就开始吞云吐雾,要换成在平时,他这样早就被季友兰骂死了。
但季友兰看他一进家门,一句话也没说,想必是心情十分低落,所以也不敢去管他。
季友兰越听越气,走到厨房,从柴火堆里抽出一支的木棍,便朝国斌走了过去。
木棍十分地细,直径还不到半厘米,但有许多的分叉。这种木棍不会打伤人,但打人特别痛。
她朝国斌走去,国斌也不躲,也不跑。这要换作平时,国斌他早就撒丫子,跑个没影了。
“唦——唦……唦!”
季友兰手中的木棍,接连的打在国斌的手臂和大腿上。
她一边打着,还一边恨铁不成钢地骂着一些粗鲁不堪的地方方言。
片刻之后,国斌的手上,大腿上,立刻肿起了一道道红印。
田守仁透过面前缭绕的烟雾,将目光投向国斌方向,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脚边多了七、八颗烟头。
……
“铛!铛……”门口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
“田国斌,是不是往在这里?有你的信件!”门口一个穿着绿衣服、绿裤子的中年邮递员,说道。
“是!”季友兰,答道。
国斌心如死灰,闻言,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季友兰一路小跑跑到门外,从邮递员手里接过信件。
“签字!”邮递员指了指,信上贴着的一张标签,说道。
“我不识字!”季友兰尴尬的说道。
“那有没有认识字的?来签下名,我赶时间啊!大姐!”邮递员不耐烦的说道,眼神不自觉的往屋里瞟去。
“阿斌,过来签一下字!”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在外人面前,她也不好责怪国斌,只好用与平常无异的语气,说道。
“哦!”国斌只是小声的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国斌慢慢悠悠的朝门外走去。
“快点呐!”
国斌伸手,接过他戳过来的笔,寥寥几笔,在标签空白处,潦草的写下了他的名字。
随后将标签,撕下来,甩到邮递员身上,说道:“滚吧,要投胎,早点去,晚了,可就投不到!”
这邮递员的服务态度十分令人反感。
“臭小子,你找抽是吧?”邮递员他,抬手便要朝国斌脸上打去。
他那充满皱纹的老手,停留在离国斌脸不足二十厘米的地方,就突然停住了。
原来是国斌那只细长稚嫩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哟,小子练过嘛!”邮递员先是吃惊,随后,恼羞成怒地道。
言毕,他抬起右脚,用他那沾满淤泥的左脚,便朝着国斌肚子踢去。
国斌手腕稍稍用力,将他往旁边一甩,他的身体便离开自行车,朝着地面滚去,踢向国斌肚子的那脚,自然也就落空了。
他的身体在地面上滚了数米,绿色的军人装,被地上的泥土给染成了土黄色。
“你快走吧!等一下他要打你,我真拦不住!”季友兰假装好意地劝说道。
邮递员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拉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灰溜溜的离开。
“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看他那身形可比你重了不止四十斤!”季友兰对着国斌问道。
“我也不知道!”国斌道。
随后转念一想:“难道是那青铜片的作用?”
国斌他还没有发现,此时他的血液中,已经有了一丝微微的金色光芒。
“进去吧!”季友兰也打累了。
打国斌不是她的目的,只要是不打,就要被他气死了。
两人走到屋内。
“这是什么?谁寄来的?”
季友兰将信封递给国斌,国斌小声嘴里小声嘀咕着,随后,又照着信封上的信息念道:“闽省,诏县,西谭学院。”
季友兰扭头对着厨房里的田守仁,说道:“你在西潭中学有认识的人吗?”
田守仁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表示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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