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强,是我碰到的对手中最强的一个。”澹台亦雄抚了抚肿起一拳头,看着姓赋晨的眼神不但没有惧怕之色,反而露出了极度兴奋的光芒,两只眼睛突然变得亮红起来,嘿嘿笑道:“看来我要出全力了。”
姓赋晨笑道:“放马过来吧。”
澹台亦雄双目倏地精光大盛,身形一弓,如在平地上奔跑一样,呼地向姓赋晨窜了过来,每一脚踏在湖面上,都把平整的湖面压下了一个数米直径的水涡,而他的身形却在每一次一踏之间如豹子般的冲出了四五米,身后湖里的水随着他飞奔而过而卷起了涌起来。
“吃我一记天雷拳!”澹台亦雄浑厚的声音传到岸上司马白等人耳中之时,他的拳头已打到了姓赋晨的眼前,由于拳速太快,姓赋晨几乎能见到打拳头滑过的轨道,拳头过处,似乎空间都裂了开去,以这一拳之威,常人若是受之,必定粉身碎骨。
强大的真气,在运动滑翔积蓄力量,加上比豹子还要快的速度,这一拳的暴发力原理与马氏罗汉拳如出一辙,但威力却已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
“接便接,那又怎么样!”姓赋晨身形陡然一弓,满蓄随意调来的真气的拳头轰的打了出去,用的同样是马氏罗汉拳的出拳原理,但加上他体内强大的真气之后,却已不可同日而语,拳头一出,可见到他的拳缘泛着一层浑浊不清的光芒,竟然是仙法力量与魔武魂力量的结合体。
“咚”
一声如金属相击的声音传出,澹台亦雄眼中露出了一丝狂喜之色,在两个拳头撞在一起的瞬间,姓赋晨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流从对方的拳头中狂涌而至,竟然如油锅里烧滚的油一般的赤热滚烫,让他在那一瞬间感觉到整个拳都被烧焦了一般,。
而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原来澹台亦雄的拳头之中,竟然泛着赤热的红芒。在那一霎之间,他脑子里不禁闪过了一个疑问:难道这澹台亦雄并不是水系物御者?。
可是时间已然不容他再多想,在他的内心一惊、真气一顿之际,那股如滚油般的真气已然顺着他的拳头迸涌入他手上经脉,意欲向他身上涌去,他的整只手臂好像泡在了翻滚的油锅之中一般,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同时半条手臂都变成了赤色,还冒出了蒸蒸热气,宛若放在火上烤着的烧烤。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到那两股因他一愕间被逼回的真气退到手臂的一半时,体内突然生出了两道无匹的气团,几乎是翻江倒海之势,一从眉心深处,一从心房后方狂涌而出,所过处,他体内的经脉仿佛在那一瞬间扩张至极至,穿心的剧痛随之而来。
可是那两股真气并没有因为他的经脉似乎难以承受而有所减缓,一下一上汇合之后,竟然一点也没有再争持吵嚷之意,飕的狂迸而出,击向了澹台亦雄已逼至他手臂的赤热真气。
那股赤热的真气一碰到这两道无匹真气,瞬间便即如小溪之水被浩瀚的大海之水所覆淹,顿时消失得了无影踪,而且这两道真气并没有稍稍停止的意思,顺序而出,沿着手臂向澹台亦雄狂涌而去。
“轰——”
一声霹雳般的巨响之中,澹台亦雄高大的身躯如被巨木击中,惨叫之中,呼地倒飞而起,直向天空抛去。
“嘭……”
澹台亦雄在空中飞出了数十米远之后,这才跌落湖水之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
司马白等人都被这惊人的一幕所震,澹台亦雄的八个保镖更是惊呼出声,纷纷向湖面扑去。
湖面终于稍稍平静了下来,只见姓赋晨双眼赤红似火,凌厉骇人的光芒从他的双眸中迸射而出,而他的脸色此时也变得红通通的,就象是刚从热水里捞起来一般。
“嘣嘣——”
他上身的T恤在那瞬间突然爆了开去,化为片片碎布撒向碧蓝的湖水之上。
“啊——”
就在众人惊愕于他的变化之时,但见他陡然一声如狂狮般的怒吼,一股宛若旱天惊雷般的气劲散了开去,“轰隆”一声巨响,他周围三十余米处的湖水被炸得狂抬而起十余米高,将他的身体完全掩盖其中,巨大的爆炸激起的水浪把刚刚游出去不到十多米的八名保镖又推回了岸边。
而五六十米外此时却是一个水漩扬动,澹台亦雄的头从那里冒了出来,刚好看到了这惊世骇俗的一幕,一下之间,他亦是惊呆了。
不过,他也许真象司马白所说的,真的是一个疯子,看到这惊世骇俗的一幕,他不但没有露出惧色,眼中反而再度迸出了一股狂热,一声大吼声中,高大的身躯从湖里跃起,哗啦啦声中,停于湖面五六米处,然后才缓缓地飘落而下,立于已趋平静的湖面上,从左腕上摘下了一个如鲜血般腥红的玉手链来。
而姓赋晨的怒吼也终于停了下来,他强大真气掀起了巨浪也落下,湖面碧波荡漾,将他精赤着上身的身体倒映湖中,显得恐怖而狰狞。
他一双眼珠子仍然如赤红的辰星一般,迸射着噬人的红芒,胸膛强健的肌肉,展示着强健的体魄。刚才的浪涛并没有在他身上哪怕是一滴的水珠,他的身上,此时正有两团如霞如墨的气流在环绕着,整个人看上去如战神,又似恶魔,予人不可战胜的震慑之感。
“大成级的修炼者,这可是本公子从未见过的,今天我捡到宝了。”澹台亦雄手持那根血红的血玉手链,兴奋的大笑起来:“很久没有用这宝贝了,今天本公子倒要试试,大成级的修炼者强到什么程度。”
司马白看到嘴角尚淌着鲜血的澹台亦雄,苦笑道:“这家伙的疯子之名,果然不是假的,简直是一个受虐狂。”
他旁边一个青年道:“澹台亦雄‘疯子’这个外号的来历,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痴,在云滇一带,除了公子的司马家族,没有哪个家族门派或者势力放在他眼里,一旦碰到强大的对手,他非得找人比试不可,极尽软硬兼施、死皮赖脸之能事。”
另一个青年笑道:“不过,这人虽然狂妄,有时还是感觉到蛮可爱的,至少跟这种人打交道不用担心他会耍什么阴谋诡计,他即便要做,也是明着跟你说。”
司马白看着姓赋晨的样子,甚是担心地道:“澹台亦雄今天是讨不了好去的了,我倒是担心姓小兄弟,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公子说的是,以常理来看,如果姓公子刚才是引发体内修习的真气,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形。不过为什么姓公子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呢,这让人很是想不通。”刚才第二个说话的青年皱眉道。
司马白眉头一蹙道:“我怀疑他这是体内真气的反噬所至。”
“公子的意思是说,姓公子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两人同时脸色大变,骇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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