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姓赋晨就悬飘在空中,右掌平开着,上面却是澹台亦雄那条血火神玉手链崩散之后飞上天的十几颗血火玉。他精赤的上身皮肤时红时白,泛着如霞如墨的光芒,双眼赤红,一股霸道的气势向四面八方迸涌着,便如一个即将与人决战的战神。
听到澹台亦雄的话,姓赋晨看了手中的那十几颗血火玉一眼,突然刷地向澹台亦雄丢来,血火玉飞在空中,发出了尖锐的啸声,澹台亦雄的八个保镖面色大变,立即有三个人冲到了他的面前用身体将他拦了起来。
只是那十余颗血火玉飞到岸上之时,却倏地一停,“啪”的一声,径直落在湖边的岩石地面上,一颗颗血火玉在日光之下,散发出极其耀眼的光芒,血火玉似是有生命一般,其中有晶红的气体在流动着,煞是奇诡。
“我不会收徒弟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收了徒弟还要挨教,你想让我早死才是真的。”姓赋晨体内虽然真气乱窜,头脑却异常清醒,如赤红辰星般的目光奕奕盯着澹台亦雄缓缓地:“不过你这疯子性格我倒是很喜欢,如果将来有缘,说不定能跟你做一个朋友。不过绝对不是现在,以我的性格,你得罪了我的朋友,我不杀了你,已算是轻饶你了,你能不能做我的朋友,就看你将来的表现如何了。”
澹台亦雄感觉到他身上那股霸道的气势,眼中的敬佩之意更浓,大喜道:“多谢大哥看得起我,给我澹台亦雄这个机会,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下次见到小T她们,一定郑重向她们道歉。”
姓赋晨淡然道:“以后如果让我再看见你做那些欺负女孩子的事,一定不会放过你。”
澹台亦雄对他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小弟再也不敢了,如果再犯,大哥大可取我颈上人头,我澹台亦雄绝无怨言。”
姓赋晨点了点头,目光落到站在他前面的那些保镖的脸上,淡然道:“你们公子受伤不轻,回去之后,没有三五个月的疗养,只怕难以痊愈,你们快点带他回去吧。”
那些保镖均点了点头,看到澹台亦雄都叫姓赋晨“大哥”,他们自然也不敢怠慢,况且姓赋晨刚才显示出来的超强实力也让他们既敬且惧,说了声“姓公子再见”,两名保镖从地上捡起了血火玉,便扶着澹台亦雄下去了,澹台亦雄则是几步一回头去看空中的姓赋晨,眼中满是敬意,颇有徒弟要离开师傅时那种不舍的濡沫之样。
司马白等人均未料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待得澹台亦雄等人远去之后,司马白才对着空中的姓赋晨大声道:“姓兄弟,你没事吧?”
姓赋晨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精光再迸,苦笑道:“有事,而且很有事。”
司马白脸色一变,惊道:“难道真的面临走火入魔的危险?姓兄弟,你还是先下来吧,司马白虽然不才,或许能帮你一些忙。”
姓赋晨淡笑道:“我是有走火入魔这个征兆,只不过这点倒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根本就不能下去,司马大哥,你们还是先撤下去吧,不然一会只怕会有危险。”
“姓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司马白是那样置朋友安危于不顾的人吗?”司马白不明白他的话,听了他的话,不免有些不愉,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姓兄弟,难道你是怕一会万一你控制不住自己,会对我们不利吗?”
姓赋晨身上依然真气绕流,却苦笑道:“那个倒是不至于,小弟相信自己还能控制得了,小弟清醒得很。只是司马大哥你有所不知,这湖中有一个怪物。”
“怪物?”司马白脸色一变,惊道:“姓兄弟,你是说这湖中有怪物?为什么我们看不到。”
姓赋晨苦笑道:“不错,这湖中的确有怪物,而且小弟此时正遭受它的攻击,小弟体内的真气又不是很听话,只怕小弟一动,立即便会象你说的那些人一样,心脉极张而亡。”
“竟然有这等怪物?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攻击人的心脏?”司马白站不住了,冲到了湖边急道:“姓兄弟,这怪物在哪,让我来帮你。”
“没有用的,这家伙深潜在湖水最深处,却不知道它以什么方式发出了一种类似于次声波的音波,这音波此时已经将我锁定,不间隔的对我的心脏进行攻击。你找不到它的,连我都不知道它的具体方位,只知道它离我至少在百米之外的湖底。”姓赋晨苦笑道。
“公子快看,那是什么?”司马白身旁的一人突然指着湖中间惊叫起来。
姓赋晨和司马白顺着那名随从的手指望去,亦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本自平静的湖面,此时却起了惊人的变化。
涟湖中央翻起了直径近百米的巨大漩涡,漩涡自下而上,湖水急剧翻涌着从湖中央向四周翻腾而去,湖水竟然在这顷刻之间涨了近一米高,偌大的湖面,要是湖水齐涨一米,至少要注入数百万立方的水才可能办得到。
可是此时,湖面的水却的的确确涨了起来,显得诡异至极。更奇的是,那直径达百米开外的巨大漩涡并不只是往四周翻涌着,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在回旋着,漩涡的中心水面凸了起来,就好像下面有一艘巨大的核潜艇在以极快的速度浮出水面一般。
“这家伙来了,好强大,司马大哥,你们快撤。”姓赋晨脸色大变,随着漩涡的出现,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遭受到一道道诡奇的音波发了疯似的攻击着,心脏跳动在那瞬间竟然加快了数倍,心脉正以他感觉得到的速度扩张着,一阵阵剧痛随之传来,让他直想抓狂,眼中精光一黯,盯着司马白沉喝道。
“有难同当,我司马白绝对不会抛下朋友独逃的。”司马白斩钉截铁地大声道,英俊得让女人都为之嫉妒的脸上露无比坚毅之色。
“我们也不会走,让我们一起来对付这怪物!”虽然感觉到来自于湖水下面巨大的压力,司马白的两名随从还是毫不犹豫地大声叫道。
“笨!”姓赋晨怒骂一声,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感动。
那些遇到困难就跑的朋友,是没有资格当得上“朋友”两字的,而在明知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有机会独自逃生而最后选择留下来与朋友并肩作战的,那才真正的当得上“朋友”两字。
真正的朋友,是没有价格、没有条件可讲的。
在他的怒骂之中,司马白却“锵”地不知道身上哪里抽出了一支寒光闪闪的长剑来,长身一掠,竟然如惊鸿般的向湖面上飞去,而他的两个随从,竟然也呼地飞掠而起,在湖面一点,以蜻蜓点水之势向湖中央飞去。
这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嘿——”
司马白从起步到湖中央,只在湖面上轻点了三下,一掠二三十米远,比之澹台亦雄亦是不呈多让,及至湖面中央的上空,陡然一声大喝,手中的长剑瞬间光芒爆涨两米有余,刷地向漩涡中心斩去,一道凌厉的剑气透剑而出,剑气所至,湖面之水如同被一支巨剑斩断,急涌的湖水向两边迸开,凌厉剑气直斩入湖面之下不知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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