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生撕了你——”
日游神何曾尝过如此败绩,双足大力一蹬,云桥深深凹下,两膝挺直之时,他已然高高跃起,如猛虎出匣一般向姓赋晨扑将过去,大斧一抡,在空中划过一个七八米长的光轮,狠狠地斩向姓赋晨。
“看谁撕谁——”
姓赋晨不躲不闪,铁叉斜抡而起,“当”的一声巨响迎上大斧,这次他的身体没有后滑,强大的压力把他脚下的云桥压下尺许深,火星飞迸之中,日游神高大的身体轰地翻飞而起,竟尔在空中连连两个后空翻,嘭地摔在云桥之上,咕噜咕噜咕噜连连几滚,直滚到鬼王和夜游神的前面这才停下,鬼王倏地一伸手把他从桥上拎了起来,只不过甫一放手,日游神两脚一软,嘭地一声又跌坐了下去。
鬼王冷哼一声,却不再理他,凶神恶煞般的眼狠狠地盯着姓赋晨,冷冷地道:“你此时的身体根本就不是单纯的灵魂,而是修炼大成的神魂,你究竟是何方妖孽,竟敢跑到地府重地来撒野?”
姓赋晨微笑道:“这话你应该去问阎王老儿,我可是他请来的。你不也是他派来对付我吗?”
鬼王冷哼道:“本王恭掌奈何桥,专管过往灵魂善恶桥向,不论是谁要通过奈何桥,都得以过本王的赏善罚恶通,你这黄口小儿过桥,善恶五桥尽隐,却现出黑白云桥,此情大悖常伦,本王自然要管,否则若是让妖孽辈神魂进入地府重地,地府岂不要大乱。小子,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自何方而来,是何妖邪,否则就别怪本王杵下无情。”
说罢手一伸,掌心立即现出了一个宛若发簪的黑色晶亮小杵,小杵飞快地旋转着,随转随变大,顷刻之间小杵变成了一根足有两米高的黑色大杵,杵身泛着黑色的光芒,杵头是一个奇怪的兽首,两个血红如眼睛迸射晶红的光芒,犹如一头活的异兽的狰狞双眸,怪异而恐怖。
姓赋晨笑道:“我就是我,如果你说我是妖孽的话,那么阳间所有的人都是妖孽了。我说鬼王同志,你少找什么借口了,你想怎么样,就开出道来,我接着!”
“好,你既然冥顽不灵,就让本王用灭魂杵把你打得魂飞魄散,再丢入血河受那万世虫噬之苦。”鬼王眼中煞气一闪,冷冷地道。
说罢,后中灭魂杵缓缓举起,霎时间,一道无比耀眼的光芒从杵身上迸射而出,透过杵身变成了晶黑透亮的璀璨光芒,将奈何桥方圆数里的地方都照亮了来,而灭魂杵头那头怪异的兽首嘴巴似乎动了动,吧哒一声,眼中血红光芒更盛,血红的眼珠子也溜溜地旋动起来。
“小晨小心,那是噬魂天兽,在地府之中,神仙难挨!”看到鬼王祭出灭魂杵,马月酥心中大骇,在岸边上大声喊了起来。
“月酥侄女,你喊也没有用,奈何桥是地府与阳界的分水岭,魂灵王法力一开,整个奈何桥范围就会形成一个巨大的结界,与外界分隔开来,我们虽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但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外面的声音也传不进去,更不用说外面的人要冲进去了。”阎王嘿嘿笑道。
“我偏不信邪——”
马月酥深怕姓赋晨不知道噬魂天兽的厉害,在大意之下实是危险之极,阎王话语甫毕,她两手一并一扣,两手食中两指并在一起,倏地举起,嘴里念念有词:“天地玄黄,借我三界灵耳,通——”
刷的一响,一道玄光从她并起的四指尖迸射而出,向奈何桥中姓赋晨的方向射去。
只不过,那一道玄光只射到河岸位置,立即如石沉大海,顷刻之间消失得无踪无影,魂灵鬼王布下的结界却是连纹都没有出现一条。
“月酥侄女,我劝你就不要白费法力了。”阎王嘿嘿笑道:“魂灵王虽是地府八大鬼王之一,却是玉帝钦封的王,说起来与本君还是平级的,他法力无边,他所布的结界,岂是你这一点点修为能够破得开的?你还是省省力吧!”
马月酥不信邪地连换了几个方法,楞是没有办法撼动结界分毫,只有在岸上干着急,只盼姓赋晨不要大意,神魂不要让那噬魂天兽给吞撕了。
噬魂天兽乃是一头修行万年的仙兽,后来因为误吞王母娘娘用来做美容的对颜浆而触犯了天条,王母娘娘一怒之下罚它到地府镇守奈何桥,只是这家伙体积实在是太大,魂灵王便用大神通把它收进自己的灭魂杵中,一来可以增加灭魂杵的威力,二来也可以让噬魂天兽借助噬魂之机修炼。魂灵王这么的出发点是为噬魂天兽好的,对于王母娘娘的小肚鸡肠,知道她的仙家都是敢怒而不敢言,魂灵王也不例外。
噬魂天兽修行万年,法力之大,不在魂灵鬼王之下,在六界之中,不要说是凡人的灵魂了,就是仙神妖魔的神魂,只要你出壳,如果没有强大的法宝护身,都难逃被它吞噬的结果。马月酥听马三靓说过这噬魂天兽的厉害,是以才格外的紧张。
而此时在结界之中,姓赋晨已然与魂灵王大神了起来。
姓赋晨先前还不是很把这魂灵鬼王放在眼里,与日夜两游神的打斗让他的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巩固,他相信这魂灵鬼王也不见得厉害到哪里去。
只不过一打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太过于低估这魂灵鬼王的实力了。
魂灵鬼王并没有马上祭出噬魂天兽来,而是纯以灭魂杵与姓赋晨周旋,一杵下去,必划出数十米长、三四米直径的晶黑杵影,那杵影展开,竟然不是虚影,而真是一根巨大的杵柱,巨大的杵柱砸下来卷起的狂风都能令得云桥剧烈的摇晃起来。
第一杵,姓赋晨信心满满地硬接,轰的一响,他的神魂身体被砸得倒飞而去,手臂剧震,手中的大铁叉差点儿脱手飞出,身形未定,魂灵鬼王已然大杵再度挥下,虽然仍然是数十米长的巨大杵柱砸将下来,空中狂风如飓,云桥剧烈摇晃,中间啪咧作响,竟似要从中断裂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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