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夏蝉很有信心:“嫁接过的果树,产出来的果子会比以前的更大,更甜。”
其实这个时代的水果,说实在的,并不多好吃的。
也许就是这样,还有一些无意造成的巧合,让人吃到了更好的,于是就一直改良,到了末世才会有各种各样好吃的水果。
最后发展到一天可以不吃肉,但是一天不吃水果,总是欠缺什么。
买水果的钱比买菜的,可要贵得多了。
“什么是嫁接啊?”
夏蝉也很耐心地跟她解释,金母听得直点头:“这真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我想到时结的果子,一定很好吃。”
“金夫人。”夏蝉笑眯眯地问:“微儿长得这么好看,可有人来上门提亲啊?”
金夫人也没把她当外人了,即是问了,也没防着,叹了口气说:“微儿以前是订了亲的,只是后来抄家流放,人家听到了风声,立马就来退亲了。”
“那现在呢?可有人来提亲?”
“倒有几个,可也瞧着不妥,虽然我们是流放之人,比牲口还要低贱,可是我只有这么个女儿,以前也是宝一样,我也不想委屈了她。”
徐氏摇头,轻拍她的手:“微儿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人的命,比什么都贵重啊。”
“就是,金夫人,那你可莫要轻易答应了,我跟你说啊,我有个表哥,长相还过得去,人嘛也有几分聪明的。”
她还没说完,金母就摇头:“我们怎么能配得起啊。”
“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反正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有时候缘份来了就来了,你也不用太是操心,你就记住我说的这句话就好了,微儿生得这么好看,而且这么能干,不要随便的就把她的亲事给订了。”
先打打预防针吧,她可也是看中了金微儿做她的嫂子。
表哥是个有本事的人,等闲女子真的是入不了他的眼,便是随便给他娶个妻子,他不拒绝也不抗拒,但是他不会真正开心,一辈子也不会是幸福的那一种。
吃了饭闲聊了好一会,两人也告辞了,金母还说了一句:“微儿今儿个怎么还没回来啊?”
夏蝉笑着答:“快了快了,可能回头她就回来了。”
回到她家小院,只见表哥和金微儿一人一边站得远远的,似乎也是谈妥了什么,两人都冷着脸不说话。
“徐夫人,二小姐,我先回去了。”金微儿福福身子:“还请你们多包容我。”
这话里的意思夏蝉明白,送她出了门:“你娘等着你呢。”
金微儿好生感激,低声地说了一句:“二小姐,还请替我保密。”
“我绝不会让你为难的。”她可不想让以后的表嫂印象不好。
有些事吧,不能强硬,也不能过多的插手,不然都会变了味。
关了门进去,听到表哥叫嚷着:“我可饿坏了,运着这么多果树过来,又跟着去栽种,中午都没有吃饭,娘,你快些给我做吃的。”
徐氏道:“今儿个我们都吃了,不过微儿的娘给她留了很多饭菜,你要不要过去那边吃?”
“娘。”阮盛和拉高了声音:“这事可过去了哦。”
“你是过去了,我这可过不去,我跟你说,等你爹回来后,让他好好收拾你,胆子越发的大了,居然敢调戏良家妇女了,我想想就来气。”
阮盛和一脸无辜:“这我也不知道的啊,我一转身她就投怀送抱的,人家女人这么主动,我哪能让人家失望是不是,就捏了一把她的细腰说了一句话,她就气得想甩我二巴掌呢。”
夏蝉小心翼翼地问:“表哥,你说了些什么让人家金微儿这么生气啊?”
“不说也罢。”阮盛和挥挥手。
这很重要好不好,她很想知道啊,哪能让他说也罢?绝对不能罢。
“你说。”徐氏一手指着他逼问。
阮盛和却在装傻作懵了:“我不记得了。”
连想都不带想的,这敷衍的叫人想揍他啊。
不过知子莫若母,有舅母在也压根不用她出手,舅母气得手指有些发抖,直呼其名:“阮盛和,你是不是把微儿当成那乱七八糟的女人了,你是不是调戏人家了?”
“我…,我不记得了。”他打死也不承认。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徐氏拍了他几下:“你知不知道微儿是个多坚强,多清正的女孩,你怎么能这样子呢?”
儿子的德性啊,她是清楚得很,所以才会这么气。
夏蝉一看表哥那样,可能心虚里夹着一些别的东西吧,不然表哥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光凭外表都能看出人家是做什么的。
金微儿一身清正,不卑不亢,是个很有傲骨的女孩,长得是漂亮,但是跟媚与勾人是沾不上关系的。
越是有猫腻,就越是有情况,慢慢去发酵也是好的,反正两家近啊,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徐氏还是随便煮了一碗面给阮盛和对付一下,然后就不理了,心里是恼气啊,气儿子不争气,怎么招呼都不打就来了,还和她欣赏的女孩弄得这样尴尬。
夏蝉煮了茶,等着表哥梳洗过后出来喝。
“你苗州的事,都做得怎么样了?”
“七七八八了,如今一切都照旧,也有例可循,不必我天天守着,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有空亲自给你送果树。”
“这一趟,可没让你白来吧。”她挤挤眼。
阮盛和还是和她装傻:“不知你在说什么。”
“不知拉倒,说吧,这次来这里的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听说你这里烧制出了不错的玻璃,过来瞧瞧开开眼界。”
夏蝉得意地笑:“是哦。”
他也不跟她客气:“拿来看看。”
“前几天刚好叫人送京城去了。”
“又是给你的九殿下?”
“错,是周家家主。”
“周至深?”阮盛和差点没让茶给呛着,打量着她:“我说表妹,你不会是见异思迁了吧?还是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我妹妹找到了。”夏蝉开心地笑,也长长地松了口气,压在心头的事终于放了下来,真的是轻松得很:“而且我还要劳烦周至深在京城给我造势,待到秋时中州将会办一场玻璃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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