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却说:“那不一样的,孙宁的腿是因为保护族人才断的,族人本应要多照顾他一点,行,阿金,那你看看,这两天你有空就过去再打扫一下,让孙二娘和孙宁搬进去吧。”
曾经的照料之恩,她也是想要还的。
阿金一听,高兴地点头:“好,二小姐,明儿个我就去那边打扫打扫。”
阿银笑她:“瞧你,像是自己的事一样,高兴成这样。”
阿金傻傻地笑:“呵。”
夏蝉也笑她:“好了好了,去休息吧。”
阿金这丫头啊,可能生了别的心思,如果往后能成就好事,这倒也是好的。
孙宁是个敦厚老实的人,阿金也是个本份柔和的。
只是妹妹,罢了,这么多年,也该想通想透走出来了吧。
妍儿也不笨的,相反的还很敏感,看到孙家母子,妍儿会难受。
摇摇头又继续埋头伏案看卷宗,她堂哥现在做多少,她就得去看多少,每年底惯例的,朝廷都会派官员来考核,去年特别一些没来,今年估计会来吧,她也总不能一问三不知的。
喝杯热茶提提升,努力吧,考核的官员一走,若得了空,她又想给一些人惊喜了。
谁叫他啊,忽然给她送衣服,一下把她心底的思念给勾起了,想压制下去都很难。
他很忙,离不开京城,他不来就她,那就她去看他,无妨谁主动,解了相思便好。
清早起来把院子里的雪铲了,这天气特么极端啊,热的时候老不见降温,天气一下冷下来了,又冷得不像话的,这中州城的雪,积得齐小脚肚子深了,让来往的人多有不便的。
铲了自家的雪,还得组织人去大街上铲,天气再冷,也不能影响了大家的生活。
大家也自觉得很,都不用谁去组织,拿着铲子出来大街上,齐心合力的,一上午就把中州主要的街道给铲出条道来。
“夏郡主。”
“咦,梁伯父,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收到你的信,想了又想,还是想着回来一趟。”他叹了口气:“那不争气的东西,这几日只怕也是郁闷够了,他啊,总是太多锐气,磨磨他,也不是一件坏事。”
“其实还好啦,年轻人要是都没有锐气,都没有棱角,个个老气横秋又圆滑,那有什么意思是不是?”
她这话说得,也让梁父都无奈地摇头笑了。
相处这么久了,她还是把梁父的性情也都摸熟了,说的话,也自然就对他的胃口。
“你说的啊也都有道理,一时之间我都糊涂了。”
“哪会的事,梁伯父,你刚回来要不先到我那去吃个便饭吧,正好今天我表哥也回来了。”梁父是个很有风度的人,若是她家没有男的在,他一般都不会去打忧的。
“这…。”
“梁伯父,去吧,你合着回去也是冷锅冷灶的,吃饱了再说,反正那些事儿也不急于这么一点时间,你回去也解决不了什么,是吧。”
“说得倒也是,那就打忧了。”
“说什么打不打忧,你来家里那才热闹呢,今儿个我大伯母也在,让你尝尝她的手艺。”她想了想,又叫人去州府叫了夏长风回来吃饭,这样更热闹一些。
夏长风也可以在梁伯父身上学一学一些东西,很多老人家啊,别看平平淡淡,但岁月教会了他们不少好的经验,能让人少走很多的弯路。
用晒干的松茸干出来做锅底,又杀了只圈养的鸡,舒舒坦坦地吃了个暖暖的火锅,下雪天真的和火锅好相配。
梁伯父和夏长风,夏大伯相谈了一番,对于他们的事,也是好生的感叹,走的时候嘱咐夏长风,让他有空就到梁家多走动。
“长风哥,梁伯父别看没有什么官职,但是却是一身才学的。”
“我知晓,梁伯父少时,可是一鸣惊人,曾经也是乡试第一,州试第一。”
这个夏蝉就不知道了,不过对梁父也越发的钦佩,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没事你就过去,梁父能让你得益匪浅的。”
“便是学了,只怕也没有什么用。”夏长风摇头失笑。
夏大伯母却说他:“长风,你哪能这么说呢,听小蝉的就没有错了。”
“那自也是的,小蝉,母亲,我先回州府去忙了。”
“去吧。”看她表哥,现在就真不积极了,吃完饭碗一搁,立马就去找他的心上人卿卿我我的。
夏大伯母就着炭盆烤烤火,暖了手开始做针线活。
“伯母,你这是给长风哥做衣服吗?”绣得还真是一个精细。
“这是给盛和做的新衣,盛和不是要成亲了吗?我给他做套衣服。”
“唉,我表哥不需要的,他穿新衣我看着不习惯,估计他穿着也不习惯。”她习惯了表哥邋蹋的模样。
夏大伯母呵呵笑:“哪有人不喜欢新衣的,要做娶媳妇儿了,自然要穿好一些,你舅母这些天正好忙着,我来做最合适了,冬儿和吴家小姐,也要晚些才得空过来识字。”
“不累着就好。”
“这针线活,不用使力,也不用跑的,怎么会累着,你也快去忙你的吧。”
“嗯。”
她也得去窑里看看了,下这么大的雪,那边的生产还有运输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如今玻璃天天都要运出中州,如果延迟了那可是要付违约金的。
前二天就有些迟了交付,她也照着合同,该赔的就赔。
对方很好说话,但是一是一,二是二,中州玻璃要树强大的信用,就得说到做到。
这几天招商部那边又传来各种的好消息,玻璃的订单又多了许多。
中午过后雪小了些,雪太厚了不适宜骑马,打着伞出了去。
城外也有些人在清道上的雪,她叫人回去跟阿金阿银说一声,让她们煮些热的杏仁茶来给大家暖暖胃。
处处白茫茫一片,看得久了有些头晕目眩的。
风嗷嗷地响着,卷起碎雪劈头盖脸地吹了过来。
她放出了白虎,让它陪着她迎风慢慢走。
自打崔安死后,她就安心了许多,不用再怕走在半路上被人伏击了。
只是,好像又太安静了,让她心间又有些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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