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阴阳古董铺 > chapter 14 血嫁衣(二)

“不是吧。”刘不愁看着已经被安好拉下来的防盗门,忍不住吐槽道,“好哥这是要把咱俩拒之门外啊。“

        我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嘴里还嘟囔着:“好哥,才五点,就打烊不做生意了?”

        门一打开,安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像个留守老人。

        “好哥,我昨晚上问你去不去看秀,是你说不去的,现在没理由生我俩的气吧。”刘不愁一屁股坐在了安好旁边,顺手拿过安好手里的泡面吃了一口,“伙食不错,红烧牛肉面。”

        “好哥。”我一把把从秀场偷出来的古董衣拍在了桌子上,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俩遇见了件十分诡异的事。”

        安好抬头睁大眼看着我,我拿起他手边的水杯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把中午发生在秀场的事情说了出来。

        “女人的死状就像是被怪物吸食了血肉一样。”安好重复着我的话,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古董衣,“你怀疑是妖怪作祟?”

        我点点头,瞪大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安好,希望能从他这得来一个答案。

        “你的眼睛坏了吗?”安好摇摇头,反问我,“那你在会场见到了鬼了吗?”

        我摇摇头。

        “那现在呢?”

        我又摇摇头。

        安好拿着我刚刚喝光的水杯又接了杯水,缓缓开口:“在我看来也是没有任何鬼怪妖魔的。”

        “不,不可能啊。”我把古董衣穿在身上,跟安好比划了几下,“我真的感觉这件婚服比早上看到的颜色更加红,就好像,好像是这件婚服把白湘的血肉吸走了,一定是这样的!”

        安好抬眼看着穿在我身上婚服沉默不语,就在我还想解释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的婚服在慢慢收缩。

        “快脱了它!”安好放下手上的水杯,顾不上男女之别扒扯着我身上的婚服。

        “好哥……我。”我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哆哆嗦嗦的解着扣子,“我好像脱不下来了。”

        “它的颜色!”刘不愁也帮我拉扯着身上的婚服,“婚服在吸血!”

        我难掩哭腔,抓起衣摆一看,原本橘色的婚服现在已经变成了鲜红色。我猜的没错白湘的死绝对是因为这件婚服,那我不会也被这件婚服吸走血肉变成白湘死后那样。

        “嘀——啦——”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唢呐声,嘹亮呜呜咽咽喜中带悲。

        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办喜事?

        一道闪电劈下,街道上莫名下起一阵雾气。待那雾气散尽之后,一架火红的轿辇停在了店门口。

        朱金木雕的百子轿,上面的绣片珠翠金碧辉煌,像座微缩的宫殿。

        “落轿——”

        尖锐刺耳的男人声音从轿子后面传来,轿夫缓慢的把轿子放下来,又齐刷刷的转身面对着我的店门。

        我咽了口唾沫,喘着粗气躲到他俩的身后,因为我感觉那几个轿夫正在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怎么回事?”刘不愁低声问一旁的安好。

        “别怕。”安好一把扔掉却邪剑的剑鞘,深吸一口气挡在我身前。

        妈的,这简直倒大霉了,我连续在心里骂了几句脏话,身上的婚服像是跟我的皮肤黏到了一起,除非剥了这层皮要不然根本脱不下来。

        轿夫们顿了顿,径直朝着店里走了过来。离近一看,他们脸色煞白涂着血红的腮红和口红,摸样简直跟纸扎店里的纸扎人如出一辙。再仔细一数,竟然是四个人。

        八人抬轿,四人抬棺。

        我可不想被他们带走。

        安好用力往前挥剑,那剑身竟然直接从轿夫身上穿了过去,对他们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糟了!”刘不愁直接用手掐住轿夫的脖子,那轿夫在他手中竟瞬间变成了一张纸片,“是障眼法。”

        我战战兢兢的伸手摸着墙面想要后退几步,没想到冰冷的墙面突然有个柔软的物体挡住了我的路。

        紧接着有双手落在了我的肩头。

        那是一双冰冷坚硬的手,我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人在我耳边呼出的寒气。

        “好哥,救我——”

        与此同时“哐当”一声,当我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轿子里面了。

        “起轿——”

        尖锐刺耳的男人声音再次传来,整个轿子被人抬了起来,我疯狂的拍打着轿子,可四周都被封死,说是轿子倒不如说是棺材。

        唢呐再次响了起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荡着。

        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依旧是瘫坐在轿辇内,日上三竿,大太阳透过花轿的帘子洒了进来。

        微风轻轻撩动轿帘,我擦了下嘴角的口水,立马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现在可以逃出去了,想都没想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小姐,您别乱动啊,摔了您我可担待不起。”

        我正正身子看着面前拉着我的黄包车夫,一时之间傻了眼,再看向四周,标准的清朝民居建筑,“天外天酒菜馆”、“锦绣布庄”……

        街道上到处是穿着骑人装和短装的男男女女。

        我这是误入人家拍摄基地了吗?

        “白小姐,已经到了。”

        车夫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黄包车放下,鞠躬伸手示意让我扶着他下车。

        “您说的白小姐是谁啊?”我下了车,一头雾水的反问身旁的车夫,“这是什么年代?”

        “今年是光绪二十九年啊,白医生您今天是怎么了?您不是每天给齐家少爷准时准点来治他的胸痛病吗?”车夫憨厚的样子倒也不像是骗我的,他接着说,“那我还是老时间等您,白小姐。”

        “光绪二十九年,这是清朝啊。”我低头看见了自己手中拿着的医药箱,又看见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已经不是之前的婚服了,而是一件纯白色的小洋装。

        “完了,完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我在医药箱里翻找出一把听诊器,借着上面的亮面照出了我的模样。

        “啊——”我跌坐在了地上,那反射出来的不是我的脸,而是白湘的脸。

        谁料就在这时面前‘齐府’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我抬眼朝前看过去,一名男子正侧卧在院子中的软榻上。

        那人一袭白袍,宛若盛开的茉莉花,敞着衣襟,露着诱人的肌肉线条。他朝我微微一笑,拿过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白小姐,今天你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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