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望向车外,路灯和车辆变成了一颗颗飞驰而过的流星,我许了个愿望。
我希望自己能做个普通人。
“你别听那个白毛小子乱说。”刘不愁见我闷闷不乐,凑了过来,“什么研究民俗学的研究生啊,我看他就是个蹭吃蹭喝的神棍。”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祁灵跟我说,他是个研究民俗学的研究生,喜欢去各种地方研究当地的民俗,然而有一天他去了柏桥市。
安家是个大家族,具体的历史可以追溯公元之前。
在祁灵查到的资料中,安家是被天人选中的,他们历代镇压魔王刑天。
公元316年,那是最近一次记载了成功镇压魔王刑天。同样记录在册的,因为当时的安家人刺瞎了刑天的一只左眼,刑天才被安家人镇压住。
直至今日,安家人还在履行这个承诺,他们发誓不仅要镇压住魔王还要杀死魔王。
而我的降生,不免让人猜测,我是魔王转世。
诅咒,带给族人的诅咒,两任族长连续惨死,我真的是个灾星吗?
我抓了抓头发,深吸一口气下了车。
“连我这个鬼都觉得气氛太冷了,明儿一早再来找你们吧。”刘不愁耸了耸肩,慢慢消失在了我们眼前。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我蹲在店门前的路灯下,手里摸着大黄狗,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好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火腿肠喂给了大黄,又缓缓从我身边坐下来:“你在想什么?”
“我会不会真的是魔王转世?诅咒真的是我带来的?”我不知道我是在问安好还是在问自己,“从小到大,我以为他们只是讨厌我的眼睛。”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安生的刘海遮住了的眼睛,他抬手指了指天:“世人亏欠你的,天道会加倍补偿给你。”
我顺着安生手指的方向抬头看着天空,今夜下了雾,连星辰也看不到。
“前世转世都不重要,今生才是你要把握好的。”安好反问我,“难道你现在过的生活不好吗?”
我怔住了,安好说的对,我现在开着个小店什么都不缺,何必在乎自己是不是魔王转世呢。
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足够让自己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反正现在已经离开了安家,以后也不会再回去了。
“对哦。”我转头突然笑了起来,“谁说我一定就是魔王转世了,难道他们亲眼见过魔王?”
安好见我心情好了又开启了哑巴模式,在口袋里掏出根烟来叼在了嘴上。
“少抽烟。”我一把拿掉了他嘴上的烟,转身蹦跶着回了屋,“记得把门锁好。”
如果黑夜像个摇篮,那白天就像个没有遮阳伞的摇篮。
“滴答……滴答……”
洗手间的滴水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紧盯着洗手池上的镜子,就在刚刚低头洗脸的瞬间,好像有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
关上水龙头,我侧侧身子看向身后。
空无一人。
长舒一口气,转身对着镜子又整理起头发来。
霎时,镜中我的脸突然变了模样。
一个无臂男人慢慢浮现在镜子里,他面部瘦削留着血泪,样子十分可怖。
我双手撑着洗手台深吸了一口气,极其不耐烦的破口大骂:“像你这样的鬼我见得多了。我最后再警告你们一次,别来惹我!”
大清早被鬼打扰后我的脾气十分不好,虽说见鬼无数,可谁能受得了大清早的怼脸杀啊。
“听你这下楼的声音,回头检查检查楼梯吧,别再踩断了。”刘不愁拿着报纸躺在沙发上,又抬头看看正在下楼梯的我,“大清早的吃枪药了?”
“没事。”我一屁股坐在了餐桌旁,拿起一片面包片嚼了起来,“刚刚洗脸的时候见鬼了,你怎么来这么早?”
“沙发的使用权我得珍惜啊。”刘不愁也凑上来拿了一根香肠,发出几声极其夸张的赞美,“好哥做的饭,就是好吃!”
“我可不包你的吃喝,这都是另外的价钱。”我朝刘不愁做了个鬼脸,指了指他手中的香肠,“钱呢,要人民币,记得一个月一交。”
刘不愁把嘴里那块香肠咽下,也朝我做了个鬼脸,把剩下的香肠又都全部扔进了嘴里。
“咚咚咚……咚咚……”
我嘴里叼着面包片,朝店门走了过去,心说这么早就有生意了啊。
“怎么又是你?”我看着眼前这个白毛小子祁灵就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就想把他关在门外了,“有什么事吗?”
“魔王小姐,你好。”祁灵笑着握了握我的手,毫不客气地直接走了进来,跟他俩也打起招呼来,“大家早,都吃饭呢。”
“你再那么说安生,我就把你嘴给缝起来。”刘不愁回头瞪着祁灵,一字一句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朝祁灵点点头:“就算他不缝,我也要缝。”
“哎呀,开个玩笑。”祁灵尴尬的笑了笑,坐了下来,“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昨天你拍下的那件唐横刀。”
“咋了?”我喝了口豆浆,清清嗓子反问他,“你又想要了?那我也不多加,二百万忍痛割爱了。”
祁灵伸着两个手指对我比划了几下,瞪着眼睛又强调了一遍:“二百万!你一百万收的啊,怒赚一百万啊。”
“现在唐横刀在我手上,出什么价也是我说了算。”我也强调道,“再说了,你以为我出二百万没人要?”
“我今天来又不是为了跟你争辩这个的。”祁灵挑挑眉梢,一脸的神秘,“我是研究民俗学的,关于这个唐横刀,它有个恐怖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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