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欧舟和江阳已经来到比武现场,见倭国姑娘和水静心都动起了真格的,已经各自使出了绝招。
二人于是就暗暗戒备起来。
“师兄,看到了没,那名倭国姑娘所使的,正是前几日上水社山总坛挑衅的板寸男子一样的武功。”欧舟低声说道。
“原来是天蚕功,只不过功力远不如那名板寸男子高。”江阳说道。
“学姐的冰玄劲都使出来了,看来她俩已经大致掌握了对方的功底,都不敢掉以轻心。”
“以学姐的冰玄劲,应该能对付得了倭国姑娘的天蚕功吧?”
“看看再说,只不过,那名倭国姑娘和板寸男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欧舟心中暗暗吃惊。
“嘿嘿,年纪轻轻就有那么深的功力,渊源一定很深。”
“我想也是,或许,他们是直系亲属也说不定呢?”欧舟道。
“真若如此的话,那名倭国姑娘若是知道水静心和我们的关系,只怕以后会生事?”江阳忧心忡忡道。
“毕竟这是湾岛,有我们三个在此,还有几万名会众,他们翻不起大浪来的?”
“无论如何,都得给金成和廖云辉两位舵主安顿一下,派人密切注意那个倭国女生的动向。”
“也好,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派金马坛主即刻过来。”欧舟眼睛盯着水静心和倭国姑娘的动静,开始打电话。
比武场上,水静心一个滑步近前,冷森森的右拳在倭人姑娘面门一晃,左手一招穿心掌,拍向对方胸口。
那倭国姑娘身如气囊,不挡不架,硬生生受了水静心一掌。
水静心的掌力犹如打在一捆棉花包上,软绵绵毫不受力。她赫然一惊,使了个极速滑步后退。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在她的掌力方吐之际,倭人姑娘的双掌骤然一翻,击向水静心的胸口。
水静心感觉一股千丝万缕般的劲气自四面八方捆束而来,气息顿时一滞。
幸好她的滑步后退极时,才没有被倭人姑娘击中。却也惊出一身冷汗。
“咦,你哪到底是什么功夫,为什么软绵绵的像是棉花包?”水静心再一次问道。
倭人姑娘依然不言语,又给她招了招手,意思要她继续攻击。
水静心暗忖,对方武功邪门,她不说话,只打手势,显见是运功之际不能开口说话,我就偏偏逗她说话。
“你是哑巴吗,为什么不说话?”
倭人姑娘眨眨眼睛,指了指嘴巴。
就有观战者替她说道:“很明显,她运功之际不能说话的。”
水静心正因为不知道如何赢倭国姑娘才故意那样说,闻言,向那个说话者呵斥道:“要你多嘴?”
那人颇为不忿,嘟嘟囔囔道:“有本事打赢人家,冲我撒的什么邪火?”
“也罢,等我打败她,再来教训你!”水静心嘴巴不饶人的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惹得围观者轰的一声笑了起来。
水静心忽然间一个飞跃,双腿犹如一对捣药杵,一伸一缩踢向那个倭国女生。
那姑娘依然如故,不架不挡,只将身体放置虚空,硬生生又受了她两脚。紧跟着故技重施,双掌一立,往水静心身上打来。
水静心无功而返,心知不妙,身子一落地,当即一个侧滑步躲开正面。那股千丝万缕般的气息才没有像刚才哪般浓郁。
“莫非你是一跟木桩吗,就只会等着挨打呀?”水静心戟指一点,讥讽道。
那姑娘不疾不徐,眨眨眼睛,又冲她招招手。水静心无计可施,只得围着对方兜起了圈子,研究如何破敌。
欧舟暗笑:“师兄,学姐不知道那姑娘的练功罩门,自然无法赢她。上次我和板寸男子比拼之际,对方内力明显弱于我,我都彷徨无计,何况学姐呢?”
江阳奇道:“你知道天蚕功的练功罩门?”
“嘿嘿,当时我像大鸟一样围着板寸男子出招,都被他那如丝如线的绵软身体所化解。最后想到了小鸡出壳,蚕蛹破茧的位置时,才发现了天蚕功的罩门,原来就在头顶百会穴上。”
“哪,怎么想办法告诉学姐一声呢?”江阳急道。
“不急,师兄,学姐赢不了对方,那姑娘也无奈何学姐,我们且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水静心围着那姑娘仅仅转了三圈后,就看出了对方的破绽。
倭人姑娘的天蚕功,使用起来身体臃肿,行动不便,最适合打静止战。就像蚕宝宝那样,吃的肉乎乎的,行动实在很缓慢。
水静心发现了这一点后,陡然间加快脚步,左一圈右一圈围着对方打转,那姑娘只得转动臃肿的身体应战。
这样机会就来了,水静心觑着倭国姑娘缓慢的脚步,忽然一个滑步近前,紧接着俯身一个扫堂腿,踢向那姑娘的双脚。
谁知道那姑娘不管不顾,就当是没看见那样,任由水静心重重一腿扫在她的脚踝上。乘机双掌一翻,就往水静心打来。
水静心那一腿犹如踢在铁柱上,小腿一阵酸麻,心知不妙,跟着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倭国姑娘的双掌。情形极其狼狈。
观战者轰的一声笑了起来。
水静心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已经弄了个大红脸。
相比之下,那倭国姑娘反倒是好整以暇,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样子。
进攻之人每次都是手忙脚乱躲避对方的反击,防守之人却是稳扎稳打。
“嘿嘿,学姐有长进啊,居然想到了找对手的弱点。”欧舟轻笑道。
“奇怪呀,练习天蚕功者的身体如同棉花包,可是刚才学姐好似踢到了铁柱上,我看见她揉了揉小腿呢!”
欧舟解释道:“那姑娘功力尚浅,天蚕功还没有练到小腿上。也是她们功力相当,若非如此,刚才那一腿,已经分出胜负了。”
水静心怒道:“你到底使得什么狗屁功夫,长着嘴巴不说话,上身像个烂棉花包,下身却像是烂木桩,有这种练法吗?”
欧舟点点头,偷笑道:“嘿嘿嘿,学姐来硬的不行,开始使用激将法了”
“不错啊,懂得软硬兼施,不硬打硬拼,好主意。”江阳赞道。
那姑娘再此给水静心招招手,嘴巴像是缝住了一样。
水静心眼珠一转,有样学样,干脆不再出招,也给对方招招手,口中也不再出言讥讽。
观战者中有人就吹起了口哨,开始起哄。
倭国姑娘见对方不再主动进攻,自己只得缓慢移步上前,那步态,着实像个肉乎乎的蚕宝宝。
引得水静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观战者也有人跟着笑了起来。
笑声未止,那姑娘忽然收了天蚕功,身形陡然加速,转身一个飞腿踢向水静心。
水静心自然没有放松戒备,深吸一口气马步站稳,右拳一记冰玄劲挥出,击向倭国姑娘小腿。
一拳一腿相交,发出砰的一声,二人身形乍合骤分。水静心感到右拳一阵酸麻,不禁甩了甩手。
倭国姑娘则感觉一股阴冷彻骨的寒意,自对方拳锋之中渗入小腿,如同掉入冰窟哪般。
兔起鷂落,快如闪电的攻防易势,引得围观者轰然喝彩,掌声骤起。
对战双方再次移形换位,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师兄,她们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赢不了谁啊!”
“学姐的马步功夫很扎实啊,那姑娘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腿,居然被学姐一拳化解了。”
“嘿嘿,怎么样,小妞,我的冰玄劲滋味不好受吧?”水静心蓄势待发,却不忘在嘴皮子上下功夫。
“嘿嘿,原来你使得的是冰玄劲,果然有点意思。”倭人姑娘道。
“呵呵,这回不装哑巴了,现在该告诉我,你哪是什么功夫了?”
“这是我们山口家族中一位杰出叔叔的自研武学。滋味怎么样?”
“一会装哑巴,一会像个打不烂的破棉包,一会小腿像烂木桩,你说怎么样?”水静心毫不客气一通数落。
引得围观者又笑了起来。
倭国姑娘看起来涵养非常好,不疾不徐反击道:“嘿嘿,你所谓的烂棉包和树桩,你却是一筹莫展,若非使了一招懒驴打滚,此刻你怕是已经输了?”
水静心被她揭了短,不怒反笑,避实击虚说道:“天蚕功不过就是专门挨打的功夫,想赢人,只怕不行?”
“我们也不必斗嘴,拳掌腾挪太费时间,不如这样,我们比拼内力如何?”
江阳一听,不禁叫道:“糟糕,学姐千万不要上她的当。”
欧舟笑道:“没事,学姐即使答应了她,也输不了。”
江阳不解:“师弟,你上次没和板寸男子比拼过内力吗?”
“虽然没有,但是我知道天蚕功与人比拼内力的目的,是为了消耗对方内力,再择机进攻。”
江阳点点头:“我们虽然清楚这一点,可是学姐并不清楚啊?”
“学姐实战经验基本为零,就让她和倭国姑娘好好练练身手。反正有我们在场呢!”欧舟眨眨眼。
江阳笑着点点头:“原来你是这个目的。”
竞技场上,水静心说道:“你那个天蚕功发功之际千丝万缕的,如同一张蛛网自四面八方罩来。你莫不是把我当做鱼儿了吗?”
“不错,哪你敢不敢接招?”
“也罢,今天本姑娘就拿你练练手吧!”说着话,双掌一翻,喝道:“接招。”运足十成的冰玄劲,向那个倭国女生击了过去。
那姑娘到地不简单,两掌一立,轰的一声与水静心双掌撞在一起。激烈的掌风四溢开来,将围观者足足推出去三米开外。
围观者立住脚跟后,惊骇的互相看看,然后爆出一声喝采。
倭国姑娘突感一股阴寒彻骨的汹涌劲力涌入体内,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立刻运起十成的天蚕功,将身体放置虚空,籍此消耗对方阴冷刺骨的掌力。
水静心陡然感觉对方的身体再一次像是一个棉花包那样,自己的掌力源源不断,却如同泥牛入海,毫无着力点。
鉴于之前的经验,她清楚对方这是想消耗自己的掌力,于是毫不犹豫的收住功法,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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