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很快来到晚上。
罗彦接到史澜的电话。
经过上次汤家的结盟事件之后,史烈每天都会骂罗彦一遍。
但是后来有一次不小心,他在史澜面前透露了真实想法。
说罗彦这个小鬼不得了,智勇双全,史家加入罗刹殿绝对不亏。
后来共事过一段时间,罗彦以单人之力降服江陵所有世家,整个江南区一家独大,这些事迹都深深震撼了史澜。
能力者都是值得崇拜的,现在的史澜对罗彦算是死心塌地了。
“殿主,那个地方我查到了,在汉宁街38号小别墅。”
史澜恭敬道,“但是同时,我们也查到里面有很多安保,恐怕不易潜入。”
“呵呵,别人可能不容易,我肯定不难。”
罗彦接着道,“明天的事都安排好了吧?宋家和曾家那边呢?还有几个小家族也要兼顾,别冷了他们的心。”
“殿主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好!”
罗彦微微冷笑,“上官家以为可以将龚家和罗刹殿一网打尽,那我们就让他看看,小看我们的后果到底有多么严重!”
……
一个小时后。
罗彦出现在汉宁街38号。
这是京都郊区的一个别墅群。
别墅与别墅之间分开一段距离,私密性极好。
目标别墅里空间不算很大,可里面除了密集的监控之外,还有大量的武者巡逻。
能有这种排面的人,身份自然不简单。
罗彦戴上杨过的面具,从围墙滑落。
为了做到悄然无声,他用上了壁虎游墙功。
再严密的防守也有漏洞,罗彦发动葵花宝典,凌波微步、水上漂、古墓轻功等各大轻功一起施展,形同鬼魅,很快便摸进了别墅大屋。
外面防守严密,里面却静悄悄的。
可能这家的主人喜静。
罗彦走到主人房,一脚踢开了大门。
破门声传出,一石激起千重浪,别墅内的明卫暗卫一起涌进大厅。
罗彦冷静地看了眼房间里的一对男女,以及端坐在书桌前刻苦用功的男孩,对男主人笑道:“谈谈?”
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男主人很快镇定下来。
“罗彦?”
“是!”
“好,那便谈谈。”
男主人按下了对讲机,“大宅没事,你们不用进来。”
关掉对讲机,他指了指外面,“没必要吓着女人和小孩,我们出去谈。”
“好!”
……
第二日。
龚拓的寿宴如期举行。
罗彦照样让陆韩二女给自己化成普通人的妆容,跟着龚非凡进入龚家。
作为曾经的京都第四豪族,龚家非常大。
江海的江家跟他们对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罗彦在里面逛都可能迷路。
府内,到处张灯挂彩,喜气洋洋。
宾客络绎不绝,龚非凡站在门口,木然地迎接宾客,感觉有点不对路。
“龚少,怎么了?”
罗彦在他身后低声地问道。
“不对劲啊!刚开始的时候,龚学章说好了只请家里人,怎么搞得那么隆重?”
龚非凡深有忧色道。
“可能……他想告诉更多的人,龚家也有武尊了呢?毕竟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罗彦分析着,随即嘿嘿笑了声,“这样不是更好吗?让大家亲眼见证你登上家主宝位,让他们见证你的辉煌时刻。”
可惜龚非凡并没有被罗彦的话蛊惑,“我怕……”
“不用怕,你前前后后收买了那么多的龚家人,再加上我的毒药,以及罗刹殿诸多高手的参与,龚学章风中残烛,凭什么翻盘?”
这句话终于让龚非凡松了口气,笑道:“呵呵,也是。”
他看了眼罗彦,笑的同时,眼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似乎藏着无尽秘密。
罗彦也在笑。
笑得特别单纯。
吉时已到,两排礼炮纷纷响起,宾客就座,翘首以待。
后堂转出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头发半黑半白,脸庞红润有光泽,正是今天的主人公,龚拓。
他龙行虎步地来到大厅前方,站在堆满了祝寿礼品的长椅前,拱手对满座亲朋好友道:
“老儿龚拓,今年八十有五。得大家赏脸来参加我的寿宴,龚家蓬荜生辉!”
“老儿活得这个岁数,儿孙满堂,也算知足了。”
他接过仆人递上来的寿酒,团团作揖:“山野粗人,不会说话,大家不要见怪。今日不醉无归!”
举杯一口喝下,随即哈哈大笑。
“龚老爷子豪气!”
“喝!”
“我们也来沾点喜气。”
龚拓的话把大厅的气氛点燃,相熟的客人大声吆喝起来。
有些控制不住寄几的,开始上前敬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寻常酒水喝不醉这种境界的武者,还是龚拓太过高兴,他豪气干云,酒到杯干,大厅内气氛更趋热烈。
龚非凡被安排到最角落的位置。
跟一众边缘人坐在一起。
有厨房的伙夫、擦马桶的阿姨、清理狗屎的清洁工……
龚非凡觉得这是龚学章故意给他的羞辱。
同时也是为了让他别搞事,支得远远的。
倪彤坐在龚非凡的旁边,显得心事重重,低着头喝闷酒。
他的眼神时不时地飘向主桌那儿,那里坐着主家人。
包括龚学章、龚非凡的生母苗氏,还有龚非凡视之如眼中钉肉中刺的小妾金氏,以及他的小兄弟龚非无。
金氏今年三十有七,长得不算倾国倾城,倒也姿色出众。
似乎不太适合这种大场面,显得很是紧张。
不过龚学章一直握着她的手,小声安慰,形态亲密。
苗氏在旁边心不在焉,不吵不闹。
最惹人注目的要数十岁的龚非无,生得粉雕玉砌,惹人喜爱。
长得跟龚学章有五分相似,一对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在众人脸上转悠,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龚少,是时候了!”
罗彦站在龚非凡身后,似他这种边缘人龚非凡的跟班,是没资格上桌吃饭的。
在龚非凡耳边低语一句,把瓷瓶偷偷塞在他手掌里。
龚非凡做贼心虚,观察了一下大厅内所有人。
发现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偷偷拔开瓶盖,把里面的毒液倒进杯子,然后又重新斟了一杯,向爷爷龚拓走去。
“爷爷,孙儿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修为一日比一日精深!”
把毒酒递到龚拓面前,龚非凡好不容易按捺住内心的紧张,先把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嗯,好好,乖了!”
龚拓接过杯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似乎想要对龚非凡说些什么,但微微迟疑之下,还是忍住了。
眼看龚拓就要喝酒,龚非凡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却见龚拓端起的酒杯又放下,说道:
“非凡啊,咱们自己人,就不要客气了。爷爷有点醉意了,你这杯酒等一下再喝,行吧?”
龚拓把杯子放在了桌面上。
龚非凡内心掀起狂澜:他为什么不喝,难道是识破什么了吗?
我应该怎么办,去还是留?
偷眼看向龚拓,见他面色如常,并无不妥。
难道……是偶然?
龚非凡也不是一般人,当下稳定心情,努力挤出点笑容道:“行,当然行。不过这是我敬爷爷的酒,可不能丢掉或者送给别人喝哦!”
龚拓点头:“这个自然,我肯定喝。”
“爷爷先吃点东西,我先下去了。”
龚非凡说了句关心的话,不动声色地原路返回。
路过龚学章身边时,发现龚学章用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
眼神非常复杂。
龚非凡认为他是将要宣布将自己逐出家门,才会有这表情。
心里冷笑,昂首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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