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有请我们的新郎和新娘上台,交换婚戒。”
订婚礼继续进行,司仪带头拍掌。
“啪啪啪啪!”
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臧杰鲲和袁紫从高台两边缓步而上,手里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戒指。
臧杰鲲今天精神奕奕,穿一身合体的西服,搞了个潮流的发型,皮鞋擦得铮亮。
配上他挺拔的身姿,一直保持着的自信神态,以及英俊的脸庞,整个人看上去光芒万丈。
大家啧啧称奇,怎么看都不像是做赘婿的样子,陈朗乾父女真是瞎了眼了。
这种男人,怎么可能被人降服?
更不可能被人随意羞辱!
作为伴娘的陆诗雨,一直陪袁紫到台下便停了下来。
临上台前,陆诗雨安慰袁紫:“袁紫姐姐,罗彦一定会来的,你放心!”
“嗯!”
袁紫重重点了点头,走上台去。
每走一步,便看向门口一眼。
每多看一眼,便多一分失落。
短短的十米距离,纵然走得再慢,总有走完的时候。
看着对面胜利者般看着自己的臧杰鲲,袁紫终于停下了脚步,鼻子酸酸的。
不会有奇迹了!
罗彦不会来了!
徐峰、皮喜庸、福禄寿也在看着大门口,他们担心罗彦突然出现。
可罗彦没出现,而此时司仪已开始念台词,十几秒后,臧杰鲲和袁紫交换戒指成功,订婚礼就算成了!
他们也能真正松口气了。
订婚之后,因为有婚约的束缚,两人的夫妻关系不可改变。
而世家大族对约定最是看重,如果悔婚,整个家族都抬不起头,被人唾弃。
袁紫身上更多了一层束缚,这辈子再难翻身。
“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这个订婚礼就完美完成了!”
司仪话声落,臧杰鲲面带微笑地把戒指递了过去。
袁紫也麻木地递出戒指。
二人正要接过,就在这时,台下突然站起一人,大声道:“等等,我反对这门亲事!”
众人心中一凛,暗叫:来了!
朝那人看去,却发现此人脸上蒙了一层薄纱,身材娇小曼妙,明显是个女的。
与她一同站起的,还有一个老人,正是福禄寿的老父亲,茂伯!
“我反对这门亲事,因为我才是臧杰鲲的正牌妻子!”
女子揭开面纱,露出俏脸。
陈映如!
众皆哗然!
抢婚的不是罗彦,竟然是她!
陈映如看上去瘦了一大圈,看来为了这次行动,她特意减肥。
原本底子就很好,这时更画了个淡妆,显得风姿绰约。
她要用最完美的状态击败臧杰鲲,
只不过,她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眸子里射出怨毒的光芒,死死盯着臧杰鲲!
场内针落可闻,陈映如的突然出现,让大家心灵震撼。
“臧杰鲲,你在有妻子的情况下大张旗鼓与其他女子订婚,是为始乱终弃!”
“你泯灭人性,杀我母亲,幽禁我父亲,是为不孝!”
“你包藏祸心,三年间阴谋夺我陈家,是为不忠!”
“你这个不忠不孝,始乱终弃,人面兽心的贱男人,还有脸站在大家面前,接受大家的祝福?”
“你应该下地狱!”
陈映如字字诛心,把臧杰鲲的黑历史扒个干干净净。
而作为曾经的仙帝,臧杰鲲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被人阿谀奉承的。
此刻的他,面对陈映如的指责,以及宾客们的议论纷纷,脸色黑得像煤炭。
怒视严忠和阿福,他咆哮道:“都死了吗?这个人怎么混进来的,给我赶出去!”
说完这句话,臧杰鲲忽然心中一动。
对啊,安保那么严密,陈映如修为不高,怎么混进来的?
难道……
臧家出了内奸?
想到这里,臧杰鲲更是一惊。
目光在几个心腹上扫了扫,想要看出些端倪。
而在臧杰鲲观察的时候,福禄寿也在想这个问题。
阿福怀疑的第一个对象是严忠,因为当初严忠归顺臧杰鲲就不愿意,一直以来对陈朗乾都念念不忘。
而且安保工作他跟严忠一人一半,只有严忠才能把人带进来。
严忠也在看着阿福,眼里尽是怒火,甚至还装作要冲上去揍阿福一顿。
他义愤填膺地喝道:“阿福,陈映如怎么进来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的话,你们三兄弟都是内奸!”
他自然是内奸,不过没人知道,因此他可以凭借演技,骗过所有人。
阿禄和阿寿曾三番四次受罗彦蛊惑,细想之下,大哥阿福肯定已经投靠罗彦。
不过他们不敢表露出来,怕破坏了大哥的好事,于是保护在阿福左右,阿禄指着严忠道:“你莫血口喷人,说我们是内奸,有什么证据?”
阿寿则道:“你这么急着中伤我们,莫不是你才是内奸?”
严忠狞笑:“好,我杀了陈映如证明给你们看。”
他倒提弯刀,跃入人群之中,一刀劈向陈映如。
他本就擅长快刀,这段时间勤练臧杰鲲传授的刀法,实力更上一层楼,刀气完全把陈映如笼罩住。
看得出他杀陈映如的心有多么坚决。
臧杰鲲立即把他内奸的身份排除。
人群响起惊呼声,慌忙避让。
“叛贼尔敢!”
茂伯怒喝。
他被关了几个月,虽然好吃好住,但也憋了一肚子气。
见严忠一上来就对陈映如出杀招,当即怒不可遏,举起双掌迎了上去。
他性格刚直,陈映如并未告诉他严忠的真实身份。
但也因此帮了严忠一忙,二人真的便如杀父仇人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表情相当逼真。
砰!!
茂伯把弯刀拍偏些许。
但严忠的刀来得实在太快,贴着茂伯的手臂砍落,袖子当即被砍断。
“嘶——”
茂伯惊出一身冷汗。
几个月不见,这厮的实力竟然上升到这个地步!
“茂老鬼,我先杀了你!”
严忠势若疯虎,一把弯刀使得寒光凛凛,刀刀要人命。
茂伯顿时抵挡不住,险象横生。
“严忠,你不是说杀陈映如吗?对我老父亲下手干什么?”
福禄寿三人急了。
虽然他们是反骨仔,但孝顺也是真的。
关着茂伯这些天,天天被他骂得狗血喷头,但还是笑嘻嘻地忍受着。
试问又怎能见老父亲被严忠伤害?
“他么的,不是我不杀陈映如,而是茂老鬼从中作梗。你们几个要证明清白是吧,过来把茂老鬼拉开,或者把陈映如杀了!”
严忠哇哇大叫,刀法更急,茂伯胡子被削掉几根。
福禄寿跳了过来,阿福准备拉开茂伯,阿禄和阿寿则准备对陈映如下手。
“逆子!”
茂伯放弃严忠,朝阿禄和阿寿扑去。
他下手可狠,双掌以十成功力拍向两个儿子。
阿禄和阿寿连忙举掌抵抗。
他们不敢对父亲怎么样,因此采取守势,被茂伯逼得左支右绌。
“阿福,你们就是叛徒!”
严忠一刀劈向阿福。
“我不是叛徒,你才是!”
阿福还击一剑。
二人水平相当,又战在了一起。
五人一顿混战,椅子被踢翻,场面变得乱哄哄的。
宾客们面面相觑,刚才还一团和气的几个人,现在竟然打个你死我活。
俱感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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