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星澜缓缓褪下外衫,微耸的肩峰与修长的脖颈之间以完美地曲线勾勒。
外衫顺着肌肤落下,里衣紧裹着圆润挺翘地胸部,盈盈一握的纤腰甚至比湛星澜身后地瓷瓶还要纤细。
衣裙一层一层褪下,湛星澜两条均匀笔直地双腿也展现在了屏风之后。
傅玄麟望着这一幕,顿时涨红了脖颈和脸颊。
他艰涩地吞了吞快要起火的喉咙,赶忙撇开了视线。
直至湛星澜换好衣裙从屏风后走出来,傅玄麟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夫君为何不看我?是我穿这身不好看吗?」
湛星澜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
素净是素净了点,但她今日的妆容淡雅简约,穿这身也是很相得益彰的。
更何况这衣服不是傅玄麟自个儿选的吗?
「没有,很好看。」
傅玄麟低沉的嗓音极力掩饰着他内心的慌乱。
湛星澜踏上台阶,瞧见了傅玄麟红得可以当灯笼使的脸,顿时明白他刚才一定是看见了让他血脉喷张的画面。
自从成婚以来,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调戏傅玄麟。
只要看见他害羞,她就高兴。
眼下这么好的调戏机会,她怎么可能乖乖等傅玄麟冷静下来呢。
「夫君,你该不会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吧,怎么脸红成这样啊?」
湛星澜十分关切的询问道。
柔软的娇躯一下就挤进了傅玄麟的怀里,然后趁势坐在了傅玄麟的大腿上。
两条胳膊搂紧了傅玄麟的脖颈,凑近了嘴唇在他耳边呵气。
「老实交代,你都瞧见什么了?」
傅玄麟浑身僵硬的看着湛星澜一步步放肆入侵自己的领域范围,却始终双手握拳,不去触碰她。
他平日虽也对湛星澜又吻又抱的,但他俩现在这个姿势,傅玄麟实在很难克制自己冲动的行为。
万一吓着了湛星澜,他可是要心疼坏了的。
「澜儿,你先下去。」
「我才不要,你我夫妻之间亲密至此再正常不过了。」
说罢,湛星澜便歪头狠狠亲了一口傅玄麟滚烫的耳朵。
这一亲可不得了,傅玄麟努力筑起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湛星澜攻破了。
「好,这是你说的。」
傅玄麟抬手握住了湛星澜纤细的腰肢嵌入怀中,另一条手臂强而有力将她横抱起来。
顷刻间,湛星澜凌空而起,旋即又被傅玄麟轻柔的放在了床榻上。
颀长的身体压在了湛星澜的身上,两只小手被傅玄麟死死禁锢,十指相扣,容不得半点抵抗。
「玄麟,我错。。。。。。唔。。。。。。」
野蛮又温柔的吻侵袭了红唇。
湛星澜渐渐沉溺在了这暧昧的缠绵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玄麟喘着粗气松开了湛星澜。
可就在湛星澜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两排洁白的皓齿突然轻咬了一口湛星澜粉嫩的下嘴唇。
「你属狗啊!」
「这是对你调戏我的惩罚。」
话毕,傅玄麟放开了湛星澜的手,将她从床榻上拽了起来。
「时辰不早了,我先回王府,明日再来陪你。」
湛星澜有些懵圈。
一般两个人暧昧到这种地步,不是应该继续进行下一步吗?
这个傅玄麟不按套路出牌啊!
「等等!」
「怎么了?澜儿这是舍不得我?」
「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
湛星澜支支吾吾的,心里的疑惑也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难道是她不够漂亮?让傅玄麟根本没那方面的感觉?
谁知傅玄麟摸了摸湛星澜的脑袋,温柔一笑,「我们的第一次,不应该这样草率,必得刻骨铭心,让你一辈子都难以忘怀才是。所以,即便我现在很想得到你,也会克制自己的。」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我不在的时候,你多加小心。不过近日太子忙着与我争夺操办中秋夜宴之事,想来也抽不得身骚扰你。」
傅玄麟吻了一下湛星澜的额头。
「好啦,我便先走了,你好生照顾自己。」
明明是一对新婚夫妇,却被逼得分局而住。
湛星澜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叹了口气。
这才第二日,她便想回王府了,往后的十几天可怎么过啊。
不过今日见到岳后遭了好一番罪,也算解了心头之恨了。
眼下傅玄麟和傅霆轩争取中秋夜宴的操办权,柯相和那帮老臣一定会以太子储君的身份为由力主太子操办夜宴事宜。
傅玄麟想要力排众议压过傅霆轩,恐怕是不太容易啊。
湛星澜思绪一闪,突然想起在这深宫之中,还有一个与傅玄麟密切相关的人。
天色渐晚,橙黄色的落日被宫墙挡住了半个。
一尘不染的庭院栽植着各种各样的花卉草木,它们在这静谧一隅,贪婪的享受着最后的夕阳沐浴。
一抹纤细俏丽的身影悄然从殿中走了出来。
楚腰卫鬓,身长玉立。
岁月匆匆,却好似对美人格外宽宥。
那张鹅蛋形的脸庞看不出一丝皱纹,姣好的容颜透着清冷的气质。
这时,一名宫婢拎着食盒驻步在被木板钉死的殿门前。
咚咚咚——
「纯贵妃,婢子来给您送晚膳了。」
白溶月闻声上前,在殿门右下方打开了一扇只容得下食盒进出的小门。
「夜青,上回我让你寻来的画像,可画好了吗?」
「画好了。」
夜青环顾四周,确认附近没有人后,她才从裙摆下抽出了一副画像。
画像穿过殿门,递到了白溶月的手上。
「果然是安歌生的女儿,与安歌一样都生了一副倾世之貌。只是这眉宇之间,又平添了几分坚毅,难怪我家麟儿会为之心动啊。」
白溶月看着湛星澜的画像,忍不住的赞叹。
时光如梭,百转千回。
白溶月仿佛在一瞬间在这画像上,瞧见了年少时的唐安歌。
「溶月,快来啊。」
「安歌,你跑慢一点,我快跟不上你了。」
青山绿树,流水芳草,两个不谙世事俏丽明艳的少女手牵手奔跑在花海之中。
跑累了,两人便背靠着背在小溪边垂眸小憩。
「安歌,你将来想嫁一个什么样的郎君啊?」
「自然是顶天立地,样貌俊朗的盖世英雄啦。」
「听说唐太师打算为你说亲事了,你这京城第一绝色才女的名号,可是吸引了不少有头有脸的郎君前来求亲呢。」
「他们啊,我一个都不喜欢。」
「哦?这么说来,你心里可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快告诉我,究竟是谁能撬得动我们唐娘子的坚如磐石的心啊?」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待我问过他的心意,再跟你说吧。」
「哎呀,你告诉我嘛。好姐姐,你告诉我嘛。」
「来追我,追得到我,我就告诉你。」
两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子穿梭在美如画的山川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可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
白溶月长舒一口气,那半轮橙黄也落下了天际。
月华莹莹,湛星澜漫步在宫中。
宫墙和地面被月光照得发白,湛星澜的影子落在地面上被拉得老长。
皇宫里的地形,湛星澜并不熟悉,想要悄无声息的找到纯贵妃的居所,必得在夜深人静时出来找。
但宫殿这么多,鬼知道蓬莱殿在什么地方啊。
湛星澜走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找到蓬莱殿。
正当她万分泄气,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一阵女人的哭啼声吓坏了湛星澜。
「谁!」
那哭啼声戛然而止,可还是有微弱的啜泣声。
湛星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
她寻着声源的方向探了探头。
只见那树丛后面的人抹着泪走了出来。
「七姐?怎么是你?」
两人一路回到了紫烟阁。
烛火照在两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湛星澜给傅阅馨倒了一杯茶水,「七姐,你怎么会在怡蓉殿外的树丛里哭啊?今儿白天不还好好的吗?到底发生什么了?」
傅阅馨抿了一口茶水,微红的眼眶衬得她发蓝的眼眸更加楚楚动人了。
「今日朝上,有大臣提出,说我原是波弥国先王后,被退还回朝乃是奇耻大辱。如今波弥国新君继位,按照波弥礼制,我当嫁与现任波弥王为妃。」
「什么!再怎么说,你也是新君的继母啊,怎么能嫁给新君为妃呢?」
「可波弥礼制确实如此,即便我不情愿,也得受这屈辱。」
说到伤心之处,傅阅馨又哭了起来。
「那父皇与贤妃的意思呢?」
「方才父皇来与母妃商议,说我乃是和亲公主,只要尚有口气在,便要继续遵循和亲之礼。身为和亲公主的职责,从我穿上嫁衣的那一刻起,便不能推脱。母妃亦是如此劝我的,她虽是昆芎国的公主,但嫁给了父皇便是夙寒国的人,即便是将来死了也只能使夙寒国的贤妃。」
「安邦定国,竟要以女子的终身来陪葬。」
湛星澜叹了口气,虽为傅阅馨鸣不平,但也觉得无可厚非。
毕竟仅用一个女子就能换来百姓的太平,总比铁骑踏血,兵戎相见要来得更加容易。
无论是哪朝哪代的帝王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嫁与波密先王近十载,到现在都仍是完璧之身。这已是我最后的尊严了,若要我再回去嫁与波弥新王为妃,我宁可一死。」
傅阅馨神情悲壮,桃粉色的指甲几乎把自己的手嵌出了血。
「七姐莫要行极端之举,或许,我有办法能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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