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湘剧烈咳嗽了几声,靠在他怀里。
楚漠寒抱着楚晚湘,冷冷地看着林诗音。
林诗音浑身颤抖,双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楚漠寒沉声道:「林淑媛,朕念在你多年照顾朕的份上不予计较,再敢对皇后不敬,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林诗音终于忍受不住恐惧,跌跪在地哭道:「妾身不敢了,妾身不敢了……请皇上饶恕妾身……妾身不敢了……求皇上饶了妾身吧……」
楚漠寒看向身后侍卫:「还愣着作甚,将这疯妇拖下去!」
林诗音惊慌道:「皇上,求您绕了妾身一条狗命!」
楚漠寒置若罔闻,挥手让侍卫把她拉下去了。楚晚湘抬眸看着他,目露赞赏之色。
他们刚离开不久,一抹青衣闪进了御花园,正是许久不见的林梦蝶。她走到湖边,拨开绿叶,站到了楚晚湘和楚漠寒的面前。
楚漠寒见了她,微微蹙眉:「怎么又是你。」
林梦蝶道:「我有件东西交给你,希望对你有用。」
「什么东西?」
林梦蝶从袖袋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是我爹写给你的亲笔信,你应该认识字,可以看一下。」
楚漠寒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他将信揉成一团扔在林梦蝶脚下,怒吼道:「这是谁写的!」
楚晚湘皱眉捡起那封信扫了一眼,发现信中内容和林老丞相说的完全吻合。他竟然告诉楚漠寒,当日是他联合林梦舞骗楚漠宸喝了毒酒。
「父亲不可能害皇兄!」
林梦蝶嗤笑道:「你父亲是为了保住林家。你父亲虽然官拜礼部尚书,可是他只是皇帝的臣子,而不是皇上的岳父。若是皇兄登基,必然会清洗旧党,你父亲肯定也逃不过去,不如投奔四弟,说不准还能谋个好前程。」
「我父亲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那你可以去问问皇兄,看看皇兄怎么说。」林梦蝶冷笑道。
「好了,」皇上突然开口打断他们二人的争执,道,「林爱卿是朕倚重的臣子,他忠君爱国,绝不会做出背叛朕的事,你少污蔑他。朕不会允许你伤害皇后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再敢提,就杖毙!」
「是,儿臣谨遵父皇旨意。」楚漠寒垂首答道。
楚晚湘却是一副委屈的模样,娇柔哀婉地唤了声:「皇上……」
皇上看看她,又看看林老夫人,语气严厉地警告:「母妃,你要是敢动皇后,朕决不姑息!」
林老夫人急忙点头:「臣妾不敢,臣妾明白。」
楚晚湘暗自撇嘴,果然,楚漠寒在这些人心里的分量还不如她。
皇上拂袖而去。
楚晚湘松了口气,对皇上的维护感激涕零。林梦琴死了,她便少了一个威胁她的强大对象。她看向楚漠寒的目光充满了崇拜,低声称赞:「皇上好霸气。」
楚漠寒睨着她:「你倒是很享受?」
楚晚湘一噎:「我只是在替皇上感到高兴。」
林老夫人阴阳怪调地插嘴道:「皇上,你看皇后这般伶牙俐齿,不知会迷惑了多少男宠,连孩子都怀上了。」
楚晚湘顿时涨红了脸:「母后误会了!皇上只是怜惜妾身腹中胎儿,所以对妾身格外宽厚。」
林老夫人冷哼道:「皇后,你就装吧!」
「你!」楚晚湘愤愤道,「母后,你今天到底想干嘛?」
「皇上,」皇后娘娘突然泪流满面,悲切道,「妾身无法生育,不愿耽搁了皇上。妾身今日便与皇上坦诚,皇上可纳侧妃。至于太后赐给妾身的宫人,妾身可以将他们送回去。」
「皇后这是何苦呢?」林老夫人劝慰道,「妾身已经吩咐了宫人,让他们好生伺候你和孩子,你又何须担忧。」
皇后道:「母后,皇上乃真龙天子,岂能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做皇后?母后,妾身实在愧对皇室列祖列宗,无颜苟活于世。恳请母后成全,让妾身一死了之。」
「胡闹!」林老夫人怒斥,「皇上,这件事你要给臣妾一个解释!」
楚漠寒面容冰冷地看着林老夫人和林梦蝶,道:「母后和六妹妹,你们不需要演戏了。我们都清楚,你们是假意同我们虚伪周旋。林老夫人想利用这种方式除掉我,好为自己的嫡孙铺路。你想得太美了。」
林老夫人一怔,随即勃然大怒:「荒唐!本宫堂堂一***,怎会做那等卑鄙之事?你血口喷人!」
楚晚晴扶住她,柔声安抚:「母妃别生气,父皇或许只是猜测,并未证据。」
「你闭嘴!」林老夫人怒视她,「这里哪轮得到你开口!」
楚晚晴咬唇,眼眶通红地退后几步。
林梦蝶轻咳了两声,温声对楚晚湘说:「皇后,你听我说,你父亲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知道你恨我,我不奢求你原谅。可你千万不要因此迁怒于皇上,他是真心喜欢你。我们这么多年的婆媳关系,我从未苛待于你。」
楚晚湘沉默片刻,摇头道:「皇贵妃多虑了。我并非怨恨皇贵妃,而是皇贵妃和林家的做法令我失望。」
「皇后娘娘,我们都是为你好啊。」林梦蝶叹道,「我和你一样,也不忍心看着你守寡,才想帮你找个靠谱的男人。你是皇上亲选的皇后,若是因此丧了名节,皇上会怎么看待皇后你?况且你也不想想,你的哥哥已经死了,若是你也死了,谁来继承大统?」
「皇后,你要为皇上考虑。」林梦蝶继续煽风点火。
楚晚湘道:「本宫自然会为皇上考虑,可皇上不必因此放弃立皇长子。」
「皇后,你不必担心,这个孩子会平安诞下来。」皇上握住了楚晚湘的手,坚定地说。
「皇上。」楚晚湘惊讶地抬头看着他,眼眸闪过一丝诧异和喜悦,「皇上,您这是……」
「朕说,朕会给孩子封王,册封你为皇太后。」楚漠寒淡笑着说。
「可是……」
楚晚湘刚要拒绝,林老夫人忽然道:「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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