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要急,等一会儿再……我怕疼……”薄纱女修娇吟道。
回答她的,是小林公子吭哧吭哧的吻声。
秦霜儿看着薄纱女子和小林公子的约会场景,极度地失望,向许牧歉意道:
“牧大哥,谢谢你能陪我来。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让我看清了姓林的到底是什么嘴脸……”
“这些,都是我借势而为!否则,你迟早被那个邪修嚼得渣滓也不剩……”许牧有心想说出真相,但还是强忍住了冲动,换作同情地点头。
听着屋舍内断断续续的不可描述的声音,许牧眯了一下眼睛,决定坏人好事!
当下,他故意疑惑地向秦霜儿传音道:
“霜儿妹妹,那女子为什么明天才去找你?按照她的性子,应该马上就去跟你摊牌才对……”
秦霜儿闷哼一声,甩脱许牧的大手,“哐当”一声踹开房门,“因为,他们今晚要睡觉!”
小林公子骤然听见房门处的响动,顾不得分辨来者何人,声音从被窝中喝骂着传出。
“是谁,竟敢擅自闯入秦家客卿屋舍?!”
许牧跃到屋内,没有说话,双手举起散逸着龙威的舍神剑。
“牧大哥,不要……!”秦霜儿苦着脸,拉了一下许牧的胳膊,轻叹一声。
薄纱女修从被窝中露出头,怔怔看着许牧和秦霜儿,一脸无辜地道:
“霜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正在花园跟那个牧大哥谈天吗?”
“我来看看你们做的好事!”秦霜儿眼中冒火,几乎想手撕了这个薄纱女子。
“霜儿,你听我解释,其实……”小林公子从被窝中爬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扣紧衣衫。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用得着跟我解释吗?你不是想分手嘛,很好,我成全你!不过,你记好了,是我主动提起的!”
秦霜儿说完,咬着樱唇迟疑了一下,拉起许牧的大手,向屋外便走。
尚未走了几步,她停下脚步,半扭转头道:
“怎么,你还要赖在男人的屋子里不走吗?你不是说明天嘛,我今晚就让你在秦家古地扬名!”
“别,霜儿!”薄纱女子惊呼一声,从被窝中探出白嫩光滑的长腿,捡起散乱在地上的半透衣衫,不甘而走。
“霜儿……我原来真的不是想这样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小林公子的情话才说了一半,发现秦霜儿早已带着那高大男子离去。
叹息一声之后,重新坐回床头,摇头无奈了一阵,道: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好在又搭上了一个!唔,这个骚娘们,好像比我还急……明天晚上一定拿下推倒!”
……
……
花园之中。
夜色已深。
秦霜儿和许牧,对坐于凉亭之下。
一边哭泣,一边向许牧讲述她和那小林公子的感情过往。
不知过了多久。
秦霜儿接过许牧递来的香帕,擦净泪痕,发誓道:
“牧大哥,我以后……再也不会为这样一个人伤心了!”
“你为什么跟我讲这些东西?”许牧好奇地挠了一下头,直言道,“这些东西,是你们女儿家的心事……而且,你我也才认识不到一日……”
“你不是说对我一见钟情吗?我跟你说这些,是有什么不妥吗?”秦霜儿抬起头,用两个肿得如同核桃的眼眸诧异地望着许牧。
继而,她又不自信地流下眼泪,“你不是骗我的吧?”
“怎么会呢?在异火殿中的那位,确实还没有嫁给我!”许牧发誓道。
他很担心这个傲娇少女在感情的急剧冲突之下,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牧大哥,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那些……只是不由自主地就觉得你亲近……”秦霜儿擦了一下眼泪,如实相告。
“嗯,你这种感觉,我懂!”许牧无奈一笑,只好顺着她的话锋接茬道。
“牧大哥,你说小林公子是不是气我不把身子给他,才这样做的?”秦霜儿忽地想起一事,神情充满疑惑。
“你不把女儿家的身子给他,做得很对!他应该就是那种谁勾搭都同意的货……!”许牧附和着骂了一句。
对于没有能在客卿屋舍内及时出手斩杀掉敌人,他很是懊悔。
“现在……你想不想得到我的身子?”秦霜儿脸色羞红,凝望着许牧道。
“不想!”许牧毫不犹豫道。
他来秦家古地,只是想瞅准时机斩杀上苍仙使,可不想被秦泰阿敌对拼命!
“你果然,跟别的人不一样……!”秦霜儿看着许牧的神情,知道他的话没有作假。
眼神幽幽,从石凳上站起,走出凉亭。
“霜儿妹妹,你去哪里?”许牧担心这个内心傲娇的秦家少女寻短见,关切道。
“我回家。放心,我不会再为那个烂人再流一滴泪!”秦霜儿停下脚步,转头努力抿嘴微笑。
而后,她想起许牧的话语,脸色晕红道:
“你若想正式追求我,先得跟那个女子断了干系。我可不想落人话柄……当然,本姑娘也不一定会同意你的追求!”
说完之后,她也不管许牧听清没有听清,把他的香帕细心地收入储物袋内,奔跑着离去。
许牧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舍神剑呆了数息,思索不已。
有心想连夜去那客卿屋舍斩杀小白脸,却又担心周云梦随时从异火殿出来。
如此夜深人静,一个孤身女子,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在此处人生地不熟,又让她该如何是好……
秦泰阿交给许牧的那个禁制令牌,可以在其中一套客卿小院自由进出。
只是,许牧现在也不好回去。
只因为周云梦,还没有出来。
思虑计议已定,许牧在凉亭石凳上盘膝而坐。
捻熟地施展出一重四象法阵,牢牢庇护着整个凉亭。
那个青宝囊储物袋,此刻他还没有来得及炼化烙印神念之力。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现在他还不急,老储物袋还勉强够用……
五心朝天,运起宙光星宇仙经,缓缓闭目,入定修炼。
一缕缕星月光芒,透过四象法阵的虚影,进入凉亭,萦绕盘旋在许牧身周,如同一个充满灵意的光茧。
一股股天地灵气,从秦家古地的空中飘逸而来,被许牧吞纳入窍穴。
七息之后,一丝新鲜的仙元之气,在他丹田之内的道基大陆上空化生而出。
顺着太极阴阳鱼的阴鱼口中,飞逸入他的宽厚韧性的经脉之内,循环淬炼提纯!
然而,许牧所不知道的是。
就在此刻,那青铜古殿深处,有一双半浑浊半清明的眸子,慢慢亮起。
一道似是嘲弄又似是慨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古殿内飘动不已,传出阵阵回响。
那道低语之声,出自秦家老祖秦怀伤。
“又是残缺仙功……这次,到底是真是伪?”
而花园凉亭之内,许牧浑然无觉。
自顾自地炼化宙光和灵气,增益修为夯实道基大陆,有条不紊地打熬积攒一境九重天修为。
如此一夜,在安静入定中度过。
许牧似乎在修炼的时候,做了一个绚丽多彩的梦境。
“许牧,你还在这里?!”周云梦的清脆声音,开心地从后方传音而出。
她在异火殿呆了许久之后,把身上携带的法器等物,悉数淬炼了一遍。
许牧听见大晋公主的娇音,嘿然而笑,掐诀停止宙光星宇仙经。
右手骈指为剑,陡然翻转,关闭庇护在凉亭外的四象法阵。
抖了一下覆在膝盖上的青衫,长身而起,“不然呢,我还能抛下你去哪里?”
“饿了!”周云梦步入凉亭,坐在许牧身边,揉了揉空瘪的小腹,不客气地道。
“那就尝尝这个。”许牧想起秦霜儿的话语,失声微笑,从储物袋内取出两粒辟谷丸。
两息之后,两个人各自吞下辟谷丸,炼化纳服。
一种略微饱胀的感觉,伴随着气力的新生,从他胃部涌起,“嗝!”
“什么味儿?”周云梦皱着鼻子,凑到许牧袖口,“女子的脂粉味儿……张公子,看来是一夜无眠,你辛苦了!”
“云梦,别叫我张公子……”许牧想到在黑市大门口的那番尴尬场景,下意识脱口而出道。
“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呢?”周云梦冷冷一声之后,把秦怀伤的青铜令牌抛给许牧。
“南离青焰,对我淬炼法器帮助很大。云龙山分宝之事,你我已经两清了!”
“云梦,你听我说……昨天晚上,你不知道,那秦……”许牧附在周云梦的耳边,详略得当地讲了一番差点杀掉小白脸仙使的经历。
“那的确是可惜了!”周云梦听毕,叹气道,“我这么凶……秦霜儿虽然傲娇了一点,也算是性情中人,跟你很般配。”
“……!”许牧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特么的,怎么就顺嘴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许牧正在懊悔之际,从花园凉亭之外传来那薄纱女修慵懒困倦的声音。
“牧公子早!小林公子约你在秦家古地外的黑松林中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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