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水之盟后二十日,也是幽州归顺大汉丞相,邺城眼见再不能支撑之时。
江夏,关羽府衙,大耳远眺远处修建残破城墙的荆州民夫,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云长,庞统书信送来,果然和两位军师所想一样,方广在图谋益州了!”
“还好士元同益州世家高门商定,等吾拿下益州,定当厚待尔等,再将南阳,三辅子弟,尽数诛杀,益州群豪,已然决意,和荆州共进退了!”
“此事军师决断甚明,自然了,也是方广小贼,在兖州,司隶把事做绝,这才寒了世家高门的心!”
“哼,天下大事,在士人一脉,黄巾格局,和泥腿子混在一起,他方大同,吾看也是到顶了!”
和自己兄弟说话,刘备语气,刻薄了许多,在没有湘水边,那装出来的仁德之气。
从桂阳北来,大耳或者被百越女子掏空,现在眼袋比起他的瞳仁,都还要黑上三分。
刘备身后,诸葛亮隐隐觉得,庞统让益州世家之处太多,給刘备入蜀,增加了不少不确定之处。
主公兴致那么浓,孔明也不好扫兴,只是垂首不语。
“云长,孙权此人机巧奸诈,虽然年少,却是不可小觑,吾观他站立之时,周身有灰寒之气四溢,正应了阴鸷善变四字,此人,吾兄弟不得不防!”
“此次前去益州,有三弟,魏延,黄忠,简雍,糜竺即可,汝和孔明,守着江夏,老兄弟傅士仁和糜芳,经营江陵,当万事无虞!”
“云长,吾有意提振士气,将汝,三弟,黄汉升,魏延,刘封,封荆州五虎,震慑天下,汝自然是五虎之首了!”
刘备目视关羽,缓缓开口!
“大哥,三弟也就罢了,黄忠,不过老卒一个,魏延,更是天生反复小人相貌,封儿不论,算是自己人,吾怎能和老卒,鹅卵头齐名?”
黄忠,魏延,陪同刘备来到江夏,面见关羽的时候,二哥对此两人,就很是不屑,话都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酒宴之上,惹的黄忠羞惭,魏延,更是心中狂怒。
刘备先将此两人送去了襄阳,兄弟交心下,果然云长一惯的倨傲,丝毫不给人半点脸面,宛若吕布之后,天下武力担当!
“云长,不要动意气嘛,这黄忠,虽然老迈,说不定随时死在马上,毕竟放冷箭还是不错的,说不定一箭射去,咱们的大敌方大同,就殒命当场了!”
“魏延也有些本事,封儿发狂,也不是他的敌手,此人要的不过功名利禄,但给他,就是难得鹰犬!”
“吾入益州,方小贼也当从汉中南来,汝不在身边,光靠翼德,哪里是赵云,张辽,高顺三人的敌手!”
“黄忠,魏延只要能拼,哪怕兑子,兑掉方广身边有名上将,就赚大了!”
刘备说话毫无遮拦,诸葛亮听着心中难安,自绝的离远了一点不听。
简雍和糜竺则满脸得色,显然很是认同刘备言语。
“庞统现在益州,黄权,马忠手下甲士不少,益州优势在吾,云长,不可计较太多的!”
“大哥,吾随汝去成都不就行了?赵云,好多账还没和他算呢!”
“汝去成都,荆州吾交给谁?云长,此地,只有云长为将,才能震慑徐晃,压制孙权!”
“大哥,吾懂了, 还是吾想的肤浅了!”
关羽最吃高帽,何况是刘备的高帽,眼见大哥激动之下,单手摸向自己面颊,冷面冷心的关云长,居然笑的和高启盛一般甜美。
失去貂蝉,对二哥打击很大,锁心中年男子,现在心中,看重的,只有兄弟!
刘备宠溺的拍了拍好兄弟的红润脸颊,面色一整。
“把长江给吾锁紧了!孙家这两年在吴郡肥的厉害,但有东吴商船,可让水卒多多勒取财货,汝统筹即可!”
大耳苦日子出生,厅堂之上搓着手,交代大事时候,仿佛看到了长江之上财货,充斥江夏府库的情景。
刘备预备入蜀郡,柴桑之南,孙权回军吴郡,计划广陵合肥之事,在城中召见周瑜,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了,却还是无人前来。
少年孙仲谋,自思此次打压公瑾,已然很见成效,昔日风流倜傥美周郎,折戟江夏,自己统领一路,却是得了桂阳,长沙。
统御之道,在于张弛有致,今日再见周瑜,正是要释放仁德之气时候。
只是程普,韩当,众将赶到,虽然恭谨,却少了往日的亲厚,至于周瑜,鲁肃,黄盖,虽然柴桑军营,离着此地只有不到二十里,却还是不见其人。
“主公,这周公瑾,想来还是记恨主公,待吾亲领甲士前去,将他唤至此间即可!”
周泰眼见孙权不喜,在一片撩拨道,满腹心事的顾雍,则是扫视了这粗胚一眼,轻轻咳嗽两声。
“主公,吴郡之兵堪战者,十之八九,都是周郎所带出,眼前大战在即,不可动气。
“想来江夏之事,周瑜还有心结,庐江乃是要地,不如令立一将,屯兵柴桑之南,看护水道,防备荆州关羽,最是适合!”
“刘玄德满口仁义,百越奴婢,转眼全数纳在帐中,此人,非纯良君子,誓言翻手即变!”
“此事还要汝明言?吾自看得到陶谦,吕布,刘表下场!嗯,设置军营,倒是不错,子明,就是汝了,虽然年少,处事甚有法度,屯兵此间,正好同公瑾呼应!”
孙权眸子一闪,眼见韩当,程普离的远远的,目光便落在身侧吕蒙身上。
吕子命最为在意之事,就是腾达出位,耳听孙权之言,心中大喜,翻身下马,就在道旁跪拜下来。
汉末时候,世家子弟,自有傲气,天下名士奉召不到的,比比皆是,吕蒙这般当众五体投地的,其实不多!
孙权最喜欢的, 恰恰是这小将此股劲头,吴主俯瞰吕蒙,满脸都是宠溺,正要在开口勉励几句,就听见远处急促的马蹄声音传来。
“主公,当是公瑾到了,不过自抬之举罢了!”
孙权身后,顾雍话还未说完,众人已然看清,所来者,只是柴桑军中主簿鲁肃,那个白发周郎,并未到此。
“主公,公瑾痼疾在身,不便到此,还请主公移师军寨,议论天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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