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尝被带下去时有点懵,他咋这么快就被擒了?
怎么也得战上十几个回合,然后他把对方将领打趴下,这才合常理呀。
想他在司幽时,和手底下的人打架,没人能抵挡住他三招的。
这次的失误,其实怪孟尝自己。
他若是出来前不瞎转锤子,也不至于被带到地上。
平日里的打架,举锤子就轮,孟尝又是善用蛮力的,等闲人根本扛不住他几锤子,自然败下阵来。
自打战王来了便疆,他就总听人说战王如何如何厉害,心下自然不服气,在孟尝心里,他一双大锤打遍天下无敌手,战王算个什么东西。
上次盗粮时,他们不是和天祁部队面对面了吗,还是战王亲自领的兵,孟尝当时说话没过脑子,一来饿的实在厉害,二来他也想看看他与天祁战王谁更厉害,哪知还没打就让吴越给踹下去了。
这次有幸展示一下自己的身手吧,结果前面用力过猛,还没开打手腕就没劲了,直接被惯性带了下去,他恨呐!
吴越这边心里直骂娘,看着挺五大三粗的一个人,怎么上了战场这么怂?
“咳,冯将军可在?”
这次点的是夏州的将军,之前那个太笨,吴越想着点个聪明的。
冯晨在驻地里可是除了名的脑子活泛,此时听到吴越点名,他偷偷将手里的佩剑往后一递,副将心领神会接过去没出声,“在!”
大喝一声,冯晨冲吴越一抱拳,“何事?”
“前去应战。”
“得令!”冯晨又一抱拳,手往腰间一放,“哎?我剑呢?”
声音嘹亮,云耀那边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刚刚没注意冯晨的小动作,此时听到这话,没忍住嘟囔了一句,“上战场不带兵刃,找死呢?”
冯晨坐在马上,这摸摸那摸摸,嘴里不住念叨着,“诶,我剑呢?我剑跑哪去了?我剑…诶,你们看着我剑没?”
冯晨回头问自个儿的队伍,他们倒是看着了,那能说吗,一个个摇头。
“还真是奇了怪了,”冯晨又往自己身上摸,“出来前儿我还记得拿上了,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吴越揉了揉太阳穴,一个将军,上阵打仗不带剑,他也算长见识了,打马过去,将手中的宝剑往冯晨面前一递,“用我的。”
冯晨能接吗?
往回一推解释道,“吴将军有所不知,本将只用的惯自己的剑,旁人的剑用着不顺手。”
吴越听着眉毛直跳,这毛病听着倒新鲜了,冯晨的佩剑他见过,又不是什么宝贝,一把破剑还那么多说法。
无法,吴越微微一笑,只能点点头,“那冯将军再好好找找吧。”
他估摸着,冯晨是不想打,找理由而已。
“李将军可在?”
吴越回到原位,表情正经严肃,可心里早就将孟尝和冯晨二人抽了无数鞭了,刚上来就给他丢人,瞅瞅对面那领头的两人,抱着肩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今儿有多丢人。
李密将军比较老实,让干嘛干嘛,可是有一点,武艺不精。
被吴越叫出来后,倒是和云耀战了两三个回合,然后很顺利的被云耀连人带马一块给弄地上了。
躺在地上的时候,李密还松了口气,冲云耀一抱拳,“多谢。”
吴越觉得自己都要疯了,他们这边有正常人没有?
被人打地上了,还谢人家?!
李密这声谢是有原因的,云耀什么水平,他什么水平?
虽说李密武艺不高,可对对手水平高低,估计的还是相当准确的。
刚刚云耀一枪挑在马肚子下,李密和马一块偏了,若是按照骑着马的姿势侧到在地上,那李密被压在马身下的那条腿就废了。
多亏云耀手疾眼快,在看到李密连最基本的马上作战技巧都不会时,红缨枪直奔李密的盔甲,直接将他整个人挑了起来,这便让李密直接摔在了马身上。
李密自认无论怎样都会被擒,手脚健全和残废那能一样吗?
他可是很怕疼的。
这才有了李密向云耀道谢的一幕,云耀点点头,着人将李密绑了带走。
不到一刻钟,已经生擒对面两位将领。
云耀自己都替对面点将的那位堵得慌,看来王爷说的没错,这场仗的主要对手就是东黎,只要东黎一撂桃子,其他人准歇菜。
因为上次围剿过东黎的缘故,云耀对东黎领头的将军还算印象深刻,功夫不弱,带的兵也算上等,若不是碰上他们带的人多,又加上襄哥的气场在,他们可能败的没那么惨。
别看东黎没打过仗,真要是和他们天祁同量级的兵丁作战,东黎胜面可能还大些。
怨不得能打下一个抚州。
除了人多加偷袭外,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不过,说多了都是眼泪,有他襄哥在,东黎注定要被吃掉。
云耀仔细看了看对面,发现今日没看见东黎的旗帜和士兵。
东黎未出一兵一卒,还真闹掰了?
吴越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既丢人又害怕,再加上羞愧和烦躁,还有一丝愤怒,他连人家将军的功夫都还没看出多少呢,他们这边接二连三的失利。
剩下几国的将军,看着就不行,瞅瞅他眼神所过之处,一个个哆哆嗦嗦不自觉往后挪的样子,倒是真害怕他点他们名字。
吴越也不敢乱点了,生怕点一个出去直接给人跪那,有前面两个做例子,他觉得这些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单打独斗不行,那就混战吧。
“”吴越抽出自己手里的佩剑,往上一举,一个‘杀’字多多少少起了作用,再加上他领头带兵往前冲,别的将军一看,没办法只能跟着一起冲。
就算要跑,也不能刚开始就跑。
云耀本来还等着对面点将呢,谁知道一块冲了过来,那大伙就一起吧。
天祁这边的士兵由云耀和容喆带领,也往前冲去,与联军的将士们混战在了一起。
两人带的兵都是自京城出来的,跟着夏侯襄南征北战惯了的,杀气十足,联军这边的将士虽然在攻占抚州城的时候打过几场仗,但一看就是经验不足,并被天祁的气势给压的抬不起头来。
不管是打架还是打仗,气势都是首要的,一旦被对方压制住,那往后想要翻身可就难喽。
这是一场人数对等的较量,可因为质量差别太大,天祁赢得毫无悬念。
对战的时候,云耀发现了个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吊在队伍末尾的那些士兵,瞅准机会就往回城的方向跑。
打仗的时候,队伍里出现逃兵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原本大家浴血奋战,可这时候突然身边有几个逃跑的,一个逃兵会动摇身边几个甚至几十个兵丁的心。
服从命令是当兵的天职,将军让往前冲就必须往前冲,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可逃兵的出现,恰恰挑战了将军的威严,同时还给了身边同伴一丝幻想。
尤其是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
跑了,就不会死了。
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便会像瘟疫一般快速扩算。
凡是内心摇摆不定的兵丁,最终都会选择试着逃跑。
是以,几乎每个国家军中,都有一则不容任何人修改的法则——凡逃兵者,斩立决。
但这条规矩放在联军的队伍里,仿佛就有些可笑了。
连当将领的都想着,碰到危险我先撤,让别人抗,那还指望着手下的兵不跑吗?
更何况,出征前都是做过战前动员的——见着情况不对,立马跑。
现在情况就不对,不跑等着什么呢?
天祁这边一开始是云耀和容喆俩人发现不对,到后来普通兵丁都发现不对了,怎么越打人越少?
不是说打死的人多了,而是跑的人多了。
到了最后,他们可以说是追着联军那些人在打,转眼距抚州城下只有丈余。
云耀抬手,示意大部队停。
今日的任务就是打前阵,不必攻城,再往前走就到了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不必要的伤不能受,虽然那些拉弓的人未必能射中他们。
此时,容喆自身后取了弓箭,一只带着劲风的剑羽直奔城门上的匾额,‘铎’地一声,钉在了上面,‘抚州’二字中间,直挺挺的插了一直剑,箭尾处依旧是一张战书,绑在那里。
“回。”云耀下了命令,大部队调转方向回到宿州成内。
之前跑进城门中的驻军将士心有余悸,他们一进来就吩咐人顶门,大家使出吃奶的力气用门柱将门顶好,并没有听见想象中天祁将士中箭落马,或是攻城的声音。
可是,出也不敢出,就这么猫着腰等着,直到城门楼有东黎士兵下来,他们悄悄的问了一句,才知道人家早就走了。
根本没有逼到城下,守城的东黎士兵顺带鄙视了他们一下,跑的也太快了,人家天祁那边距他们八丈远,他们倒好,一溜烟的进城连看都不敢往后看一眼。
他们在城墙上看的真真儿的,回去得跟自家皇帝好好念叨念叨,找的都是什么盟友。
东黎这些人现在相当膨胀,他们往后是要成仙的人,自然看不上这些凡人,能帮他们守城已经算是给了不少面子了。
他们商议着,要不回去禀报皇上,他们单独攻打天祁吧,和这些人为伍,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吞并天祁?
早日收了天祁,他们好早日位列仙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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