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头的尹澄欢天喜地,说现在不但有医药费,姜家连病房都给换了,把妈妈换进了VIP病房,有专人看护,还有最先进的进口药物。
“姐,其实你爸对妈妈还是挺念旧情的嘛。”尹澄单纯的笑道,“好了我不跟你讲了,我该去上晚自习了!”
“对了姐,别忘记我的书本费,全班就剩我一个人没交!”
“哦……”姜灿喃喃答应着,直到尹澄挂断电话,她都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瑶良心发现?
姜明远真的对妈妈念旧情?
这些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想回门那天姜家人对她的态度,她就没再对这三十万嫁妆抱任何希望了。
没想到……
姜灿赶忙躲进卧室,小心翼翼的把手镯放回盒子里收好。
幸亏没卖!
她笑起来,葱白似的纤纤玉指挨个抚过盒子里的金饰,自言自语道:“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绝对不把你们卖给别人!”
顾莽就站在门外,悄悄向里看,小女人眼角眉梢间的俏皮模样尽收眼底。他勾勾唇,心头掠过一阵暖意。
低头看手机,白景渊发来的信息上只有两个字:搞定。
“不错,回头奖励你。”
顾莽向来惜字如金,而且只挑心情好的时候才给回复。白景渊还是生平第一次收到这么多字。
……
周末,姜灿在家里打扫卫生,顾莽在院子里打沙袋。
她听着他有节奏的击打声,轻轻笑了一下。尽管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对这种暴力运动近乎痴迷,每天都要练,可她从没阻拦过,反倒十分支持。
在这里打沙袋总比出去打架好。
姜灿收拾完屋子,正准备进厨房做饭,忽然手机响起,一接听就是姜瑶尖锐愤怒的声音。
“妹妹,你可真了不起啊!连白家少爷你都能勾搭上,还真是得了你家老贱人的遗传!”
“一大早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姜灿无端挨骂,只当自己惹了疯狗,正要挂掉,就听见姜瑶气急败坏的冷笑道:“要不是白家从中作梗,爸爸怎么可能丢了那块地?你知道白家少爷对爸爸说什么吗?他说爸爸连女儿的嫁妆都能苛扣,还不知要怎么苛待合作方!”
“所以那块地就丢了,丢了!”
“你知不知道爸爸为了这个项目付出多少?那个项目估值十亿!几个月的心血,就这么没了!你这个小贱人,都是你干的好事!”
“什么……”姜灿听的一头雾水。
什么白家少爷,什么地?
“你疯了吧?明明是你去医院把钻石项链给我弟的,现在又否认,还弄出个什么白家少爷来?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你少在我面前装了!你个小贱货,表面装的清纯可怜,其实一肚子坏水,专会勾引男人!我看你背地里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了吧?那个顾莽能娶到你这只破鞋,真是三生有幸!”
“你!”
姜灿气的浑身发抖,脸色涨红。她是性子软,可她也不怕事,姜瑶的挑衅羞辱她从小到大也不知经历过多少,从一开始的默默承受,到后来被迫反击。
然而这一次,她连反击都不知道该怎么反。
姜瑶说的这些简直莫名其妙!
就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手机被人从后面抽走。姜灿一怔,回身看到顾莽那张阴恻恻的脸。
他沉着声音对话筒道:“我不管你是谁,跟我老婆说话,给我放尊重点!”
“像刚才那种不干不净的话,若要让我听到第二遍,你想想能担得起什么后果!”
话语中的狠厉透过每一个字清晰传达,光听听声音,就让人不寒而栗。
电话里忽然安静下来,估计是姜瑶也慑于他的气势而不敢发声。
顾莽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姜灿,又回到院子里面无表情的打沙袋了。
姜灿怔了一会儿,心头忽然涌上几分难言的感动。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保护过她,顾莽是第一个。
……
院子里,顾莽打了几下沙袋就把拳套摘了丢在一边,阴沉着脸喘粗气。
不一会儿白景渊收到他的信息:“你怎么跟姜明远说的?”
白景渊字斟句酌,小心回复:“三哥,就按你说的那样,给他施压不是?”
刚发出去顾莽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冷的像淬了冰。
“我让你给他施压,让你把嫁妆的事也说出来了?嗯?”
“三哥,这……”
你不就是想给你媳妇儿出口气吗,不拿嫁妆说事还说什么?
“白景渊!”顾莽一字一咬,“脑子是个好东西,你他妈到现在都没长全!”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白景渊半晌摸不着头脑,幸亏旁边有个军师叶琛,也是刚刚从央城赶来。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叶琛听白景渊说完前因后果,哈哈大笑起来。
“三哥说你说的没错,你确实脑子没长全!”
白景渊冲他挥拳头。
“你想想,你用嫁妆的事给姜明远施压,夺了他那块地,这不摆明了你是在为姜灿打抱不平?这下好了,连姜家大小姐都认为你跟姜灿有一腿,你说三哥能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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