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瑶回到柴房里面,这里的环境很差,柴房里面本来就脏乱,而且还阴暗潮湿,沈之瑶睡的地方铺了些稻草,上面用一张粗糙的布盖上,就当成床单了,这样简陋的条件对沈之瑶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她没有立刻躺下,而是从怀里拿出一块用菜叶包着的半个馒头,馒头已经生硬。这个馒头是早上吃剩下的,她刚刚来酒楼做工,还没有领到工钱,身上的钱并不多,当初跟王欢分别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向王欢开口要,所以一个馒头都是分成两顿吃。到了晚上就会好些,酒楼会有些剩下的饭菜,这样她就不会饿着了。
沈之瑶就用手一点一点撕下来喂进嘴里,抿着红唇慢慢的咀嚼起来,这馒头越嚼越甜,然后才吞下。
就在她吃了几口馒头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里因为这里是柴房,经常有人路过,所以沈之瑶并没有在意,依然用手撕着手里的馒头细嚼慢咽。
“哐当……”
就在这时,柴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然后从外面闪进来一个人,这人先把柴房从里面锁上,然后一脸贼笑的看着沈之瑶。
“沈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吃馒头呀?”来人正是那个贼眉鼠眼的泼皮。
沈之瑶皱起眉头,这还是大白天的,所以没有往坏处想,还以为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呢,她将馒头重新包起来放好:“马大哥,是不是有活要干了?”
泼皮看她没有一点防备,正中他的下怀,一步一步走向沈之瑶,说:“沈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吃馒头呀?”
沈之瑶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还没发工钱……”
“呀,那真是可怜,像沈姑娘这样的勤奋节俭的女子,世上少有,让人见了心生忧怜,一个女人家在外也不容易,沈姑娘该找一个靠臂。”泼皮笑嘻嘻的说道。
沈之瑶的脸色顿时一变,听出对方话里轻薄之意,皱眉说道:“我已经嫁人了,是有丈夫的人。”
泼皮笑道:“哦,那就怪你丈夫太绝情了,竟然把沈娘子赶出门外,害的沈娘子在这里忍饥受饿,我看了实在心疼。”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沈之瑶,突然向着沈之瑶扑抱上去:“沈娘子,你丈夫不知道疼你,让哥哥来好好的疼你吧。”
沈之瑶吓的脸色苍白,仓皇的躲过了泼皮,拿起旁边一根棍子向着泼皮的脑袋上用力砸下去,泼皮顿时惨叫一声,额头上被砸出一个鲜红的印子。
泼皮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竟然敢动手打自己,脸色变狰狞,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棍子,狠狠的扔在地上,骂咧咧的道:“你这个丑八怪,竟敢打老子。妈的,要不是看在你身材还可以的份上,老子才懒的多看你一眼,你这个没人要的丑八怪!”
沈之瑶吓的浑身发抖,从他旁边跑过去,想要逃出去,可是这泼皮那会让她逃走,一把将她拉回来,扔在了草堆上。
“到了爷爷的嘴边的肉,你还想逃?”
沈之瑶叫道:“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柴房,我要喊了,救……”
泼皮冷笑一声,威胁道:“你喊啊,喊的越大声越好,外面就是贵客们在用餐,要是打搅了贵客们的雅兴,你的小命也要完完。”
“你……马大哥,你放过我的吧,我是有丈夫的人,求求你放了我……”沈之瑶一听外面有宗门上仙,也不敢大声叫唤,只好低声的相求。
泼皮看她害怕了,就开始脱衣服,笑道:“怎么能放过你呢,只要你让我爽一次,我保证不会再纠缠你,你要是反抗的话,要是让宗门贵客的听到,那咱们两个就一起完蛋。反正我只是了然一身,只是个泼皮,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你不一样,你是有丈夫的有家庭的,你死了,你丈夫怎么办呢?”
沈之瑶听后很害怕,心里想到了王欢,眼泪流了出来:“不可以,你不要过来……”
看着泼皮追上来,沈之瑶连忙躲开,怒道:“滚出去,要不然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同归于尽?妈的,你只是个丑八怪,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告诉你,今天老子玩定你了,有本事你就把贵客们叫来。”泼皮神色大变,恶狠狠道。
沈之瑶气的发抖,她宁愿死也不会让这种垃圾碰她:“我再说一遍,马上滚出去。”
泼皮看她发怒的样子脸上一片怒红,唯独脸上贴着的疤痕颜色也分别出来,脸上微微一怔,随后笑道:“活该我今天走了桃花运啊,原来你不是丑八怪,是个大美人。我就说嘛,这么好的身材,还带有芬香的女人,怎么会是丑八怪。”
泼皮更加兴奋,激动的发抖,像是这种美若天仙的女人,只要能睡一晚上,就算死了也值了。
说着他猛地扑了上去,一把将沈之瑶摁在墙上。
“放开,你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沈之瑶张嘴大叫,却被泼皮捂住了嘴,然后他开始伸手向着沈之瑶的胸前抓去。
“妈的,赚大了,这下赚大了……”泼皮激动的脸色通红,就在他的手伸向沈之瑶胸口的时候,突然,只见沈之瑶的胸口传来一道白光……
“啊……”
一道剑气从沈之瑶的胸口处喷出来,直接将那个泼皮的整条手臂搅碎,整个柴房里顿时布满了一股血腥味道。
那个泼皮当即就倒在了地上打滚,嘴里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就在剑气爆发的瞬间,原本坐在酒楼里面,玉虚派的几个弟子神色突然大变,直接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同时看向了酒楼柴房方向。
有剑气!
几个人彼此看了一眼,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飞速的赶了过去。
王欢也一直在暗中跟着这几位宗门弟子,他也感觉到了这股剑气,不过他的脸色有些怪异,这股剑气怎么有些熟悉……
沈之瑶已经回中坝村,不可能会在这里,难道是她把自己送她的玉牌弄掉了?
沈之瑶瘫靠在墙壁上,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对她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赶忙把手伸进了怀里,只见原本王欢送她的玉牌已经变的粉碎……
她脸色一阵茫然,这玉牌是她对王欢唯一念想,现在碎了……
泪水忍不住下掉。
那个泼皮在地上翻爬打滚,恐惧的看着沈之瑶,喊道:“妖法,你这妖女,你使的妖法……”
他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冲出柴房门,却看到柴房门外已有人赶来,正是玉虚派的几个宗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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