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掀开夏庭晚身上的被子压了上去,夏庭晚顿时像鸵鸟似的把头埋进他的肩膀。
那样的姿势,看似是贴得很近,实际上却悄悄回避了接吻和更炙热的对视。
在昏暗又老旧的卧房里,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是黏腻的,几乎潮湿的……
苏言抚摸着少年的后脑勺,感受着夏庭晚在他胸口扑通扑通急促的心跳声,忍耐着:“我教你怎么演,好不好?”
夏庭晚从怀里探出头来望着苏言,他想要从苏言的掌中挣脱自己的脚踝,却一不留神用脚尖蹬在了苏言已经雄伟起来的部位上。
苏言倒吸了一口气退了开来,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怀里的小东西是在勾引他,还是在折磨他。
夏庭晚脸绯红得像是晚霞洒在了脸上,他触碰到了那儿,似乎才第一次意识到男人之间的情欲是如此的气势磅礴,攻击性十足。由彼及此,第一反应竟然是捞起一旁散乱的被子,欲盖弥彰地盖在了自己的腿间。
苏言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夏庭晚那儿也悄悄顶起了小帐篷。
夏庭晚胸口起伏着,可是眼神却越来越慌张,他左顾右盼着,就是不肯和苏言对视。
人也越退越远,渐渐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只给苏言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
“苏言,”细微的声音从团成一团的被窝里传了出来:“我害怕……”
苏言无可奈何,却又恨得牙痒痒。
他俯**,本只是想亲一下夏庭晚,却还是忍不住像猫科动物衔着幼崽一样咬住少年细嫩的后颈肉。
“疼……”
夏庭晚颤颤叫了一声,他人闷在被子里,把声音都憋得软软的,过了许久,终于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我是第一次。”
少年的眼睛带着怯生生的湿意,他虽然害怕,可却又有隐约的倔强糅在眼神里,执拗地望着苏言:“我好奇,也渴望,我想知道做爱是什么感觉,我忍不住想勾引你,可我还是害怕,害怕脱衣服,害怕疼……苏言,你会逼我吗?”
苏言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我不会。”
他不得不这样说,哪怕身下的部位已经在昂扬勃发,涨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多么理所当然的小混蛋啊,肆无忌惮地恃美行凶。
认真地勾引他,再认真地拒绝他,然后湿着一双桃花似的眼睛看着他,直白地告诉他“我是第一次”的男孩,叫他根本连挣扎都乏力,只能俯首称臣。
“那你能告诉我……第一次是什么感觉吗?”
夏庭晚微微歪过头。
“能。”
苏言苦笑了一下,他帮夏庭晚把被子拉得更齐整了些,然后捧起少年小小的脸蛋。
他深吸了口气,几乎动用了他所有的浪漫和想象力,慢慢地说:“第一次——就像是在夏天的溪水里游泳。”
“你看到粼粼的水面,以为**太深,深得像是会把你淹没吞噬,所以感到害怕。可是实际上,如果你闭上眼,脱光衣服淌进水里去,你会突然发现——其实你本来就是条鱼啊。所以又有什么好畏惧呢?你轻盈、自如,你可以飘在水面上,也可以埋头钻进去游曳,水波会带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在水里……你可以到达任何地方,天上、地下,再到你最甜美的梦里去。”
夏庭晚听得怔怔的,一双眼本来看着苏言,可是听到后面,越发地雾蒙蒙起来,睫毛像蝶翼似的轻轻颤动着。
苏言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垂,低声说:“宝贝,睡一会儿吧,拍戏累坏了。”
夏庭晚有些不舍地抓住苏言的手:“你去哪儿?”
“去外屋,处理点文件。”
苏言声音沙哑地说。
这次他没有说实话,他只是没有自制力和夏庭晚睡在一张床上。
……
哄完夏庭晚之后,苏言走到了套间的外屋,把电视打开随便挑了个频道,见恰巧是播放着《动物世界》,也就伴着里面的讲解配音,就那么放着了。
然后苏言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电脑点开了份文件有点漫不经心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是在他也感到困意袭来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几声轻轻的脚步声。
苏言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发现整个房间的灯都被关掉了,只有老式电视机的画面还带着些许的亮光。
突如其来的黑暗之中,一个还带着沐浴露香气的身体钻进了他的怀里。
苏言还在错愕之中,下意识地环住少年细瘦的腰身。
“我睡不着。”
夏庭晚的眼睛亮得像是瞳孔中隐约能看见火星,他一手撩开睡袍的一角,里面什么都没穿。
他就这样光着屁股跨坐在苏言腰上。
苏言一时之间差点无法呼吸,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夏庭晚喘息着,他眼里泛着水光,眼波流转间,羞怯中却又带着大胆的渴望。
他紧紧地握着苏言的手,按在自己腿间翘起来的火热上,呢喃道:“苏言,我要你带我游泳,带我去梦里,带我去——”
在黑暗里,苏言的手不由自主发抖起来。
他从来不曾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这种赤诚的、毫不遮掩的蓬勃生命力。
“不许点灯,不要脱我身上的衣服……苏言,帮我。”
夏庭晚等不及地摆动自己的腰身,轻轻地顶撞磨蹭着苏言的手掌。
苏言一只手终于握住他,缓慢有力地动作起来。
夏庭晚仰起头半阖起双眼,用手捂住了苏言的双眼,然后在苏言的身上热烈地喘息起来。
欲望。
斑斓的、狂野的欲望。
如同一道烈焰,瞬间在他和夏庭晚燃烧起来。
那是只存在于两具肉体之间的,最真实的联系。
不点灯的房间里,只有老旧的电视机依旧播放着《动物世界》,里面的播音员兀自解说着蓝孔雀的习性。
“成年的蓝孔雀的发情期在6-8月,公孔雀通过皮肌的收缩,将华丽夺目的尾羽高举展开如扇状,不断抖动,索索作响,俗称“开屏”——”
苏言用手指牢牢把持住少年,把夏庭晚因为快感而战栗着的身子搂在怀里,在他耳边沙哑着声音说:“我的小公孔雀,你也到发情期了,对不对?”
夏庭晚羞耻得流出眼泪,求饶似的把脸蛋埋在苏言的肩膀里。
苏言低声笑了笑,一手托起他圆翘的屁股,另一只手终于松开了阀门:“来,开屏让我看看。”
少年使劲摇头,抽泣着在苏言手中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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