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关头,联军大部队到来。
负责外围警戒的叫驴跑过来,对徐锐说:“团长,三点钟方向、七点钟方向、九点钟方向还有十一点方向都出现了敌人,至少有好几千人。”
正准备上前补刀的十几名狼牙队员立刻停下来,回头看向徐锐。
四个方向全部都出现了敌人,局面就很严峻了,因为这意味着,每在这里多耽搁一秒危险就会多一分,既便他们是狼牙,既便这是在夜间,而且是在丛林,可是一旦陷入重围那也是会有麻烦的,敌军数量太多了。
还是那话,狼牙毕竟也是人,而不是天兵天将。
徐锐当然不会为了几条漏网之鱼就把整个狼牙大队置于危险中。
当下徐锐便扬起右手再并拢四指成手刀状,向着前方重重一切,五十多名狼牙队员便立刻以组为单位,交替掩护,有序的撤离了战场。
大王受伤,形迹暴露,已经不适合再遂行斩首作战了。
为今之计,只能是先行撤退,然后寻找下一次的机会。
这场战争并不会马上就结束,所以,他们有的是时间。
此时的徐锐并不知道,在他们没来得及补刀的几条漏网之鱼中,有一条的名字叫做隆美尔,如果让徐锐知道隆美尔就在那几条漏网之鱼中间,徐锐肯定会改变主意,宁可冒一点风险,也要把这家伙给掳走,然后带回到中国去。
德军反正不缺优秀的指挥官,没了隆美尔,还会有鲍威尔啥的,没有了沙漠之狐,还会出现沙漠之熊,收拾一下亚历山大之类的英国佬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没准换了一个人,还能顺带把美国佬巴顿也一并收拾了。
但是中国却非常的缺乏隆美尔这样的将才,八路军尤其的缺乏。
如果能够抓到隆美尔,再把他带回到中国,徐锐一定会想办法让这家伙投效中国,然后让这家伙担任他的参谋长,有隆美尔给自己当参谋长,想想都拉轰,当然跟拉轰相比,最令人期待的还是隆美尔将来在中国战场上的表现。
遗憾的是,徐锐不知道隆美尔当时就在场。
转眼之间,五十多名狼牙便走个干干净净。
……
隆美尔就像一具尸体,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既便耳畔再听不到任何敌人的动静,隆美尔却还是不敢有一丝的异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还有敌人潜伏在附近没有走,他如果动弹一下岂不是自取灭亡?所以,既便一个姿势躺久了已经很不舒服,却还是不敢动一下。
足足过了一刻钟之后,直到日尔先谴队主力以及瑞典国防军第一军的警卫团赶到,几千官兵将整片密林都挤满了,并且开始救死扶伤,隆美尔才终于稍稍松口气,然后装作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翻身坐起。
看到隆美尔翻身坐起,一个德国军官便立刻快步过来。
“那个谁?你有没有看到将军阁下?”由于隆美尔脸上抹了血迹,所以那个德国军官并没有立刻把隆美尔认出来,直到走近了,才发现是隆美尔,当时就惊喜的说道,“将军阁下是你,太好了,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嘘!”隆美尔立刻竖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隆美尔也是给打怕了,那伙苏军特种兵实在太可怕了,既便他们已经离开,隆美尔也依然是心有余悸,不愿意手下的军官道出他的军衔,万一呢?万一还有苏军的狙击手潜伏在附近某颗雪松上,知道他是将军然后给他来一枪呢?
要是这时候挨上一枪,那可真的是亏大发了。
好在隆美尔最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直到回到指挥部,钻进了装甲指挥车,都没有遭到苏军狙击手的狙击。
直到确定自己已经真正的安全了,隆美尔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对副官说:“立刻致电狼穴,就说我的指挥部刚刚遭到苏军特种部队袭击,损失惨重,请求狼穴立刻派谴勃兰登堡特种部队前来,肃清苏军特种部队!”
隆美尔的军事嗅觉还是很敏锐的,他已经察觉到,这伙强悍的苏军特种部队,绝对是来者不善,不出意外,他们肯定就是冲着瑞芬联军的指挥部而来的,那头小牛犊似的野狼也极可能是苏军训练的,多半是苏军哨兵!
想到这,隆美尔就暗自感到后怕。
这次要不是因为他养的两头杜高,发现了苏军训练的那头狼,然后挣脱束缚,再主动发起攻击,那么这伙苏军特种部队就极有可能在这头野狼的引领下,无声无息的潜入他的指挥部附近,要是这样,他可真就死定了!
然而他的两头杜高犬已经战死了,再也没有第三头杜高犬了。
但是对面的苏军特种部队却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再接下来,他们肯定还会针对联军指挥部展开斩首行动,特种部队的渗透真的是防不胜防,加强警戒这样的被动防御,劳师动众不说且效果未必好,所以最好的对策,还是让特种部队对付他们。
需知并非只有苏联拥有特种部队,他们德国一样有特种部队。
隆美尔不知道,苏联其实并没有特种部队,这是一群中国人。
……
波罗的海洋面,一艘德国巡洋舰正劈波斩浪前行。
马科斯抬头看了一眼舷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说道:“好冷啊。”
正在看书的科宁斯便立刻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这位临时室友。
勃兰登堡特种部队或者八百大队,一个古怪的番号,一群同样古怪的家伙,不过科宁斯能够感觉得到,这群家伙非常的强大!
比拼枪法,科宁斯自信能够战胜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但如果比综合战斗力,他很有可能不是八百大队的任何一名队员的对手,尤其是面前的这个名叫马科斯的大家伙,强壮得就跟一头狗熊似的,十个自己都不是对手。
“上校。”马科斯从舷窗外收回视线,看着科宁斯,问道,“你去过芬兰吗?”
“去过。”科宁斯微微一笑,回答道,“事实上我半个月刚从赫尔辛基回来。”
“是吗?”马科斯摊了摊手,又问道,“那里的气候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冷?”
“是的,非常非常寒冷。”科宁斯笑道,“冷到你撕出的尿液能够瞬间冻成柱子。”
“哦,上帝,那我可得小心,别一不小心把我的大鸟冻没了,那就简直糟透了。”马科斯骂骂咧咧的道,“我讨厌芬兰,讨厌这个鬼地方,我更讨厌这次的任务,为什么不让我留在温暧的西西里,哦,我想念西西里的意大利姑娘。”
科宁斯默然,马科斯跟他接触过的任何一名德军军官都不同。
说的直白些,在科宁斯的印象中,几乎每一名德军军官都是生性严谨或者古板,像马科斯这样充满痞气的德军军官几乎没有,严格意义讲,这家伙根本不像是德军的军官,倒更像是一个苏联军官,是的没错,这家伙很像斯拉夫人。
马科斯又道:“上校,你跟斯拉夫人打过交道吗?”
“没有。”科宁斯摇摇头,反问道,“上尉,你呢?”
“我当然跟他们打过交道。”马科斯哼声说,“上校,我跟你说,那些斯拉夫人,身上的味道简直跟屎一样,臭不可闻。”
科宁斯笑着说:“那可惨了。”
“不过,也用不着太过担心,上校,你可以学学我。”一边说着,马科斯一边掏出两根烟塞住鼻孔,然后嘎嘎的大笑道,“这样就闻不着臭味了。”
两人正说话间,舱室的铁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旋即一个海军联络官便低头钻进了低矮的舱室,沉声道:“刚刚接到大本营急电,原定的斩首任务取消,大本营命令你们即刻转道去维堡,担负起保护联军指挥部的任务。”
原来,远在狼穴的元首已经接到了隆美尔的电报,得知自己的爱将隆美尔有危险,元首便立刻临时变更勃兰登堡特种部队的任务,取消了对苏军指挥部的斩首作战,转而让他们担负起保护隆美尔及联军指挥部的保卫任务。
元首不希望自己的爱将出现任何意外。
“嗯?原定的斩首任务取消?”
“斩道去维堡?”
科宁斯和马科斯面面相觑。
海军联络官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科宁斯和马科斯便立刻起身。
刚才躺着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现在一站起来,马科斯的身材便立刻显现出来,壮得简直座山似的,脑袋都快顶到卧舱的天花板了,军舰卧舱的天花板虽然相对更加低矮,却也有将近两米高,这说明马科斯的身高将近两米。
“没有问题就好。”海军联络官点点头说,“埃姆登号巡洋舰已经转向驶往维堡,但是维堡附近洋面已经结冰,所以海军没办法直接送你们上岸,你们必须在距离维堡五十公里的洋面登上冰层,剩下的路程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科宁斯和马科斯同声应道:“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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