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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京城十里长亭,太平公主和李隆基早已等候在那里。
兄妹已是十六年未曾见面,李贤见到当时走时尚且牵着自己衣服痛哭的小妹妹如今已出落成一个颇有风韵的少*妇,不禁兴起一股流年似水,时不我待的沧桑之感。
太平公主是背着母后来的,她有重要的情报要在路上就告知二哥。因此,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伤感,只是暗示的捏重了一下李贤的手背。
李贤会意,只是与她虚与周旋了一句:“怎么敢劳贤妹玉足降临?”便转向李隆基,问道:“你的那个宝贝舞女呢?当初巴巴的弄了去,现在就丢在脑后了吗?听说我回来,怎么不带她同来?”
李隆基也是满肚子的话要对他说,便也暗暗在他手上捏重了一把,李贤一怔,怎么,刚刚回来,都有那么多的秘密要对自己说?
太平公主一心要赶李隆基走,闲闲道:“三郎,我和你皇叔有话要说,你小孩子还是玩你的去正经,别在这里应付差事了。”
李隆基笑道:“侄儿是奉皇祖母之命前来迎接二叔,若是单独回去,为皇祖母所知,恐怕不好。侄儿不敢。”
太平道:“你只管去,你皇祖母那儿有我呢。”
李隆基知道这位姑妈在祖母面前说一不二,颇得宠爱,就是自己父皇和几位伯父都得她的庇护,也不敢十分违拗她的命令,只得看了李贤一眼,带着深意说道:“伯父,孩儿就此告退了。等你见过祖母,今晚侄儿还要单独孝敬。”
李贤笑道:“什么孝敬?无非又想看看我那儿有什么合适的乐器。想拐了去。我哪里还有?你上回到巴州。还嫌洗劫的不够?连一个歌女你都不放过?还好意思再来要?”
太平公主笑道:“不要和他嗦了,快放他去吧,心里不知道多急了呢,他们小孩子哪里有心情和我们聊天厮缠?”
李隆基答应了一声。漫垂鞭袖。怏怏而去。
太平公主掀起轿帘子道:“二哥。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还是赶着进城是正经。你那马车劳累了一路。不如你也来我这辆上。我们兄妹说说体己话。”说着。便示意李贤上去。
李贤如何不懂。口上却笑道:“我这千里奔波地人。贤妹不怕弄脏了你地香车?”说着。已是撩起袍子。钻了进去。
太平跟着上来。吩咐一声:“起。”便放下厚厚地轿帘子。低低道:“二哥。出事了。”
李贤地心一沉:“怎么了?”
太平公主压住他地手道:“我们李氏大难临头了。母后真要临朝称制了。”李贤地头一晕:“难道没有一个人反对不成?我们父祖待人不薄。那些文武大臣难道就没有一个为我们李氏说话地不成?”
太平公主道:“二哥,你不要寄希望于他们。我们李氏皇族还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何况他们外人!现在武氏诸人虎视眈眈,恨不得把我们李氏斩尽杀绝,当其冲地就是铲除我们兄妹。你心中要有数。”
李贤咬紧下唇道:“这天下是我们李氏祖宗浴血奋战打出来留给我们李氏子孙的,他们武氏休想。”
太平公主道:“现在你是众望所归,三哥四哥为人懦弱。我们李氏兴亡安危。就看你一人地了。一会儿你一下车就要进宫面见母后,母后肯定要旁敲侧击试探你的意思。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提前暴露自己。使我们寄望无人,成为一盘毫无战斗力的散沙。”
李贤沉重的点了点头,兄妹二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武后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儿子,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
当初,他出生之时,自己正处在和王皇后、萧淑妃誓不两立之时,她们二人联起手来对付自己,必要致自己母子于死地,为了保住他和李弘的安全,便将他们兄弟交给姐姐韩国夫人喂养,谁知姐姐鬼迷心窍,居然命兄弟二人称呼她为娘,以至于后来李弘死后,宫中频频传言,他们兄弟都不是自己亲生,而是韩国夫人与皇帝私生之子。这是从何说起!
但是这个孽障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反而起了要为韩国夫人和李弘报仇之意,公然和自己叫板,先是想在政治上打倒自己,不动声色的在朝中安插他自己地亲信,再是想在生活上搞臭自己,亲自带人进宫捉拿自己这个母亲的奸情,并手刃自己的情人明崇俨。这哪里还像一个儿子所作所为!
记得自己当时震怒之下,恨不得立时就杀了他:这样的儿子有还不如没有!可是高宗皇帝却可怜巴巴的为他求情,说是要杀了李贤,自己也不活了。无奈之下,自己同意饶恕了李贤。
临别之时,自己召见他,他以为是要杀他,摆出了一副早知如此视死如归的架势,等自己说只是流放时,他满脸的不相信,泪流满面地跪在自己脚下,说是以前误会了娘亲,没想到娘亲还是爱自己地。
这迟来的母子亲情也很令武后感动,虽然对他不满意,但毕竟自己亲生,放他一条生路就是一条生路,于是妥善安置他在巴州地一切生活事宜,只是不再能随意进京,亦不能参与朝政。
此番传他回来,是因为听说李唐皇族不满自己将要临朝称制,把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岂能将他再搁置于远离京师的巴州?还是放在自己身边,一是使他们地联系变得更为艰难,处处处于监督之下;二是控制李贤不参与此事,又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保全?
武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今天早晨对镜梳妆,现头又有十几根白的了。眼看,岁月若流水,自己已是一天天不可遏止的变老了。孩子,还是能留下一个在身边就留一个吧。
李贤叩下头去:“不孝儿李贤恭叩母后万福金安。”说着,泪水已是流了下来。
母子连心,天然眷属,虽然恩怨相缠,经年不见,一旦相聚,还是亲切异常,不由人不情动於中。
武后轻声道:“你去了多少年了?唉,也是变了不少啊。母后已是老了,从此你就留在京城,别再走了吧。”
这正是李贤所盼望的,泣道:“不孝儿在巴州之时,每当想起往事,痛悔莫及,终日以泪洗面。盼望母后能给儿改过自新的机会,重为母后之子,如今好了,我终于又可回到母后膝下了。。。。。。”说着哭得说不出话来。
武后也是老泪纵横,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哭得叫人心里难受。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很好。但我看你还是不够稳重,君子以读书养气为第一要务,你从此后就住在我身边,专心读书,不要和以前一样,每天忙着去会人见朋友,你只把你的书读透了就好。”
李贤答应着站起身来,武后一眼看见他腰带下垂的一个香囊来。
奇道:“这是你的香囊?奇怪,我倒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说着,便命李贤取下来给自己瞧。
李贤心里一咯噔,心知这香囊是个奇物,不知母亲见了是福是祸,但事到此处,断断无法推脱,只得从腰下解下香囊,双手捧着呈给母亲。
武后不看则已,看后面色一沉,问道:“贤儿,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李贤装着害怕的样子扑通跪倒在地:“求母后明鉴,儿臣并非醉情声色之徒,这香囊实是闺房之中所绣,夫妻用来取乐,不想出来时错系了。母后要看时才现,求母后饶恕儿臣大意之罪。”
武后冷笑道:“好一个闺房所绣!怎么就绣的和先帝佩戴的一模一样!听说凡是佩戴了这香囊的都天子有份,你戴着戴着不也成了天子了?”
李贤惊得满头大汗,只是叫道冤枉,说是自己并不知道。
武后把香囊扔将下去,他捡起来看时,才现那上边的艳诗,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武氏临朝,天下离心。李氏子孙,并起诛之。”不由大惊失色,双手起抖来。
武后道:“好一个孝顺之子,我还不敢让你留在身边侍候了,那还不和外人一心,把我杀了?我一向对你如何?谁知你竟是这般一个人面兽心之徒!”
李贤张口结舌,暗暗叫苦,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
高力士附在李隆基耳边道:“查到了,那苇娘是和崔浩一起失踪的,但不是一起被找到。崔浩是在一个破庙里被现,现时已经疯了。苇娘是武若青、崔玄一起回来的。”
李隆基沉思着问:“那武若青、崔玄可有什么反常?”
高力士道:“武若青仿佛不认识苇娘了,崔玄昨天了一次奇怪的病,但自从见了一个美女后就好了,那个美女现在在哪里,没人再见过。”
李隆基点头道:“是了,这中间一定有鬼。”他边想边说:“走,力士,我们以探望崔玄之名再去崔家走一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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