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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哈尔沃森有些戒备地看着王武。
王武忙道:“我是说,你们打算就此离开俄罗斯呢,还是要接着完成委托?”
“王先生都已经找到了这里,我们还能完成委托么?”哈尔沃森有些恼羞成怒地道,贝克尔却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
“如果你们不急着离开,倒是有另一项委托你们可以考虑一下。”王武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
“你要雇佣我们?”哈尔沃森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王武,王武却认真地点了点头。
哈尔沃森知道王武不会再为难他们了,苦笑起来:“我们这次的任务失败了,已经决定离开俄罗斯。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们愿意优先接受王先生的委托。但是这次,很遗憾,在我们再次进入俄罗斯之前,是不会接受任何委托的,尤其是您的委托,这也是我们的职业准则。”
“那么,假如你们的委托人不存在了呢?”王武仍然没有放弃。
“什么意思?”哈尔沃森疑惑地看着王武。
王武又笑起来:“我是说,你们可以等上一两天,就可以在没有任何委托约束的情况下,接受我的委托了。”
“你知道我们的委托人是谁?”哈尔沃森有些吃惊。
“左右不过那么几个人。”王武无所谓地耸耸肩,接着有些故作神秘地笑道:“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从今晚零时开始,二十四小时之后,如果你的委托人还在,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如果你们的委托人不存在了,你们就接受我的委托。”
哈尔沃森想了想,还是迟疑地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贝克尔。
贝克尔从王武进来后,只是做了一次自我介绍,再没有说过话。这时却不能不说话了,他的眼神中带着挑衅和不屑,沉声道:“我们不会和你打什么无聊的赌,我们是自由的,谁也不能要挟我们。”
“自由?”王武的眼神中却是戏谑和挑逗,“我记得有人现在还有委托没有完成呢。”
哈尔沃森白皙的脸上有些红晕,贝克尔却脸色一黑,腾地站了起来,低吼道:“你在试探我们的忍耐底线么?”
王武脸上隐含着笑意,慢腾腾地站起身,漫不经心地道:“不,我在试探你们的尊严底线。”
这下贝克尔彻底抓狂了,脚跟后踢,把身后的椅子踹飞,冷哼一声,瞪着王武道:“你会后悔来到这里说这些废话,如果你还能后悔的话。”说完摘下腰里的手枪随手抛给了哈尔沃森。
哈尔沃森只是叫了一声“兰斯”,只得无奈地接过了手枪,站起身退到了墙边。
王武这才惊奇地现,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竟然有差不多两米高的个头。完美的九头身,王武暗自评价了一句。
看到贝克尔已经摆出了格斗基本姿势,王武懒洋洋地把身后的椅子拽到了一边,仍然漫不经心地道:“你有多大把握赢我?不然这样吧,你赢了,你就能完成委托,我赢了,你们今后跟着我。怎么样?”
“我可以代表自己同意这个提议,但我不能替我的弟兄们做决定。”面无表情的贝克尔的回答,一如传统德国人的刻板和严肃。
王武笑了起来:“成交。”说完身形一晃,便主动朝贝克尔冲了过来。
贝克尔使用的是以色列军用格斗术,凶狠而简洁,拳拳干净利索,就像他对自己力量的自信。
但王武显然并没有打算和他硬碰硬,除了开始的佯攻带动起贝克尔的攻势外,王武全是在躲闪,但身子却是紧贴着贝克尔的右侧,每当贝克尔出拳的时候,便顺着贝克尔右臂的出拳路线,或手抓或肘击或膝顶,给他手臂一个同方向的加力。
贝克尔感觉自己像是在打一个不停摆动的梨球,明明知道梨球只能在那么小的范围内摆动,却又次次打空。
而这个讨厌的王武,却总能在他出拳力量达到最大的时候,在他的右臂上施加一个同向的牵引或推动力。只出了几拳后,贝克尔便明显感到,自己的整条右臂,从腕关节到肘关节直到肩关节,都在隐隐出现酸胀疼痛的感觉。等到贝克尔完全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王武的对手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王武迎着贝克尔的一记右直拳,忽然伸出双手,握住了贝克尔钵盂大小的拳头,然后以脚跟为轴,整个身子拧转起来,带动了双手一扥,只听“喀喇喇”一串骨骼的响声,竟然把贝克尔的腕关节、肘关节和肩关节一起拽脱了臼。
贝克尔轻吸了一口凉气,皱着眉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臂,整条右臂比左臂略长了一截,正像一个钟摆一样,软塌塌地随着身体轻微摆动着。
过了好一会儿,贝克尔才抬起头看着王武,他脸上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低声道:“我输了,今后我会一直跟随你,不管你到哪里。”
王武笑嘻嘻地也不说话,直接走到贝克尔身边,只伸出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分别在贝克尔肩肘腕上各捏了一下,三声清脆的“喀啪”声响过,已经帮贝克尔把关节接好了。
贝克尔活动了一下右臂,脸上终于露出了明显的惊奇和佩服的神情。
王武看到这个巨汉终于被驯服,由衷地笑着拍了拍贝克尔的大臂,他也只能够着这里了。
看到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化解了干戈,一旁的哈尔沃森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兰斯,我们今后怎么办?”
贝克尔转头看着哈尔沃森,露出一丝憨厚的笑意,有些无奈歉意地道:“埃尔维斯,你也看到了,他是个我值得追随的人,很抱歉,今后兄弟们就交给你了。”
哈尔沃森开始有些茫然和失落,但很快他露出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看着两人道:“我已经决定了,我也要做王先生的追随者。王先生会拒绝我么?”他已经想通了,王武今晚之所以会来这里,一开始就是想要得到自己这股力量。
王武当然没得说,行了个绅士礼,用汉语道:“惟所愿也,不敢请耳。”看到贝克尔两人一脸茫然,忙又笑着恢复成英语道:“荣幸之至。”
贝克尔吁了口气,却又皱眉问哈尔沃森道:“你的梦想呢?”
哈尔沃森的笑意里掩藏着一丝酸涩:“梦想仍然是梦想。但我知道的现实是,我这一生到现在为止,只输给过你们两个各一次,我跟着你们,就有可能把这个记录永远保持下去。我讨厌失败,就像我绝不会忘记梦想一样。”
贝克尔似乎有些欣慰,但很快又接着问道:“那兄弟们怎么办?”
哈尔沃森胸有成竹地笑道:“为什么不问问他们呢?我想他们不会离开你的。”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王武。
王武故意激怒贝克尔,诱使他和自己打赌动手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打算好收服了贝克尔后,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果然,王武心照不宣地一笑,耸了耸肩。
贝克尔很快将外面警戒的手下都叫了回来,一共有七个人,年轻而强壮的职业军人。这些人看着站在中间的陌生的王武,心里在奇怪着,这个人是怎么悄无声息地通过他们的警戒线的?再看看左右分立在王武身后的贝克尔和哈尔沃森,心里更加充满了疑惑。
听了哈尔沃森简单介绍了一下王武,以及贝克尔和他的决定,这些人脸上的疑惑渐渐变成了更深的疑惑。但有一点这些人是清楚的,自己的两位老大,已经找到了他们自己的老大,现在只是要他们自己决定,是否接受这个自己老大的老大,也成为自己的新老大。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果然像哈尔沃森说的,这些人已经离不开贝克尔了,贝克尔的决定,其实就是他们的决定。
这也让贝克尔和哈尔沃森在放心的同时,对于王武掌控别人心理和行为的能力,又多了一份敬畏。贝克尔其实在输给王武之后,很快就意识到了王武的意图,他的性格虽然刚硬直爽,但并不意味着缺乏头脑和心机。
既然大家都已经决定跟着王武,便很快收拾了装备,准备连夜搬到王武的别墅,也就是他们的新家。
等众人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才现王武确实是一个人来的,因为他连车都没有。
想象一下王武孤身一人,竟然徒步跟踪自己到这里,哈尔沃森这个曾用狙击枪瞄准过王武的人,除了一阵脊背凉,头皮炸之外,对自己的这个新老板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这就更不要提贝克尔他们几个看着王武的那种疑惑而又古怪的眼光了。
在路上,贝克尔和哈尔沃森终于大致了解了,自己新老板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没等震撼过去,王武又告诉他们,宴会一结束,针对今晚刺杀计划的报复行动就已经全面展开了。
“要战争,我就给他们战争,而且我一定是个合格的敌人。”王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贝克尔和哈尔沃森充分意识到,如果不是自己的能力打动了王武,如果不是自己同意了跟随王武,那么自己现在肯定已经被从报复名单中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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