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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武也有些赌气起来,问道:“那……你要不要?”
“要,不要白不要。”龙逸倩忙伸手抓了过来。
王武这才松了口气,说了一句:“这和孟筠的是一套,使用方法问她吧。”
龙逸倩疑惑地看了看手里的耳钉,又看看王武,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半晌忽然幽幽地道:“谢谢你。”王武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在王武要走出房门的时候,龙逸倩忽然轻声道:“你一个人在这里,要一切小心。”
王武头也不回,笑道:“放心吧,你一定还会见到我的。”
晚宴在热烈而轻松的气氛中结束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晚宴仅有的两个美女,却一左一右地坐在王武身边,王武从晚宴开始一直坐到结束,两位美女也就一直坐到结束。这让想邀请美女跳舞的那些队员,看着王武他们三个直咽唾沫。
开玩笑,经过基地那件事后,即便没有人真正见识过王武展示能力,也绝对不会有人脑子进水,想亲身验证一下关于王武的那些传闻。
第二天去机场送行的时候,王武身后跟着五名北极熊一样的强壮大汉,已经颇有些黑帮老大的派头了。
由于是专机,王武一直送到了舷梯下边,在最后告别的时候,王武想让气氛轻松些,对孟筠和龙逸倩笑道:“你们两个回国了,不知道会不会再派两个大美女来监视我。”
说完和孟筠轻轻拥抱了一下,谁知孟筠猛然紧抱住王武的脖子,狠狠在王武嘴上吻了一下,然后流着泪跑进飞机去了。在其他人目瞪口呆中,王武也和龙逸倩轻轻拥抱了一下,却忽然看见龙逸倩新穿的耳朵眼儿上,戴着那枚耳钉。笑着点点头道:“回国后,帮我照顾好女儿。”
对这句明显有歧义的话,龙逸倩固然立刻羞红了脸,其他刚刚缓过神来的人,又把下巴砸了一地。龙逸倩在众人神情古怪的眼神中,逃跑似地上了飞机。
送走众人后,王武带着安德烈他们搬出了酒店。原因很简单,他们没钱了。
这时王武才真正知道安娜所说的很少一部分资金,到底是多少了,基本上也就是能维持他们六个人短时间的一日三餐,还不包括住宿的费用。对此,安娜狡黠地解释道:“作为一个新帮会,似乎不应该住在高档酒店吧。你们应该凭自己的能力,去赚取帮会事业的第一桶金。”
对于王武威胁要甩手不干的话,安娜非常体贴地笑笑道:“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有能力,去闯出一片天空,你们六个人在一起,应该没有什么事是干不了的。”王武听后了一会儿呆,然后又好像很认真地想了想,忽然邪邪地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完就带着安德烈他们离开了。
安娜一个人坐着品味了半天王武最后的笑容,越想越觉得心里凉:这可是俄罗斯的莫斯科啊,以他们六个人的能力,真要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话,天啊,刚才我都说了什么?
不管安娜如何担惊害怕,其实王武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带着安德烈他们随便找了一个公园,开始具体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深冬的公园里,六个大男人抵着头不停窃窃私语,让路过这里的人无不侧目绕道。好在六个人都不是怕冷的主儿,更不是会被人看杀的薄脸皮。
王武让安德烈他们制定的可行性财计划,每个人都表了自己的想法,规整起来,不外乎黄、赌、走私、放贷等,可是这些不是需要长时间积累,就是需要马上拿出大笔启动资金,而六个人现在最缺的,恰恰是时间和金钱。
最后一个叫亚历山大的中士提议去打黑市拳,这样可以很快得到现金。王武先是狠狠瞪他一眼,压下怒火说道:“我们六个人创建帮会,我们就是老板,去打黑拳,让谁上?难道你去么?”没想到亚历山大竟然真地点点头,气得王武差点给他一巴掌,“都说了我们是老板,哪有老板去打黑市拳赚钱的,就算你最后打成了世界第一,我们最多也就是一帮富翁,而不是黑帮,我们要建立帮会,懂不懂?”亚历山大这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王武也懒得理他了。
另一个也是中士,叫做维克多的立刻提出了另一条建议:黑吃黑。对此王武的手指摩挲了半天下巴,才问道:“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但是情报和武器怎么来,最近会有大规模的黑帮交易么?我们必须要迅做大,可不只是为了几口饭钱的。”说着话又瞪了亚历山大一眼。
安德烈道:“这是个问题,情报其实还好说,但要符合我们标准的就只能看运气了。现在的俄罗斯黑帮大多在想办法漂白,都在加大对国民经济的控制,像过去那样靠打打杀杀的基本只有一些小帮派,他们也只是挣些大黑帮漏下来的小钱。”
王武低着头琢磨半天,忽然嘿嘿冷笑起来,让五个蹲在雪窝里都没感觉的人,忽然觉得好像脊梁骨被整根抽出来,泡进了冰水里。
王武笑了一会儿,对安德烈他们说:“先想办法收集情报吧,如果能碰上黑吃黑的机会,就做一票。至于现在马上拿到大笔的钱,我倒是有个办法,我们去借高利贷。”其他人立刻瞪大眼睛看着王武。
伊万和另外一个叫弗拉基米尔的,从一开始拿出了一个非常传统的帮会建立计划后,到现在一直都没说话,这时伊万迟疑道:“可是,借高利贷利息很高,我们怎么还呢?”
“嘿嘿,我有说还了么?”王武乜斜着眼看着众人。安德烈和维克多沉思起来,亚历山大立刻露出热切的眼光,伊万和弗拉基米尔仍是一脸懵懂。
“借到钱后,我们可以通过空港进行走私,你们看奢侈品走私怎么样?我听说莫斯科的几大机场都是市长的私人财产,我们威胁他一下,让他给我们提供空中通道,不要多,只要有一条就可以了。”
王武正在意淫,安德烈却泼了他一头冷水:“通过机场海关的走私,一向都是由市长的势力控制着的,他不会让外人参与的。”
王武瞠目结舌地看着安德烈,安德烈又肯定地点点头,王武忿忿地嘀咕道:“还让不让人活了,想走私都这么难。”说完忽然露出凶狠的神情,“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我让他机场里每天都有恐怖活动,大家都别想赚钱。”安德烈他们五个集体哆嗦了一下。
商量到最后,六个人也只是暂时商定,还是先多管齐下,四面出击,看看从哪里能最先打开突破口。
安德烈负责情报收集,亚历山大和维克多两个肌肉异能可以到地下拳市去碰碰运气,挣不到大钱,也可以解决一下眼前的手头拮据,王武带着伊万和弗拉基米尔准备去和莫斯科市长做一下交流。如果安德烈那边有什么消息,就集中六个人的力量,迅做大,进入莫斯科的黑帮主流圈子。
这次公园商议,预示着莫斯科黑帮的一次大洗牌,也是俄罗斯黑帮历史上,短暂但却是最黑暗混乱的时期的到来。
临分手前,安德烈问王武:“我们今后该怎么称呼呢?我是说,黑帮分子一般都会有自己的绰号,我们是不是也给自己起一个响亮的绰号?而且我们的帮会叫什么名字?”
王武笑道:“帮会的名字嘛,先叫唐龙会吧。不要告诉我,你们特种部队的人没有自己的绰号,更何况俄罗斯民族好像一直有起绰号的传统吧。”五个人都笑着点点头。
安德烈:“我叫‘毒刺’。”
伊万:“我叫‘怒火’。”
亚历山大:“他们叫我‘北极熊’。”
维克多:“我是‘跳蚤’。”
弗拉基米尔:“‘冰人’。”
王武看了看比自己高了一头,大了一号的“跳蚤”,不由摇摇头,心想这个跳蚤一定史前巨蚤。
看众人都看着自己,王武想了想道:“你们就叫我‘老板’吧,或者直接叫我‘武哥’也行。现在,我们先去找一家旅馆。”
由于“武哥”的汉语的音问题,五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叫王武“老板”。在今后一段时期,俄罗斯黑帮历史上意义深远的“老板”就这么出现了。
在莫斯科郊区一处废弃的地下停车场里,尖叫、大笑和咒骂声此起彼伏,由十几辆各种汽车车头向里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车头大灯都打开着,使得这个四处透风的地下停车场,显得并不太冷。但真正使人兴奋到忘记寒冷的,还是圆圈里不断进行着的比赛。
这里是一个在莫斯科很有些名气的地下黑拳拳市,说它有名,是因为这里是半公开化的,只要在入口每人缴纳五十卢布,号称谁都可以进入参观。连警察也行,当然如果不是参观,而是来执行公务,那么后果自负。
在拳赛进行的时候,有两个体型粗壮的男人站在外围,不停评论着里面的拳手:
“这个家伙力量不错,就是肌肉太僵硬了,是个菜鸟……没想到这样都能赢?”
“这小子挺灵活的,不过拳头怎么像个娘们儿,去浴池给人按摩还差不多。”
“不错不错,这家伙腿还真快,可惜两条腿力量不太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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