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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开在内院一楼的大厅中,当芮辰和华少霖到时,许山和那三小姐,连那杨掌柜都在,一张大圆桌之上已摆上了许多美味佳肴。
见他二人一来,许山就招呼他们在桌子旁坐下后,一个伙计正端着一个大鱼盘上来,盘上还盖着一个盖子,想那里面肯定是烹炙好的鲜鱼。
芮辰前面的桌子上正好有一个空位,伙计就把那个鱼盘放在了他的面面,并顺手把盖子揭了去,小红在旁随口报出了菜名:“清蒸黑龙。”
黑龙还是清蒸的,芮辰心中好笑并往面前鱼盘中一看,吓得他一下跳了起来,差点把一桌的佳肴都掀翻了。
大家忙站了起来,询问他出了什么事?芮辰退后几步,指着那盘中的黑线袭鱼对许山哭笑着说道:“许大哥,这吃人的鱼怎么还端上桌来?”
大家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都笑了起来,特别是华少霖笑得最甚,眼泪都笑出来了。
许山忙把芮辰又按坐在位置上,三小姐起身用筷子挑了点嫩白的鱼肉放在芮辰的碗中笑着说道:“芮兄弟,这鱼看似凶狠,其实是难得的美味,它的鱼肉特别鲜美,还有补气养颜的作用。”
看着芮辰还是不信,华少霖自己用筷子挑了一筷放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吃着,边吃还边说:“芮大哥,嫂子没有骗你,这鱼我原先吃过几次,味道极好,确实让人难以忘怀。”
华少霖之言使得杨掌柜不由得向他多看几眼,眼中似有疑惑之色。
芮辰则狠狠的瞪了华少霖一眼,心中想道:“这小子是存心耍我,刚才还说从没见过养在冰水中的黑线袭鱼,现如今又说吃过它的肉,还吃过几次。”
在几道目光之下,芮辰不好意思再推辞了,这也显得自己太胆小了,连条鱼都不敢吃。他用筷子夹起碗中的鱼肉,小心的放在嘴里,那鱼肉入口就化、鲜美香甜,毫无一点鱼腥之味,真的特别好吃,不由得又夹了几筷放在了嘴里,嚼咽之际看到大家都在看着他,忙用筷子指了指桌上,意思是叫大家一起吃。大家见他这样,都纷纷会心一笑,举筷吃了起来。
一顿饭到也吃得热热闹闹,饭后杨掌柜又回到前面店面上忙去了,华少霖经不住好奇之心跟着杨掌柜去了店面,芮辰则自己跑到逍城街上溜达去了。
白天的逍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一番热闹的景象。芮辰逛了近一个时辰后,正站在河边一棵树荫下休息,无意间看到一辆挂有八方字样小旗的马车从面前经过,一阵风把车帘掀起后又放了下来,就在这一会儿间芮辰看到车厢里坐着的杨掌柜。正逛得口干舌燥脚软的芮辰一见高兴起来,这不正好可以搭个顺风车回去吗?他正要跑上前去叫住马车,却现马车在前面的一座茶楼前停了下来,一个少年正在门口等候。当看到挂有八方小旗的马车停下来后,那少年迎了上去,杨掌柜从马车上下来和那少年见过礼后,少年把他引进了茶楼里,而那马车也自顾向前行去。
看到此,芮辰一时好奇心起,心想:“那杨掌柜到此,不会是见什么生意上的朋友吧?只是也怪,不在店面之上,跑到这里为何?管它的,我不如也去那里喝着茶等他,到时好搭他的马车回去,也省得我走回去了,这逍城也太大了,一路瞎逛也不知逛了几里路了。”
打定搭顺风车主意的芮辰又慢慢悠悠的迈着方步走进了茶楼里。茶楼里的伙计看着芮辰虽衣着象样,但头零乱一脸胡须懒懒散散之样先是一楞,然后还是露出笑脸的迎了上来,招呼他在一楼的一个空位子上坐下。
芮辰进到一楼大堂中四下一看,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位客人,杨掌柜更不在其中了,想是去了二楼上了,所以那伙计招呼他在一楼坐下,他也没去坐,就直奔二楼的楼梯而去。
伙计一见,忙跑上前去用手一挡笑着说道:“这位客人,上面是雅间,专给贵客预留的,这一楼空位甚多,客人就请在一楼用茶吧。”
芮辰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怎么,瞧不起人是嘛?不就是喝过茶,还分个什么贫富贵贱,今天我非要到那二楼雅间里去不可。”
所以只见他睁大眼睛朝那伙伴一瞪,芮辰眼睛本就很大,再加上特意的一瞪,眼中露出的寒光,到把那伙计吓得退后几步,站在一旁一时不知如何甚好。站在柜台里的掌柜看到此景忙走了出来,赔着笑脸对芮辰说道:“客人,您楼上请,伙计不懂事,客人不必和他计较。”
掌柜先上了楼梯在前面带路,芮辰跟在后面,在经过那伙计时,芮辰本是毫无表情的脸上却冲着那伙计呲牙一笑,那伙计忙又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芮辰又做出什么吓人之事,心中直想:“这人是不是脑筋有问题,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免得他一下子了疯,到时倒霉的还是我。”
二楼被隔成了十几间雅间,掌柜的把芮辰领到一间雅间前,掀起门帘请芮辰进去。芮辰步入其中,只见里面到也装置得简单雅致,一幅山水画挂于墙上,在那榻榻米之上放着一张青木长几,几个锦绣蒲团放于两旁。芮辰穿得鞋子直上那榻榻米之上,在一个蒲团上坐下,眼睛就在四处张望着,掌柜见此眉头微微一皱,但没有露出厌恶之色,还是一脸笑容的拿出茶谱请芮辰点茶,芮辰也象模象样的点了一些小点和茶水后,那掌柜的才退了出去。
掌柜一走,芮辰一下笑了出来,捉弄别人一把,只觉心中好痛快。痛快归痛快,只是不知那杨掌柜在那间雅间里,芮辰忙又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掀开门帘探出头去往四下看了看,外面静静的,只是偶尔有几声笑声不知从那个雅间里传出,就无其它了。
没过几久,在楼下遇见的那个伙计就把茶水送了上来,他看到芮辰忙赔着笑脸,远远的绕着他,把茶水放在长几上后,马上就退了出去,看来芮辰刚才在楼下的一番作为,到是把他给吓住了。
心中只觉好笑,芮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烫烫的,烫得他直裂嘴。正在这时,隔壁里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年老男子声音说道:“杨掌柜,麻烦你回去告诉你家三小姐,老夫这次从瑞京特意来这里,确实是受了方公相邀的,不用三小姐相请,看在我和方公几十年的情分上,老夫也会去的。”
那杨掌柜轻声细语的说道:“柳翁,三小姐已把上房准备好,你老还是住过去吧。”
“不用了,老夫不去打扰了,都说这逍城风景不一般,既然来了,老夫就在这逍城之中逛几天,等那圣门中来人时,你到这家茶楼来找我就是了。”
听到圣门二字,芮辰又把耳朵给竖了起来,只是隔壁就再也没传出声响来。芮辰忙走到门边,轻轻把门帘掀开一个缝,只见从隔壁先走出那个接待杨掌柜的少年,其后杨掌柜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身材魁武,鬓皆白的老者。杨掌柜向那老者抱手行礼后就告辞走了,老者和那少年又回到雅间之中,放下了帘子。
芮辰又坐了回去,端起茶杯想道:“这柳翁是谁?和那圣门又有什么关系?杨掌柜来找他又为何?”他只顾想着这些问题,老早把搭杨掌柜顺风车的想法忘得一干二净了。
吃过晚饭,芮辰回到自己的住处,叫小红打了一盆烫烫的洗脚水,正在享受那热水把脚上的毛孔张开的舒畅感觉,华少霖就自己推门走了进来,进来后并把门给反锁住了。
芮辰看到他之样,笑着说道:“你小子一天都看不见人影,我还以为和那些小丫环们去斯混了,现在又鬼鬼崇崇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华少霖一屁股坐在芮辰旁边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芮大哥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只是我这一天下来到也打听到一件重要事情,大哥你想听吗?”
芮辰伸了个懒腰,往椅背上一靠说道:“你小子还和我卖关子,不就是那圣门找到八方特产行来有事要做这码事吗?”
其实芮辰是接合前后所见猜的,那知华少霖一听,眼露惊喜之色说道:“芮大哥,你太神了,小弟也是和他们混了一天,无意间听到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真有这么回事,芮辰一想到白天见到的那个柳翁也是从瑞京来的,这华少不是也从瑞京来的吗?就坐正了身子望着华少霖问道:“瑞京里的柳翁,你可认识?”
“什么柳翁?”华少霖不解的问道。
看来这小子也不认识,芮辰大概的把那柳翁象貌简单了描述了一下。
那华少霖听了,眼睛光跳了起来说道:“真是他吗?看来我今天听到之事不假,那圣门确有重要事情,要许大哥帮他们找个大厨上山呢。”
芮辰把脚晾干了穿上鞋子问道:“那柳翁不会就是个大厨吧?我看他年纪也有一大把了。”
华少霖又坐回椅子上说道:“芮大哥不要小瞧那柳翁,其实他名叫柳承泉,但大家都尊称他叫柳翁。他可是大朔国第一名厨,常人想吃到他做的一道菜,那真是难上加难了。”
原来是这样,不就是会做几样菜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会做的菜,这异域中恐怕还没几个人会做呢。芮辰正想着,那华少霖却凑了上前小声说道:“芮大哥,你告诉我那柳翁住在那里,小弟我已有去玄域的办法了。”
一听这小子要打柳翁的主意,芮辰忙说道:“不行,你如果这样做,万一连累到许大哥,那可怎么办。”
华少霖眼睛眨了眨笑着说道:“我保证不会连累到许大哥的,你只要带我去见那柳翁就是了。”
第二天从那茶楼回来,在华少霖的执意之下,芮辰以还要去其它地方游玩为由,只好和许山做别。许山一家想留他们多住几天,他们还是执意要走,也没有办法,就直送他们出了南门,并要赠送灵石之物都被芮辰拒绝了。看到许山如此,芮辰心中满是愧疚之情,那还能要他所送的东西。
看着华少霖一脸的兴奋之色,芮辰把手中包袱丢给了他,自己背上箱子说道:“不知你和那柳翁说了些什么,现在我们已出了城,你说下一步该怎么走?”
华少霖知道芮辰怕此事会连累到许山心中有点不快,只是指着远处说道:“再往前走走,就有一个小村子,柳翁叫我们在那等他,到时他会派人来的。”
看这小子一脸自信之色,芮辰也放下心来说道:“我们此去,不知会有什么事生,对于能否拜入圣门之中你也不要太强求了,一却顺其自然知道吗?”
华少霖点了点头问道:“能成为圣门弟子,那就等于半只脚踏入了仙家之地,那是许多世俗人梦寐以求的事,为何芮大哥万里而来,却把它看得如此之淡吗?”
芮辰微微一笑说道:“我因为有重要事情要办才去那玄域的,如果要拜入它门中,我却不敢想,因它门坎太高了,我自己是什么材料我自己清楚的。”
“芮大哥何必说这种泄气之话?”华少霖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芮辰笑了笑,拍了拍华少霖的肩膀,自已朝着前方走去,走着走着他突然一个转身对后面跟着的华少霖笑着说道:“华少,如果哪一天你芮大哥自立山门,你会成为我的开山大弟子吗?”
华少霖先是一楞,待看到芮辰一脸嘻笑之色,以为是芮辰又在戏弄他了,所以也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华少霖现在对天誓,如果哪一天芮大哥开山立派,华少霖必第一个拜入他门下,永世追随芮大哥。”
看他之样,芮辰笑着用手指了指他问道:“此话当真?”
华少霖紧走几步走到芮辰跟前,用手和芮辰手掌一拍说道:“此话当真,击掌为誓。”
一时玩心大起,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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