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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对这个老鸨是恨之入骨,但今个,听到这句话,那女子心中倒是有了几分欢喜,心道,这公子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无需多言,定然一辈子真心相待。
闵雪晴看到那女子的眼神,心中一阵尴尬,暗自祈祷,天啊,你千万别用情过深爱上我啊,到时候可要穿帮了。
那老鸨很会察言观色,看闵雪晴出手阔绰,来历不凡,早就嘱咐了下人,赶紧搬出了桌椅,摆在庭院之中,上了好茶,自己倒了一杯,亲自端到闵雪晴近前,声音谦逊的说道:“公子,请先喝杯茶水。”
闵雪晴倒也不客气,结果茶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那种潇洒和大气,还有那悠然自得的神态倒是把众人给看呆了,心中都暗自惭愧,要说这世上有千万种,参差不齐呢,你瞧瞧这位,咋就长得这么俊呢!
一位英俊潇洒的公子,旁边站着一位宛如天仙的女子,这一景一画,说不出的唯美和惬意,众人看得痴了,只是那老翁心中能冒出火来,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今个又杀出个程咬金,真是气煞我也!
他在这厢暗自生气的档口,东方一和王铁根已经那个返回了花香楼,而手中却多了一个巨大的箱子。
众人伸长了脖子望过去,里边难道真是拿真金白银?尤其是老鸨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小跑着迎了上去:“哟,两位爷,这回来的真快啊,快来,快来歇歇脚。”话这么说着,眼睛却直往箱子上瞟。
俩人也不言语,将箱子摆在台子之上,王铁根稍一用力,箱子打开,顿时闪出一片耀眼的光芒,一百两一锭,整整是1oo锭,看得人眼花缭乱,羡慕不已,并且啧啧称赞。
“乖乖,果然是一万两啊,这公子到底是谁?”
清点过后,毫厘不差,闵雪晴也不在此耽误,拉起那女子的手欲要向外走,老鸨边吩咐赶紧收起银子,边笑脸相送,剩下的那些个男子,均是目瞪口呆,这来得快去得快,这个人真是有说不出的神秘。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声音传了过来:“就这么走了?”闵雪晴心中一震,转过头来,现了那老翁怒气满容的脸,但此时无疑纠缠,她步子站定,微微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早有约定,若是我能拿来一万两,这个女子我带走,难道你反悔不成?”
那老翁嘴角一撇,语气中透着不屑:“我乃蜀国堂堂的侯爷,怎么会言而无信,你真是小看老夫了,只是想让你留下姓名,日后若是再见,也好有个称呼啊。”
闵雪晴心中暗道:老狐狸,让我留姓名,肯定是想明日派人搜查我的住处,他心里那鬼算盘焉能不知?
想到这里,她将折扇一甩,笑着回到:“侯爷礼让,我乃无名之辈的小人物,哪敢当众报出自己的拙号,再说了,我们以后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这就告辞了。”
说完这话,闵雪晴再无留恋,拉着那女子快步走出了花香楼。
看那公子一行人畜了花香楼,而今夜,自己竟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那侯爷气得将茶杯狠狠摔到地上,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吓得那老鸨赶紧上来相劝。
“侯爷,咱这花香楼的姑娘多着呢,又不止那一个,这样吧,立即给您安排几个过来如何啊,您消消气,消消气。”
听老鸨如此说,那侯爷并不领情,他语气冰冷:“敢和本王抢女人,他许是活的不耐烦了!”
声音之中,已经透着阵阵寒意,那老鸨索缩脖子,不敢再言,悄声退了下去,而今夜那些看热闹的,早已经那个鸟状般散去,今个虽然开了眼界,但每个人心中都知道,暴风雨的前夕来临了。
那侯爷招呼一个护卫到了近前,然后再他耳边低语几句,他会意,快步出了花香楼。而这个侯爷,也由人搀扶着,出了花香楼,暂且打道回府。
闵雪晴紧紧拉着那女子的手快步离开,一直到了安全之处,她才松开,那女子一路之上被这陌生公子牵着手走,早已经是步履轻飘,身子如置在云中雾里,脸颊烫,胸脯微微起伏,少女的情怀一览无余。
闵雪晴走得急,倒是未曾注意到这些细微变化,一直回到了客栈,进入房间,关上房门之后,大家坐定,闵雪晴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女子,脸上红彤彤的,只当是她走路走得急,所以也不曾细问。
“你叫什么名字?”闵雪晴开口问道。
“我的名字是老鸨起得,叫忆翠。”那女子低着头,小声回道。
“忆翠,忆翠,那你的父母在哪里?”
那女子茫然的摇摇头,闵雪晴见此,感觉纳闷,又继续追问:“那你的家在哪里?”只见那女子依然摇头。
这就奇怪了,不知道自己的身生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家在何方,难不成她在花香楼长大的?
闵雪晴不死心,继续追尾:“那你是怎么到的花香楼?”
女子还是茫然的摇摇头,这一次,不但是闵雪晴,连小玉和王铁根都着急起来,这真是奇了怪了。
闵雪晴又换了另外一种方式,她又问道:“那你能把自己的事情讲与我听听吗?”
这时候才见那女子轻轻点点头,并且小声回道:“从今以后,我认都是公子的,自然这所有的事情都要让公子知晓。”闻得此言,闵雪晴尴尬的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情绪,倒是王铁根和小玉努力在憋着忍不住的笑。
这才见那女子抬起头来,缓缓而道:“我也不知道生了何事,因为当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身在花香楼了,而我以前一切,脑袋中却一片空白,全都记不起来了。”
闵雪晴暗道,哦,原来这个女子是失忆了。
只见她又说道:“当时自己醒来,见到的一个人就是那里的妈妈,她说,我的名字叫忆翠,以后就在这花香楼了,但现在年龄还小,尚不能出去接活,后来她还叹口气,说还要白养我三年,三年之后,不知道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对以前的事情,我丝毫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所以就任由她们摆布了。花香楼里的杂活全交给我来做,洗衣,做饭,还要帮那些姑娘们洗内衣,我刚开始对这些活计不是很懂,那妈妈就总说我笨,让一个老妈子来调教我。她让我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晚上到深夜才睡觉,不管是春夏秋冬,日日如此,我的手被河水冻烂了,血水和脓水一起流,即时这样,我也不能耽误了活计。
有一次,我稍起得晚了些,耽误了做饭,那老妈妈就一顿毒打,手中的棍子都打折了,受过太多的折磨,有时候我就想到了死,总感觉若是死了,就不会有无休无止的毒打,不会永远有干不完的活计了。
听到这里,闵雪晴的泪水陡然涌了上来,看着那单薄的身躯,怎么能承受这样的劳作和不分昼夜的活计,她们好狠的心那!
闵雪晴的声音有些哽咽,忍不住问道:“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嘛?”
“我这是听妈妈告诉我的,刚来的时候,她说我正好九岁,三年之后就12岁了,就到了该赚钱的年龄了。”
“12岁,12岁,三年之前?失忆,忆翠……”闵雪晴小声嘟囔着,她又仔细看着眼前的姑娘,好熟悉的感觉啊。
对了,她的眉宇之间像谁呢,像谁呢?闵雪晴努力回忆着,突然她的脑海中闪出一个人影,天啊,难道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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