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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天色仍有些阴冷。
席君睿在身侧的桌子前,翻看着那些总也看不完的文案,不时有几个小兵或士官,在他身旁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不时商议着甚么。
晨曦坐在离他不远的一张木椅上,眼瞅着这双原本粉嫩的玉足,此刻是斑驳的青紫和星星点点的红印。医女这几天,不知从晨曦的玉足,挑出了多少的毛刺和砂屑,又流了多少的血。晨曦蹙着眉,闭目抚着涩涩的足,着实不忍心睁开眼,玉足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惨不忍睹。
这番被劫持,受苦的,便是这双纤纤玉足。
“慕容晨曦!你这小丫头,又傻了?不是早跟你说过,没个十天八天,好不了的!快点过来!要为夫抱你吗?”
未几,席君睿那沉缓的,带磁性的嗓音,又在身侧响起。
启眸望向男子,高大俊朗的身形,拔卓挺立,俊脸凝着霜,星眸掠过晨曦蹙着的眉和袒露的玉足,一脸的不悦。
这儿虽是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却是在军中大帐,不远不近处也人来人往,晨曦倏地红了脸,不该又在此处脱了丝履,惹来这个古板夫君的不满,毕竟女子的玉足,是不便让外人瞧了去的。
“夫君,又要到哪儿去?晨曦自己走罢!”晨曦幡然醒悟,胡乱套上丝履,有些忙乱。
“回耳帐中去!”如今的耳帐,成了席君睿专用的私帐。
这几天,席君睿不知为何,从不离了晨曦身边,便是在大帐议事,也让她跟着。
如此,晨曦便从旁得知,此次肃整西远军的军纪,牵众甚广,军中后勤尤甚,人员牵涉者几过半,以军中总管为,克扣军饷,由来已久,又擅自改动兵士伙食,以次充好,由此军中的骚乱,斗殴,逃跑,结帮团伙,便经常不断,皆因各方利益争夺所致。
那天劫持晨曦的头儿是个千夫长,是总管的亲侄儿,因总管下狱,是以鼓动兵士鼓噪。如今此一干人等,皆已下狱。
是以,军中监狱,人满为患,对狱中人等的处置,迫在眉睫。
如此,他这几天,便着实忙乎着,闹的晨曦也亦步亦趋跟出跟进。
“给为夫瞧瞧!”刚回到耳帐,席君睿便抱了晨曦到床上,不由分说,掀开她的裙裾。
他伸臂搂着她,修长的手指在那双青紫斑驳的玉足上掐了掐,一脸的疼惜,“可怜的小丫头,还疼不疼?”
“呃,夫君,这两天,都可以走路了,不太疼了。呃,太不雅观,夫君还是别……”碰触到他的身体,晨曦一阵的鹿撞,这些天一直与他形影不离,他对她……晨曦脸红到耳根,感觉到身子有些酥软。
他蓦地感觉她的异样,转眸瞧着她酡红的脸,“小丫头,又胡思乱想些甚么了?为夫宠你不够吗?”他的唇畔,蜻蜓点水般在她的额上点了点。
“夫君不看文案吗?都堆了老高,今天晚上看不完,又要熬夜。熬夜多了会长皱纹,不好看,配不上晨曦……”晨曦喋喋不休,越过他的肩膀,瞧着一边木桌上堆积如山的文案,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晨曦边说着,一双玉臂,却不由自主地圈上他的颈项。
“闭嘴!你个小丫头,谁准许你这么说话?不知天高地厚!”
他伸手,宠溺地拧了拧她的脸蛋,一下子攫住了她樱红的双唇,不同以往轻柔,让她的唇瓣又酸又疼,思绪也似是被吸了去。
觉着他的臂膀收紧了,紧的让她窒息的拥抱,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颈项,唇齿间满是他的味道,甜丝丝的,醉人的玄香,充斥在鼻息间,晨曦一阵的眩晕,也更紧了圈住他的颈项,轻轻的呢喃从她的唇边逸出。
轻盈的雪纺绸衣,从她的香肩滑过,悄然飘落。
藕色的中衣,浅红的亵衣,火红的肚兜,床边,她的衣服,寂无声息地堆积着。
修长的手握住了脱兔般乱颤的丰盈,火热的唇在女子的颈间和雪峰间游移着。
自那天那场被打断的欢爱之后,不再如从前,他对她不再浅尝即止适而可止,而是上下其手,又上下其口。
耳帐中,一阵令人耳热心跳的喘息和轻轻的嘤咛之声。
晨曦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不拒绝,似在迎合,身子越来越热,纤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衫,她娇喘出声,“夫,夫君又要轻薄,轻薄晨曦……”
话未说完他倏地停下动作,转眸瞅着眼前的少女,小丫头手足颤动,脸蛋酡红,紧眯双目,如同一只小猫。一只春心乱颤的小猫,动了春心却又不自知。
青涩无知的小丫头,不解风情又不会讨人欢心!而他似在诱惑这无知懵懂的少女,唇角微勾,他摇了摇,他本就淡漠,为着帝位的缘故,也不可沉迷于女色,他本就不急于让这有趣的小女孩成为他众多庸俗女人中的一个……
“不懂事的小丫头,长不大的小丫头!小丫头你逃不掉,你注定是属于我席君睿的!”言毕,他紧紧地拥抱着少女,贪婪地嗅吸着少女特有的清香。
闻言晨曦又是一颤,她何曾出过要逃掉此言?这个莫名其妙的夫君!可是,他当真便是她宿命的人吗?
自第一次相遇,他与她便互不对眼,她无法理解他,他也对她的顽劣嗤之以鼻。
可上天偏生不知哪门子不对了,她拒皇婚,他英雄救美,把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扯到了一起。
她对他也从最初的婉拒,到于今的依恋,是感激于他的恩情,还是沉迷于他的柔情?她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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