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蛮妃三嫁 > 八十五 爹爹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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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曦侧妃,慕容将军,慕容将军,中,中箭了!”那侍女终于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什么?!爹爹中箭了?!”晨曦顿时一阵的天旋地转,差一点跌倒在地。

    “慕容将军中箭?!”席君宁闻言也呆住。

    “老爷,老爷……”那边,红荷和绿柳惊叫出声。

    “快,过去备马车!”席君宁说着,领着几个女子,小跑着。

    盛夏的烈日,如火,如奈,碧青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慕容府门前高大的梧桐树,耷拉着的叶子,慵懒地反射着太阳的光,有些刺目。

    “哞,哞……”马车上的四匹高头大马,兀自喘着粗气,身上汗涔涔的。

    “哎呀,该死的毛贼呀!这不是反了天了么,没了天理呀!呜呜呜,还叫我们怎么活呀,天呀,这可怎么办呀!”还未到得爹爹的寝房,就听到偏厅里传来二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二夫人,虽然已经成为大夫人了,可还是这副德性,遇事便没了主张,口出怨言,和羽衣一般。晨曦蹙了眉。

    “二娘,还是别顾着哭了,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想想如何治好爹爹的箭伤才好!”晨曦迈步进了偏厅,劝慰道。

    偏厅里,二夫人和几个军中郎中模样的人,正说着什么,管家和几个管事也在,每人脸上都是焦灼的神色。

    “晨曦,你……你大娘能不着急吗?将军这身子,也不硬朗了,现今又中了箭,又在心窝处附近,流了很多血,呜呜呜……现今你大娘正在这儿和郎中商量着呢。”二夫人听得晨曦还称她二娘,心中恼着,说话的声音也大了。

    “那晨曦去瞧着爹爹了,大娘和诸位再计议计议罢!”

    得知爹爹伤势严重,晨曦省得再和她计较,和席君宁等人急步赶到慕容临的寝房。

    “笃,笃,笃……”刚到得门口,一个仆人端着一大盘血水,从房里出来。

    见状,晨曦更是心急如焚,快步朝房里冲去。

    爹爹的床前,已经围了一大圈子的人。

    四夫人坐在椅子上,正悄悄地抹着眼泪,她所生的两个双胞胎弟弟慕容澄、慕容湛围坐一旁,正睁着惊恐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毕竟是只有十岁的孩子,见到这么多的血水,还有一向硬朗的爹爹倒下了,惊慌失措着。

    三夫人则坐在床沿上,不住的抽咽。她唯一的儿子也在战争中捐躯,此刻心中的悲苦,是无法言喻,或许,此情此景,也令她想起她的儿子当年情景吧。

    “三娘!”晨曦走到了三夫人身旁。

    “晨曦!”三夫人抱住了晨曦,晨曦感觉,她的身子已经颓然倒在她身上,很沉,很沉。

    “三娘,镇静点,爹爹不会有事的!他是晨曦的爹爹,晨曦的爹爹是大将军,一定能挺得住,不会有事的!”晨曦伸手,拍了拍三夫人的肩膀。

    抬眼望着躺在床上的慕容临,平日他红棕的脸膛,现许是由于失血,已经失去了红色,有些晦暗,双目紧闭着,胸前的衣服,已经撕成了碎片,袒露出胸前白色的布条,还有白色布条中央那片触目惊心的红色,那片红色,湿濡湿濡的!隐隐的,那片红色的周遭有些耸动,那是心脏在扑腾。

    爹爹!现在的慕容府,唯一的男人,唯一的顶梁柱已经倒下了,晨曦心里,有点酸,差点流下泪来,她咬了咬牙,忍住了。

    周遭都是一片哭声和抽泣声,晨曦再哭,于事无补。

    床沿的另一头,坐着个郎中模样的人,正给慕容临扎针,此刻,慕容临的手腕和脚腕上,已经布满了银针。

    “将军中的是毒箭,直到到方才,毒血才全部排尽。”席君宁到了晨曦身边,忧心忡忡地道。

    “中毒箭?!在什么地方中的毒箭?”

    “回府路上,在山边遇袭,杀手在远方放的冷箭。”

    “那杀手呢?”

    “跑了!”

    “爹爹不要紧吧?”

    “将军直到现在还未醒来。”

    听得席君宁的话,晨曦不住的颤了下,心悬起来了。

    爹爹!晨曦心痛地望着慕容临,紧握住了他露在被外的手掌。

    爹爹粗糙的手掌,很凉,晨曦不禁又更紧地握住了爹爹的手。

    感觉到,慕容临的手,动了动。

    “爹爹!爹爹!”晨曦咬了咬牙,忍住心中的酸涩,轻唤着。

    “爹爹!爹爹!”感觉到,慕容临的眼皮微微抖动。

    “爹爹!爹爹!”晨曦的眼眸,闪着惊喜。

    慕容临微微睁开眼,目光,有点空洞无神。

    “将军……”一旁的众人,惊喜地喊着。

    “曦儿……”慕容临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吃力地吐出几个字。

    “爹爹!你醒了!”晨曦仍紧紧地握着慕容临的手。

    “哇……”慕容临头一侧,吐出一口鲜血,把晨曦的袖笼染红了。

    “爹爹!你不要说话!晨曦在在这里!”

    “将军……”一旁的众人,失声喊着。

    一旁的郎中,赶紧上来,又是一阵忙乱。

    霎时,晨曦的袖笼,鲜红的血,映着淡粉色的衣裳,妖娆,刺目,皓腕上,几缕鲜红,蜿蜒而下,一滴,两滴,滴到了地上,飞溅开来。

    席君宁从怀里掏出手帕,按在了那段皓腕上,刹那间,洁白的帕子,仿似湮上了一朵血莲,

    “笃,笃,笃……”此刻,屋外,又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似有一群人过来了。

    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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