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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龟吃人
钟鼓潭,一个令人恐怖的地方,一条大河竟在这里突然消失。
然而有两个人却并不觉得这个地方恐怖,相反他们经常到那里去捕鱼,而且以此为生。
这天,两人又去钟鼓潭捕鱼。走在前面的那个叫李辉,人长得单瘦,力气不大,却为人机敏。走在后面的,叫张武,长得虎头虎脑,孔武有力。
他们向钟鼓潭走去。老远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响声,可是到了面前却并不见有水从高处流下来。原来河水到这里就转入地下,形成一个大潭。潭面的水旋转,旋出一个屋大的旋涡;水面下响声震天,传说那是龙王演戏的钟鼓声,所以这地方叫钟鼓潭。
他们向潭神许了一个愿,捕十斤鲫鱼就上来;然后在岸边猛吸一口气,一个箭步冲过去,跳到旋涡的正中心,那里是个空洞,水也不旋转。出了空洞就是暗河。这个大空洞实际上就是一个大石洞,河水就从这个洞流入阴河。因而用力过大过小,都会落如旋涡,撞在石洞边沿上,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到了暗河之后,他们就浮出水面,找一个水浅处,上了岸。
河岸阴暗潮湿,踏上去淤泥就会没到脚背。这一带路熟,不用照明就可以来去自如。另一方面由于经常捕捞,这里的鱼已经很稀。要想捕到鱼,得往洞的深出走。
他们走了半个多钟头,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张武取出电筒一照,昏暗的洞中顿时出现一片光亮,随之河岸慢慢从黑海中浮现出来。
这里景色极美,可两位渔人无心赏景,取出网开始捕鱼。撒下网,收起来,用电筒一照,里面空空如也。
两人有些失望,只得继续前行。洞顶景色越来越奇,河面越来越窄,流水却越来越缓,说明水越来越深,这样的地方正是鱼儿停留的好地方。
李辉又将网抛下,河面出“扑”的一声闷响,说明水确实已经很深了。待网落到水底,两人就握着提纲的绳索往上拉。将网拉上岸后,两人忙打开看,里面除了七八条鲫鱼外,竟然还有一条桂鱼。
见到鱼,两人就兴奋起来,继续往前走;走几步,撒一网,捕到的鱼越来越多。两人越捕越兴奋,不知撒了多少网,李辉一看鱼篓,满了。想起岸上向神许的愿,就对张武说:“我们回去吧!”
没想到张武却说:“回去?你怕有点傻,三年难遇一顺,这样的机会,到那里去寻?”李辉不好再坚持,又继续撒网。这是捕上来的不再是鲫鱼,全部都是十分珍贵的桂鱼。
李辉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便对张武说:“我们捕到的鱼起码也有十多斤了,而且大部分不是鲫鱼,别忘了对潭神许的愿。”张武说:“潭神,潭神,你见过潭神?别信那么多,将网撒下去。”
李辉犟不过张武,就又边走边撒网;篓子装满后,就将鱼放到岸上的低洼处。忽然他们看到前面有一点亮光,两人停止撒网,决定去看个究竟。两人往前走时,那亮光似乎在跳动。走了许久,亮光慢慢扩大,变成一个洞口。两人从洞口爬出,以为出了暗河。没想到往四周一看,竟进了一个高不见顶的深坑。坑的顶端被石头封闭,仅有一个簸箕大的洞口,光线就从那里照进坑中。
坑中光线较暗,两人麻着胆子进到坑底。却见坑底一坦平洋,地面铺着一层湿软的泥巴,泥巴上长着些嫩黄的小草,稀稀疏疏的。
忽然张武“哇”的一声惊叫,李辉吓得忙后退一步。张武伸手一指,惊得说不出话来;李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张开的嘴也惊得合不拢。
原来坑中央有一堆乌黑的东西,从这堆东西里出无数绿荧荧的光,忽闪忽闪的好象是鬼火。李辉拔腿就往回逃,却被张武一把拉住。张武说:“别慌,看清楚再说。”李辉停下来,仔细一看原来不是甚么怪物,而是一堆乌龟。这些乌龟层层叠叠地垒聚在一起,高达丈余。居于顶端的那只,有三四人合围那么大,*高高竖起,两只眼睛犹如两个大灯泡,放出耀眼的绿光。
张武见后,兴奋得跳了起来,大声喊道:“李辉,咱们这次了;这些都是千年龟,一斤可卖几百圆啦!”说就向乌龟扑去。
李辉闭了双眼,向潭神许了一个愿:潭神爷爷着乌龟既然被我现了,我也不能空手而归。我只从一边取一个就可以了。李辉睁开双眼,只见张武爬上龟堆,向那只最大的乌龟爬去。
李辉忙喊道:“张武,那是龟王,千万动不得!”可张武哪里肯听他的,继续向那只大乌龟爬去。李辉见张武不听,走到龟堆旁,取了一只小龟,就往回走。
李辉快到洞口时,忽听背后传来“哎”的一声尖叫,他忙回过头来,只见龟堆“轰”然一声倒塌下来,把张武埋在龟堆里。
张武费力地从龟堆里站了起来,李辉对他大声喊道:“张武,快,快到这边来。”可是张武哪里听他的,只见他恼羞成怒,抓起身边的乌龟,朝石壁上乱摔;当时就有十多只乌龟被摔的粉碎。张武边摔边向龟王冲去。
龟堆倒塌时,那只龟王也落在地上,伸出的*又慢慢缩回去;待见到张武将乌龟摔死时,龟王的头又伸了出来,高高昂起,眼中放出刺眼的绿光,似乎有满腔怒火。当张武慢慢向它靠近时,其他的乌龟竟让出一条路,另一些乌龟包抄了他的后路。龟王慢慢向张武移近。
李辉见势不妙,忙对张武大声喊道:“张武,快逃命!乌龟已经将你包围了。”可张武财迷心窍,随手拿块石头,准备迎战乌龟。这时张武和龟王相距不过一米,人龟同时停了下来。而紧随张武之后的乌龟散成一个圆圈,将张武团团围住。
张武仍不知好歹,拿起一块石头向龟王的头砸去;龟王灵敏一闪,石头从一侧飞过,砸在龟王后面的乌龟身上,那乌龟当即被砸死。龟王出一声刺耳的哀鸣,昂头直向张武冲过来。
张武侧身一躲,龟王扑了个空;但龟王立即扭转身子,再次向张武直冲过来。张武转身就跑。没想到围住张武的乌龟,这时高旋转起来,张武冲了几次都被龟阵挡了回来。
张武这时冷静下来,站在龟阵中不再乱动。龟王依然停在他面前,头高高昂起。张武想,要抓住龟王,只有用网。于是向李辉喊:“将网抛给我。”
李辉此时已经到了洞口,正向暗河那边爬,听到张武的喊声,才回过头来。见张武被困在中央,以为他要网解围,就将网抛了过去。张武接着网就向那只龟王撒去。龟王不识网是何物,没有退却,被网罩个正着。其它乌龟见龟王被罩住了,就停止旋转,向龟王围了过去。
张武此时本可以脱身,但他财迷心窍,竟然还去拉网,但是哪里拉的动?其他乌龟都压在了网的的上面。李辉又一次朝张武喊:“张武快回来,否则就没有机会了!”张武仍是不听,还去使劲拉网。其他乌龟伸长脖子,用嘴撕扯着鱼网,鱼网被撕碎,龟王从网中逃出。逃出的龟王出一阵怒吼,带领他的龟队,向张武攻了过来。张武徒手相搏。
龟王高昂的头度奇快,不到几秒钟,就在张武的脸上撕去了几快肉。张武尖叫一声,负痛而逃。群龟紧追不舍,龟王伸长脖子,在张武背上乱撕乱扯。张武本能的回过头去,想抓住龟王的脖子。但是龟王何等敏捷,几下躲闪,不仅没被抓住,而且又在张武脸上撕去几块肉。其他乌龟也一起扑来。
张武被迎面扑倒,“救命!”张武从龟堆里伸出双手。
站在洞口的李辉本想助一臂之力,但见龟王如此凶猛,也就没敢在再动。群龟将张武扑倒之后,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散去。李辉一看张武已被群龟分食,只剩下一堆白骨。
李辉见状,吓得面如土色;怔在洞口,寸步难行。龟群吃掉张武后,在龟王的带领下又向李辉扑来。等他回过神来,群龟以攻到离他不到两丈远的地方。他赶紧钻入洞口,乌龟也从洞口钻了进来。李辉拧开电筒,拼命的往前冲。
不知冲了多久,他终于来到出暗河的洞口;他一头扎进去,准备出河。没想到洞口被那只龟王堵住。这下完了,他想。他憋足一口气,又回到河岸上。这只龟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赶在他的前头,并且堵住了那个洞口。
他已经见识了这龟王的厉害,不敢再硬拼。但那个洞口是暗河唯一的出口,他必须在群龟到来之前出洞,否则会和张武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他忽然想起他鱼篓里还有一只乌龟。忙把那只乌龟拿出来,放到暗河里。他再看那洞口时,龟王已经不见了。李辉赶紧下水,游出洞口。
李辉爬到潭边的岸上,已经筋疲力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太阳已经挂在西边的山顶,出红红的光。等恢复了一些体力,李辉爬起来往回走。太阳照着他的两只脚,一前一后地移动,他觉得疲惫、伤感而又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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