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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珈夙随手递出一两银子,“多了也没有,就这一两银子,买一点毒药——你应该知道这毒是做什么用吧?”
管家紧紧盯着他手上的那一两银子,仿佛已经看到萧坤尔口吐浊血的死状,“陛下,这……丞相大人是陛下的舅舅呀!”
耶珈夙手如利钳,猛然扼住管家的脖子,“朕不借你的手,照样能除掉萧家。朕既然能找到这里,自然也会去萧家抄家,到时候,你的妻儿……朕可就不管了。”
管家忙抢过他手上那一两银子,挣脱他的手,“陛下放心,小的一定能办到!”
“呵呵呵呵……这才对嘛,还有,别让你那些酒囊饭袋跟着朕了,免得让朕和皇后心烦。”
“遵命。”
耶珈夙返回来时,那些灰布衣裳的人正撤回,而糕点铺子里的官兵早已押着被打晕的人、带着尸体离开了,掌柜正在清理地上的血渍,门口还有百姓在议论。
“不就是死个劫匪吗?大家都散了吧!”耶珈夙轰走门口的人,才迈进来。
掌柜见了他,如见了瘟神,“客官,您怎么又回来了?官兵正在四处抓捕凶手呢,您还是快走吧!”
“放心,我会走的。”他一笑,径直*小铺子的内室。
掌柜的跟进来,“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他先递给掌柜一锭银子,“你帮我保护爱妻,这是你应得的。”
掌柜不解。
耶珈夙把床底下的杂物都取出来,抱出祈萦,手指勾住桌案上早先买的那包糕点。
掌柜本想斥责他为何把老婆藏到床底下,但手上拿了银子斥责的话却又说不出来了。
翌日,掌柜便收到一个御赐的牌匾,“花神坡第一糕点”,且不说糕点是不是花神坡第一,单单这块牌匾也惹得门庭若市。
而祈萦则是在纹竹等人落脚的客栈内醒过来的,而且一醒过来就见她的亲亲夫君正坐在床边笑吟吟地瞅着她。
她环顾四周,赫然想起昨天杀人的一幕,本是被耶珈夙盯得嫣红的俏脸又失了血色,她猛地坐起身,“夙,我……昨天我……杀人了……”想起那些血,她忙捂住嘴,胃里一阵干呕,却又吐不出来,只觉得胸口憋闷。
“睡了一天一夜,你还是没有休息好。事情不是昨天,而是在前天。你救了我,若非你那一刀,死的就是我。”
“我睡了这么久?你打晕我的?”
为不让她再胡思乱想,他顺着话题转了话锋,“我还以为你只会为司徒鸣熙杀人,祈萦,你是彻底爱上我了吧?”
“我……”也没有那么彻底吧,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她也来不及想别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出事。”
“你还记得我们在那个水潭里看到的情景吗?”
祈萦只得顺着他的话回想,其实,她有点怀疑那个水潭是不是真的会照出人心里最爱的人,也或许,水潭地下有什么镜子之类的东西,可以反射出对方的身影。“嗯,记得。”
“所以,你心里彻底没有他了。”
她想争辩,但是争辩不合时宜,不管她心里有没有鸣熙,都是不该再去想。“既然你认为我爱你,我就是爱你的吧!”
她的意思是她爱不爱他都无关紧要?他自嘲苦笑,“看样子,朕是自作多情了。下床用膳吧,靖宸和婉琼想你了。”
“嗯。”被他握住手,她又感觉到自己的手是凉的,有暖暖的热力从他的掌心里传递过来,她感觉体力也慢慢恢复,本是长途跋涉酸痛的双腿也似乎缓过劲儿了。“夙,别再为我耗费内力,我已经康复了。”
“被你察觉了?”
越是靠近锦安,她就越是担心,前面的路再行不到两个时辰就可抵达皇宫,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只知道越是拖沓下去,就越是危机重重,要杀她的人,也更是准备充分。“夙,你的手总是暖的,我怕有一天我握不到了会很痛苦,别太宠着我。”
“我的手就在这里,是属于你的,不会消失。”
“当你的人不见的时候,手也就消失了。”宫里那么多妃嫔,她住进临幽宫,离得他也会更远。
“患得患失是好事,若是太过了也不好。祈萦,别想太多。”他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本来想让她忘记杀戮,却绕来绕去,把她绕进了一个漩涡里。
“夙,有可靠的信差吗?”
“嗯。”他亲自给她准备水盆洗漱。
她跟在他身后,迟疑说道,“我想给赤练门的门主写一封信,他老人家一定会帮我的。”
“我不想让江湖杀手介入这件事,杀萧坤尔也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
“好吧,听你的。”洗完脸,她忍不住问,“要回宫了吗?还是再去别处玩?”
见她坐在梳妆台前,他先拿起梳子帮她梳头,“咱们去集市上逛一逛,等你精神好了再回宫也不迟。”
“玩得已经够久了,你久不上朝……”
他忙打断她,“好,好,好,你说回就回,朕绝不会让皇后娘娘成为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
她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笑,却再也笑不出来,他给女人梳理发髻的手法太纯熟,“夙,你最喜欢女人的什么发髻?”
“飞天髻,盘叠髻,堕马髻,惊鹄髻……都蛮好看的。”
盘叠髻,那是萧悦心常梳的,而坠马髻是良妃——如今的丽贵妃常梳的,惊鹄髻是德妃赵静怡常梳的……祈萦越想越是心里堵得难受,她抬手,示意他不要再梳,只拿了一个长簪,把长发简单松散的绾起,“去用膳吧。”
“祈萦,怎么了?头发就这个样子吗?”他本来还要帮她描眉画目呢!她问他喜欢什么发髻,不就是要他帮她梳成那样的吗?为什么她偏偏梳都不梳了?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是谁说的?
不过,她这样脂粉未施,只一袭白衣,一支长簪,却也仍是惊艳绝伦。
见她坐在桌旁像是发呆,又像是不悦,他从身后拥住她,柔声问,“祈萦,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饿了,让小二把饭菜端进来吧。”
“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担心。”
“我真的没事。”她露一个笑脸给他,“先不要让纹竹把靖宸和婉琼抱过来,一会儿我要去街上抓点药。”
“抓药做什么?”
“安神的,我精神不好,只会成为你的累赘。”
“我陪你去。”
“我这个样子出门不会被人发现的,若你跟在我身边,反而会招人耳目。”
“好,你一个人静一静也好。”他出去招呼小二,顺便也让随行的钟肴离准备出门。
= = =
祈萦在街上转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踪,才进了一家药铺。她递上药方和银两,并没有多说什么。
掌柜却看过药方之后却摇头失笑,“有人堕胎,有人假孕,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呀!姑娘,这方子对身体伤害极大,用药之前,需得先诊脉。”
“掌柜收钱给药就行,何必管这些闲事?”
“姑娘,医者仁心,而看姑娘这身衣裳又是大户人家的,在下铺子小,容不得闪失,因此,在下这里只卖救人的药,不卖害人的药。”说话间,他把脉枕放在柜台上,“姑娘若信得过在下的医术,就让在下为姑娘诊一诊也可以。”
祈萦没想到抓个药也这样麻烦,“我这是要救命用的,不会给你惹麻烦,再说,药方我随即会烧毁,药也吃了,没有人会察觉。”
“姑娘既然要救命,就更不能伤身,否则,就算活着,也会被病魔缠身,得不偿失。”
祈萦从没有见过如此倔强的老头儿,她只得伸手放在脉枕上。就在诊脉之际,祈萦发现他的眼睛和手有些熟悉,似曾相识,可这张皱纹纵横的脸却是陌生的。
片刻后,掌柜却把她的药方撕碎了。
祈萦大惊,“你这老头儿是怎么回事儿?我好不容易搭配出这个药方,你为什么要给我撕掉?”
“恭喜姑娘,您有喜了,这个药方根本用不着。既然在下收了姑娘的银两,就给姑娘抓一副保胎的药吧。”
“有喜?这……这也太快了吧!你确定有喜?”
“确定确定,已近两个月。”
“多谢。”祈萦拿了药走出药铺,心里却感慨万千,是自己的身体太容易受孕,还是耶珈夙太厉害?若是他厉害的话,后宫里那些妃嫔的子嗣不早就成群结队了?果真如他所说不想让她们生?还是原因在她的身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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