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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为什么她会看出他的不开心?他的蓝祈萦表面大大剌剌马马虎虎,却又心细如尘,她的笑率真的像是孩子,让他看不出一点破绽,让他如沐春风,让他爱到了骨子里,喜悦里也带着甜蜜的疼。
见他咽下糕点,她在他怀里笑嘻嘻地问,“是不是很甜?”她头上花环的浓郁花香蛮横地冲进他的鼻子里。
他宠溺笑道,“甜,可惜,糕点没你甜。”
“瞧,吃了糕点你的嘴也甜了!”她踮起脚尖,极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猫儿一样把他唇角的糕点沫子舔掉,“走吧,我们去花神庙拜拜。”
他来不及压制心里那丝悸动,陪着她一路吃一路走,她却还是闲不住。“夙,你有没有发现玖澜王朝所有的花都开到此处来了?就连皇宫里也不见有几株,这里却漫山遍野到处都是花。”
“嗯。”
其实她也不期望他能感慨回应什么,远远地看到前面的花神庙,她又惊笑地指给他看,“夙,你看,那就是花神庙吧,好像是用亿万只花朵建造成的,好美!”
“是呀,真的好美。”上次来时,他被罚跪,哪有机会见那座花神庙。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先前无缘,如今所有的缘分都如那些花儿一样挤到一处了。上天注定了要他和心爱的女子一起来,才能看到完整的花神坡。
“祈萦,听说里面有个神奇的水池,当往下看时,里面映出的不是你自己的影子,而是你最爱的人的影子。”
“真的吗?你要去看那个水池呀?”
“当然,你连糕点都不想错过,该不会是不想去吧?”
祈萦的确不想去,她也隐隐担忧,万一里面照出的是鸣熙怎么办?耶珈夙铁定会大发雷霆地杀了她。
见她缩着脖子往回走,他伸手捞住她,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拉回来,“怎么不去了?”
她支支吾吾地寻找借口,“我……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这才晌午,来都来了,若是不去,岂不是太遗憾了吗?”
“可是我……”
他半拖半抱地将她带入了花神庙。
这里人来人往大都成双成对儿,香火鼎盛,却气氛神圣无一人大声嬉闹喧哗的。
祈萦被这气氛熏染,也不再挣扎,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地样子随着耶珈夙走到雕刻有“情人潭,真心镜”的水池旁,好在前面还有两对儿在等,她还有时间做足思想准备。
但是……境况越来越不妙,前面两对儿很顺利的通过了“真心镜”的考验,都欢天喜地的相携离开。
耶珈夙站到空出来的水潭旁,故作震惊地呀了一声,“好多美人儿,看样子我心里喜爱的人还真不少哩!祈萦,你看看哪个是你?”
“真的假的?就知道你花花肠子多,妃嫔一大堆,心里也装了一箩筐,说什么爱我爱我的,竟然……”祈萦醋意横秋的唠叨着走到潭边却忍不住噤了声,因为耶珈夙那边是她的影子,而她这边则是耶珈夙的影子,“坏蛋,你耍我!”
他笑着握住她挥过来的拳头,拉着她在水池边绕了一圈,却不管怎么走,他那边都是祈萦的影子,而祈萦那边也总是他的影子。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为什么我心里的人是你呢?”祈萦说出疑问,见耶珈夙神情不对,她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我的意思是,我们相处了这才一年多,我和鸣熙在一起十六年,所以我不太确定自己心里是谁,这个……”
怎么办?解释了一大堆,却好像越解释越糟糕,她窘迫瞅着他,“夙,你生气啦?”
“……”不生气才怪!
祈萦见他径直走向庙堂,忙跟上去,“小气鬼,我就不相信你心里没有怀疑,先前你可是有个萧悦心的,你们一样也是青梅竹马呀。”
他脚步未停,头也不回。
她冷哼一声,也不管他,兀自跟着观赏的人群去了后院。
后院里竟还有许多景致,有许愿池,有许愿树,还有花神献礼,情花园……
许愿池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特别的是那棵许愿树,据说这是一株千年古槐,附有神灵,需要在前院的庙堂内虔诚的拜过花神之后才能把许愿牌丢上去。
祈萦仰头用手遮住阳光,看到高高的树冠上挂着许多的许愿牌,但是,树下也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往上丢,也大都是一丢便丢上去了,却有的也丢不上去。
祈萦不相信这种传说,她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个许愿牌写了平安两个字,使劲儿往上丢,啪——许愿牌坠下来,第二次,眼见着就要挂在树枝上,却还是坠了下来,第三次……第十次……她的胳膊已经开始酸痛,却还是丢不上去。
有人看不下去,好心提醒,“姑娘,你拜过花神没有呀?”
“我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丢的上去。”
“别试了,再尝试也丢不上去,这树有眼睛,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呢!你这样子乱丢,不只是花神不会保护你,说不定还会降罪于你呢!到时候劫难就更多了。”
祈萦只得去前院的庙堂烧香。
找不到她身影的耶珈夙正慌乱地在人群里寻,他不过是和她开个玩笑,她竟然也能玩失踪?!真是气死他了!
见她气喘吁吁地冲进庙堂内,他忙跟进来,“你又折腾什么呀?刚才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你生你的气,我不要你管。”祈萦认真的拜了花神,又拿着许愿牌颠儿颠儿地奔回后院的许愿树下。
“花神在上,祈萦刚才是胡闹了一番,在此诚恳致歉,请您原谅,如今祈萦大难在即,还请您保佑祈萦平安度过,也请保佑我的儿女,夫君,父母,兄长,舅舅、舅母和表哥、表姐平安康健!”
耶珈夙好奇地跟在她身后,见她一番冗长的说辞,忍不住摇头失笑,“你保佑这么多人,花神恐怕会被累死。”
祈萦不理他,使劲儿往上一丢,许愿牌竟然神奇地挂在了一棵粗壮的树枝上。“上去了!上去了!”她又激动又惊喜抱住一旁的耶珈夙笑得阳光灿烂。“看到了吗?我丢上去了。”
“看——到——了!”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如此贪玩。“我们该离开了。”刚才从庙堂里出来,他就感觉到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这里已非久留之地。
“那边还有好多景致没有看呢!”
“下次再来看,不然下次再来就没意思了。”他强拉着她出了花神庙,却感觉到那双眼睛仍是死死盯在背后。
祈萦见他神情不对劲儿,也不禁有些担心,“夙,你怎么了?”
“没事。”他拉着她越走越快,而且是专挑狭窄的小巷子走。
祈萦却累得跟不上脚步,“我走不动了……”她喘着粗气甩开他,“是不是有人跟踪我们?”
他看了看两面的高墙,抱着她纵身一跃,将她放在一处房顶上,“呆在这儿别动。”说完,他又跳下去,巷子两端却被十几个人围堵住,他们都是平民装扮,却个个都从背后取出一柄斧头来。
“已经追到这里,大家也累了,朕今儿是来玩的,不像伤害无辜,只要你们说出幕后主使者,朕饶你们不死!”
“哼哼,耶珈夙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我们要杀的人是蓝祈萦,既然她不在……”领首的人紧盯着耶珈夙的一举一动打了个手势,“撤。”
可惜,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撤出巷子,耶珈夙便身型如影,飘渺而过,将他们手上的斧头全部抢走,最后将那个领首的人踩在了脚下,而其他人则都逃窜的不见了踪影。
“他们都不管你了,你还不说实话?”
“耶珈夙,我们不杀你,你何必与我们过不去?蓝祈萦在你手上也不过是维持玖澜和南阕盟约的工具而已。”
耶珈夙脚上用力,让他越是窒息的透不过气。“这话可错了,祈萦是朕的女人,只要你说实话,朕绝不杀你。到底是谁指使你杀祈萦?”
“蓝祈萦的仇敌就那么几个人,你自己猜去吧!”说完,他咬舌自尽。
耶珈夙蹲下来,将他翻转过来,搜寻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结果,从那人的腰间摸出一块圆形的小金牌,上面刻有环形的蛇形图案。
祈萦从房顶上跳下去,虽然她没有了武功,可轻功却还有一点底子,再加上这两个月的习练,从房顶上跳下去也不是问题。
“那东西给我瞧瞧。”
耶珈夙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好像是江湖上哪个门派的,我猜测可能是宫里的人要找你寻仇,从外面收买了杀手。”
祈萦*着圆形的小金牌,“这东西倒是蛮精致的,若是当掉了,还能值些银两呢!”
耶珈夙拉着她走出巷子,“这时候还忘不了玩笑,那些人可是来杀你的!”
“不巧,这东西我见过,是南阕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帮派赤炼门的东西,不过,看这些人用的斧头,分明是要嫁祸赤练门。”
他只听说赤练门深处山林,在江湖上也鲜少结交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因为舅舅曾经带我和鸣熙去过赤炼门,赤练门的门主五十大寿时,他邀请舅舅去的。那时我就好奇,为何赤练门的人都用弯弯曲曲的蛇形长剑,那种武器看上去*绝美,耍弄起来,却并不见得灵活。门主对我说,剑上的弯曲是为了杀敌彻底,剑上的弯曲处涂抹有赤练蛇毒,见血封喉。而且,他们出动任务一般只派一两个人去,赤练门的内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学得赤练门三招,即可在江湖畅行无阻。”
耶珈夙暗下感慨,她和司徒鸣熙的回忆倒是还真不少,有甜蜜的,有惊险的……要想让她彻底忘掉司徒鸣熙,这辈子是没有可能了。“如果你舅舅司徒峰和赤练门主有交情,他们应该不会派人来杀你。”
“的确,赤练门主是个讲求江湖道义的杀手,赤练门所杀之人都是该杀的该死的。此人没有做门主之前,舅舅曾经救过他的命,他一直感激在心。所以,由此可以判定,刚才那几个酒囊饭袋只是想扰乱我们的视听,”
“祈萦,你能猜出幕后主使是谁吗?”
“我最大的仇敌有两个,一个是萧悦心的父亲萧坤尔,一个是华妃的儿子蓝正硕。父皇一向教导儿女们与江湖上的人和平相处,蓝正硕定然对南阕江湖了若指掌,自然也应该知道赤练门的一切。所以,很明显,派人来杀我的是萧坤尔,他故意让我们把视线转向南阕,也是为了让我们对他疏于防范。”
她分析的又道理,却也有漏洞,“你如何肯定?”
“因为那些杀手只杀我不杀你,你毕竟是萧坤尔的亲外甥,若杀了你,你母后也会与他反目成仇,萧家再无前途可言。”
“哈哈哈哈……”他拥着她走出巷子,“朕的皇后果然聪慧!”
祈萦被他的笑声震得满心*,她知道,他欣喜于拥有她。可是,眼前的幸福恐怕短暂地抓斗抓不牢。“夙……”
“怕了?”
“能不怕吗?”她忧心忡忡,“看这情形,萧坤尔是必要为萧悦心复仇
而且,他定会在我们入皇宫之前杀了我。若是我不反击,恐怕真的会死于非命。可如果我要杀萧坤尔,他毕竟是你舅舅……你会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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