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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和衣交缠在一起,桌子被他撞击地摇摇晃晃,临近午时的阳光也羞赧似的,只在窗下盘旋。
祈萦感觉发髻上的朱钗散落下去,却来不及收拾,低低地轻吟着,无法抗拒的欢愉让她彻底沉陷,沉陷,沉陷……
他感觉到她的改变,也不禁欣喜。而且,他记得很清楚,自从相识相知,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对他打开身体打开心扉,完全接纳他。只是,还不够,他要更多,他生性便是个贪婪霸道之人,他要她的整颗心。
“祈萦,说爱我!”
“……”祈萦不解,他又要做什么?她也无力思考。
他咬住她敏感的耳垂威胁,“不说我要停喽?”
为什么要停?这个时候怎么能停呢?“我……我爱你!”她的话,她的婉转与媚惑被他全部吞没,顺势带着她直抵云端。
两人仍是紧紧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沉溺于快乐之际难以控制的颤抖,仿若一辈子都不想再放手。
但她终于还是仰躺在桌子上,激~情余韵未消,任由他帮她擦拭身体,整理衣裳和发髻……
最后,他取下她眼睛上的布条。
穿透纱窗的阳光柔和如梦幻,映照进眼帘内,她眸光迷离婉转,看到他俊逸含笑的脸,不由得面红耳赤,抿了抿略有肿胀的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笑很温柔,是她期许见到的样子。刚才的一切出乎她的意料,却又正中她的期盼。
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奇妙,与如意夫人说的完全不同,这并非耻辱,而是快乐,如她和他第一次体会到的感觉一样。
“耶珈夙……”
听到她仍是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耶珈夙的笑荡然无存。为什么她叫司徒鸣熙,可以只叫鸣熙,叫他却是这样疏冷的连名带姓,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晚上,我去良妃那边,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孩子。”
她的羞赧与即将溢出的温柔也全部凝固在脸上,见他转身离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心里会难过?只觉得这整座配殿空空荡荡。讽刺的是,却还有一股暧昧的气息正肆无忌惮的蔓延四周。
她恍然大悟,原来这种事情竟然可是说冷却就冷却,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木然走到镜子前,她看到自己悲伤的脸,却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悲伤。
她对自己扬了扬唇角,拉开小抽屉,取出里面的胭脂,重新上妆。玖澜王朝的皇后不该有南阕公主的悲伤。
“蓝祈萦,这里不是你的久留之地,在这个用活人祭祀的地方,两个孩子不会有幸福,在更多的人因你而亡之前,去给母后复仇吧!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镜子里的蓝祈萦*明媚,倾城绝艳,恢复如初笑容,刚才的捉迷藏,亲昵,欢愉……一切似乎都不存在。
一*雍慈宫的正殿内,她就见耶珈夙正抱着靖宸在与萧雅尔谈笑,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其他人却无法忽略她的存在,萧雅尔更是对她赞不绝口,“皇后出去了一趟更美了,可是在那个妃嫔那里上了新妆?我们的婉琼长大了,若有她母后一半的美也好。”
“太后过誉了,祈萦哪里算得上美,不过是玖澜的胭脂好。”祈萦走到摇篮旁,对萧雅尔行了礼,说道,“太后,时间不早了,祈萦该带两个孩子回寝宫了。”
“好,好……两个小家伙也该午休了。”萧雅尔依依不舍地抱住小孙女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亲,“婉琼啊,记着明儿再来给皇祖母请安。”
= = =
转眼,已是阳春三月,玖澜王朝的这片天地却才褪去了冬日的萧索。
贤妃的死,惠昭容的死……也仿佛被彻底遗忘了。以前的怡宁宫被改建,惠昭容居住的寝殿也被重新粉饰过,伺候过她们的宫人也都悄无声息地被处决,她们就像是从没有在这皇宫内存在过一般,毫无痕迹。
祈萦想着,若干年后,或许她也会有这样的下场吧。可能到时候,她的两个孩子也会被一并处死,青萝和绿芝也会陪葬……又有谁会记得在某个冬日的晚*曾经在此砸冰抓鲤鱼?!
她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湖水里撒着鱼食,心里却思量着这皇宫内的一切布置。护卫几时换岗,皇城的城门几时关闭及时打开,兵马如何调动……但是,城外没有接应之人,来不及跑远就被追回来了。
绿芝和青萝在她身后的小亭子里拿着小玩物逗得靖宸和婉琼咯咯直笑。
如意夫人从远处曲折的汉白玉栈桥上绕过来,“公主,昨晚陛下宿在德妃寝宫,深夜去的……”
祈萦不耐烦地打断她,“陛下在哪里是他的自由,每日对我说这些做什么?太傅是太清闲了,还是太无聊?”
她和耶珈夙本就形同陌路,纵然有几次亲密,却又如何呢?她背负血海深仇,总不能老死在这玖澜皇宫之内为他管这些不知所谓的女人吧?!再说,现在他还认得她蓝祈萦是谁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祈萦思忖着,离开的路线已经规划好,是不是该告诉如意夫人?一想到如意夫人对父皇的忠诚,她张了张口,又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下去。父皇丢弃了她,还是她的父皇吗?哼哼,他有那么多儿女,又怎么会记得她这在鬼节出生的九公主?他是怕被她克死,这辈子都不想让她再回南阕了吧!
如意夫人看出她有话要说,便坐到她身边的石凳上来,“公主是要问什么,还是有话要对臣说?”
“没什么要问的,也没什么要说的。”
祈萦看到十一王爷耶珈炎霆从湖对面的假山群里路过,忙站起身,“麻烦太傅带靖宸和婉琼回寝宫,本宫还有急事要处理。”
“遵命。”
如意夫人没想到的是,她的公主殿下没有走路绕道,而是大张旗鼓地蜻蜓点水,飞跃了湖面,宛若九天玄女似的,飞到了湖对面的假山群里,消失地无影无踪。
被青萝和绿芝抱着的靖宸和婉琼看到祈萦飞掠的一幕,不禁拍着小手咯咯的笑。
如意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不禁担心,却又不好跟过去。
假山群里的耶珈炎霆也被吓了一跳,“祈萦……不,皇后娘娘?您怎么……怎么从天而降?”他忙后退两步,行礼,“臣弟参见皇后娘娘!”
“炎霆,你怎么和我客气起来了?”祈萦摇头失笑,没想到,耶珈夙的宠爱差点为她和孩子惹来杀身之祸,竟然也让她失去了这唯一可以真心相待的朋友。“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耶珈炎霆仍是俯首看着地面,拱手在前,客气问道,“皇后娘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臣弟能办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算了,看你这客客气气的样子也知道你是个胆小鬼。”这计划她整整准备了一个月,可不想付诸东流。“听说你又找了几房侍妾,美吗?”
他没想到她竟连他找了侍妾的事情也知道,紧张地皱了下眉头,忙说道,“都是庸脂俗粉,比不上皇后娘娘的万分之一。”
祈萦看着他这姿势心里也实在觉得别扭,相较之下,她还是喜欢那个半夜来给她送南阕糕点的耶珈炎霆。“别找太多女人,真正知冷暖的只一个就够了,多了不只伤人,也伤心,又浪费银子,浪费感情。”
“是,臣弟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我没有教诲你,只是说几句肺腑之言而已。”
祈萦这才体会出我、你、本宫、朕、臣弟……这些称谓之间的距离有多大。
以前,耶珈夙总是在她面前你你我我的拼力地想对她灌输什么,她愣头愣脑什么都不明白。
现在,她对耶珈炎霆想要消除一点障碍,他却一口一个臣弟,一口一个皇后娘娘,将她远远地推开,她不禁有些怜悯自己,也怜悯耶珈夙……是因为即将离开而心生的不舍吗?怎么会有不舍?她只是刚刚明白这称谓的真正含义罢了。
“皇后娘娘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臣弟告退。”
“慢着!”祈萦忍不住上前一步,见他又戒备似的后退了一步,她只得停止,“炎霆,你要开心地活着,不要让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遗失在这宫廷之内。你的阳光本应照亮一切,而不是做一个畏首畏尾之人。”
耶珈炎霆的眉宇越收越紧,鼻翼动了两下,眼眶也红润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逃似的转身不见了踪影。直到跑远了,才躲到一个假山后,任凭眼泪流下来。
祈萦怔怔地立在原处,怅然叹了口气,“炎霆,上天会保佑善良的人,希望你长命百岁,万事顺遂。”
说完,她走出假山群,又走向贺兰太妃寝宫,走着走着,她越想越觉得不妥,忙收住脚步。
布一刀是被舅舅和鸣熙派来的,万一她擅自离开这里的事情被舅舅知晓,舅舅定然会派人寻找她保护她,这样就会*行踪。
她来来回回在去往太妃寝宫的宫道上踱了几遍,最后,只得又折回来,却正见耶珈绫延的肩辇往这边走。
她就算想躲也没地方躲,只能迎面走过去。“绫延王来给太妃请安?”
耶珈绫延摆手,示意肩辇落下。她那身艳红的凤袍就想是一团火,在他心口直跳,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步子尽可能缓慢悠闲。“本王正是去给母妃请安的,皇后娘娘进来清瘦了不少。”
“本宫会悉心调养的。”
“听闻陛下已经一个月没有去凤安宫,那些妃嫔和大臣们都议论纷纷,凤安宫又变成了冷宫,而你这个皇后也成了不折不扣的弃后!”
祈萦可没心思听他挖苦。
见她要走,他不着痕迹地伸手揪住她宽大的袍袖,“你的步叔又做了几样可口的糕点,去太妃寝宫里尝一尝吧。你的事,十一弟不敢帮,本王或许帮得上。”
祈萦恍然大悟,刚才他也藏身在假山群里?!难怪耶珈炎霆一直乖乖的,定然是擦觉到有人探听,才不肯与她悉心长谈。“不,不用了……”
“不用?你以为你和你的两个孩子真的能安然无恙地脱险吗?有几个人能活着从耶珈夙的手心里溜走的?你忘了司徒鸣熙的遭遇?”
祈萦似被重击了一掌,忙稳住脚跟,“既然绫延王盛情邀请,本宫就随你去太妃寝宫品尝糕点吧。”
耶珈绫延没有再乘坐肩辇,与她一路往前走,“你就没有什么道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你……好好保重。”
“如果我的仇结束,我会去找你。”
“不,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找我。”她的两个孩子也是耶珈夙的骨肉,他要杀耶珈夙,定然会斩草除根。
“随便你吧,日后,还是让靖宸和婉琼姓蓝比较好。”
“我知道。”眼见着就要到了太妃寝宫的大门口,她直切正题,“你要怎么帮我?”
“临幽宫的那口井你应该并不陌生,里面有几条暗道,是我亲自设计的。美中不足的是,里面回音重,孩子一哭,藏也藏不住。”
“我明白了。”
“其中有一条暗道直抵皇城外,今晚子时,我会派人在井底等候,另派马车在城外接应,你不要带太多东西和人,免得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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